纳彩珠对乌洛一见倾心來到王府,才知道乌洛已有几位夫人,按说乌洛正当盛年,府里有近身服饰的几位夫人亦是常理;但天性悍妒的她自然不满意与别的女人一起來分享乌洛,于是,相对受乌洛宠爱的成夫人便遭了殃。
成夫人出身低微,无根无势,虽是生性沉默寡言,却是乌洛的几位夫人里最受乌洛看重的。
纳彩珠看在眼里,恼在心里。
于是,成夫人的房里闹起了毒虫,成夫人一次深夜被毒蝎咬伤后,险些丧命,成夫人便请求乌洛要搬离此处,來到王府最偏僻的一处屋子,这便是如今软禁赫哲的地方。
此物子早已闲置多处,据传之前还闹过鬼。
乌洛于心不忍,成夫人却是心意已决。
此屋子请法师做过法之后,又修缮一新,成夫人便搬了过來。
“成夫人福薄,來这不久便殁了,那时,我才來王府不到两个月……此后的日子,无论白天黑夜,路过此处的人时常听到有女人在嘤嘤哭泣,有服侍过成夫人的人说,那便是屈死的成夫人……”
这里本是密林遮掩,环绕的几棵苍天大树将屋子的上空遮地密不透风;门前亦是杂草横生,半人高的杂草几乎找不出原來的道路。
虽是白天,外面烈日高悬,但屋子里透着一股阴冷,听了赫哲的话,加上外面凉风拂过,树上的叶子哗啦啦一阵响声,倒叫我出了一身薄汗……
我淡扫过赫哲:“你如何就知是纳彩珠所为,,,数年前本宫在的时候,亦不是沒有遇上过大蛇……纳彩珠有何能耐,能驱使毒虫!”
赫哲静静看我一阵,忽而一笑,腮上的酒窝隐隐可现:“王妃莫非是在装糊涂,谁人不知纳彩珠乃是柔然国师之女,国师乃是何等人物,会些巫术实乃小菜一碟,这毒虫被喂了药,下了蛊,如何活动全凭巫师,王妃认为纳彩珠这点技能都沒有么!”
见我沒有言语,她冷淡地翘起唇角:“王妃当日看我归來,途中遇大蛇挡道,王妃不会沒有印象吧!,,若不是当日盖娜替你挡了那几下,王妃以为自己命有多大呢?”
想起当日的青鳞大蛇,挟着一阵腥风袭來,确是心有余悸。
“王妃不会知道吧!那盖娜便是当日成夫人身边的人!”
直到如今我仍然记得盖娜曾经在自己与纳彩珠的关系上做文章,自己只是知道其原是在乌洛某位先前的夫人跟前侍候过,其它的盖娜未曾说过,自己也一直不曾问过,原來是这样。
我眸子掠过赫哲,点点头:“盖娜忠心侍主,并不曾得罪过你,于本宫亦是有恩,你为何下得了手!”
赫哲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只这一瞬,我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赫哲也许并不似其外表般温婉如水;一如之前的兰贵妃,能隐在乌洛府中如此之久,且与纳彩珠共处一府能安然生存到此,绝非等闲之辈。
恍惚中,只见赫哲上下打量我一下,却是冷淡一笑:“当日若不是盖娜和乌日喜,王妃怎会走得如此妥当!”
当日赫哲有意无意在乌洛耳边说道:“沈姑娘想必是思乡心切,倒不如这次跟着王爷去了,亦多些与王爷相处的时间……”
无论乌洛是否听得进去,终究是带我回了大梁。
至于纳彩珠犯头风病,亦是赫哲私下给予纳彩珠的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