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非常好……”总统最终做出了决定,他给了将军们一个“你们看着办”的眼神,“所以,就这么干吧,就像将军们说的那样。封锁、孤立、对峙,继续这该死的冷战!”他最后点到国务卿:“把基辛格先生请来,我们要联系下中国人,把他们留在这里的那几个废铜烂铁送回去,表达自由世界善意的时候到了。”布什用拳头垂着桌子,说出自己的要求:“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东欧!否则——”
否则的话,投入这么大代价的行动,最后什么也得不到,没有人会满意。
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军人、平民,还有贪婪的华尔街,苏联不倒下,那么所有的投入都会成为泡影。但在计划失败的现在,最低限度也要保留东欧的收获,并以此为旗帜宣扬自由世界的普世价值,顺便为布什总统的选票摇旗呐喊。
但是将军们还是挠头,他们并不想过分刺激苏联,以此满足军工集团和金融资本家的胃口,国防部长切尼最终还是带头谏言:“总统先生,潜伏在莫斯科的雇员提供了情报,莫斯科的工厂在五月份出产了巨大的东西。我们对比后可以确认那就是9527工程的量产型号。那玩意上周到了基辅,在清理废墟和重建工厂方面表现出来的能力十分惊人。我们在乌里扬诺夫斯克确认了同样的东西在建造中。在生产这些大家伙的同时,苏联人还有余力补充了超过一百辆的天启坦克……”
他说的又快又急,直到分辨出布什不耐烦的情绪,顿了顿总结说:“也就是说,苏联恢复的速度很可能超过我们的想象。”
“而我们不可能在东欧阻止苏联人,这就是你想说的,是么?”布什靠在沙发上,捂着额头。他早就明白了军方的态度,讨价还价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已。
而切尼的回答如他所料。
“是的,总统阁下,这也是参联会强烈要求恢复冷战态势的原因。那里是苏联人的主场,而且我们西欧的盟友并不愿意为一场没有胜算的冲突埋单。”
“但我们也不会把那些追求自由的朋友拱手让出,是吗?”布什瞪着他,瞪着所有将军,狠声说:“我需要一份行动计划,必须是让苏联人沦陷在东欧的反对声中的计划。”
他最后一拍桌子,下达了最后通牒:“这,是总统命令!”
将军们你望我,我望你,在无声中达成了协议。
“如您所愿,总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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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长岛
圣约翰教堂的墓地中,悲伤正在数百人的沉默中蔓延。谢菲尔德拄着拐杖,腹部撕裂般的疼痛也无法祛除内心的哀伤。没有什么在见证一连串死亡后奇迹归来,却要为熟悉的亲友送别更痛苦了。一次失败的军事行动和一场灾难中的军火交易,造就了几十个他不敢面对的哭泣家庭。
但他终究要面对。
“……长期以来,这个人从事这个职业,又如此热爱这个民族,他的逝去简直使我无法表达我的感情。然而,这种悲伤主要并不意味着对个人的痛苦哀悼,而是象征一个伟大的道德准则——捍卫这块可爱土地上的文化与古老传统的那些人的行为与品质的准则!当这种人所共知的道德准则被蛮横的践踏时,有人必须站出来,即使那意味着牺牲。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它都是美国人道德标准的一种体现。这个人,这个勇敢的人一如既往遵循这个标准,结合崇高的理想,唤起自豪感,同时始终保持谦虚……”
谢菲尔德看着在霍华德葬礼上致辞的人,他认得那是陆军研究发展机构的首席研究员泰斯塔罗莎博士,同时也是霍华德.史塔克学术上的友人。霍华德生前常常聊起这个经常有些奇思妙想的天才,恐怕他想不到有一天会是这个人为他献上悼词。
“责任一荣誉一国家。这三个神圣的名词庄严地提醒我们应该成为怎样的人,可能成为怎样的人,一定要成为怎样的人。它们将使我们精神振奋,在我们似乎丧失勇气时鼓起勇气,似乎没有理由相信时重建信念,几乎绝望时产生希望。遗憾得很,我既没有雄辩的词令、诗意的想象,也没有华丽的隐喻向你们说明它们的意义。怀疑者一定要说它们只不过是几个名词,一句口号,一个浮夸的短词。每一个迂腐的学究,每一个蛊惑人心的政客,每一个玩世不恭的人,每一个伪君子,每一个惹是生非之徒,很遗憾,还有其他个性不甚正常的人,一定企图贬低它们,甚至对它们进行愚弄和嘲笑。”
博士像是个音乐家一样调拨着人们的情绪,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指挥大师,台下的人群只是听从他的奏者。悲壮的气氛,让重伤未愈的谢菲尔德感到难受。
他只不过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于一个错误的地点和一个错误的对手打了一仗,丢掉了大半的海豹精锐,被那个用鲜血淋浴的可怕政委切开了肚子,打断了双腿。和那些被子弹撕碎,被机器人切割,被雷霆变成焦炭的战士们比,算什么呢?
一个战场的亡灵罢了。
“但是这个人,他用自己的勇气,用自己并不强壮的躯体,向那些颠覆人类社会的恶魔发起挑战!他的用发生在这个浮躁时代的、令人膛目结舌的壮举来向我们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