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我们最大的对手,终于坐不住了。r>唐温逸和蒋任一听,神情立刻变得凝重,“你是说商氏?”
裴南铭点头。
唐温逸和蒋任对视一眼,商氏和其他家族不同,商氏本身就是以黑养白的老牌家族,对付起来,自然会很棘手,更重要的是,商氏创建的商氏集团势力遍布世界各地,裴氏再强,也没强悍到可以和商氏这种强悍家族硬碰。
“你打算怎么做?”唐温逸和蒋任异口同声。
裴南铭笑,“该来的躲不掉,这事没办法,暂且先静观其变,现在,我担心的倒不是商场上会怎么样。”
商博延对阮希的感情,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一个男人肯守着一个女人五年,说明是真的爱惨了的。
他们现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商博延既然那么爱阮希,当初还要那么轻易的放手离婚。
如果,这次商博延回来的目的,真的是阮希的话,那么他的行事也太不合常理了些。
周日的时候,阮希接了商阳出来,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给商博延打电话,最后还是无法下决心。
商阳仰头望着她,问,“妈咪,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阮希蹲下身问,“阳阳,你想不想见你爹地?”商阳呆了一下,小脑袋垂下去,沮丧又伤心,“他都说了不要我们了,我不要见他!”
阮希轻轻搂着商阳,“可是,你爹地说要见见你。”
商阳死死抱着阮希,忍半天开口道,“对不起妈咪,我想爹地……”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能见到商博延,商阳一路上都很雀跃,可真到少年宫门口,看见商博延挺拔的身影时,他却又犹豫地停下来,远远地站着,死死盯着商博延。
阮希知道这孩子很受伤,当初离婚的时候,他搂着商博延的脖子,不让他走,商博延还是走了。
还对孩子说了很多让孩子受伤的话。
可是,商阳到底是跟在商博延身边长大的。
商博延是商阳一直以来都引以为豪的爹地,是一分别就巴巴等着父亲。
离婚以来,商阳从不主动提起商博延,可是阮希知道他想他,好几次都看见商阳偷偷拿着以前的合照抹眼泪。
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商博延也看见了他们,看着他们向自己走来的样子,他有些恍惚,这样的情景,曾经有无数次,如今却让他觉得自己掉入了梦境。
他们曾是他老婆和儿子,如今却已陌路。
有的亲情,不需要血缘,就像商博延和商阳,他喜欢阳阳,曾把阳阳放在自己心尖儿上疼,当初他执意的想要和阮希有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目的也不过是想和他们有更多的羁绊。
否则,他总是觉得他们随时会飞走,抓都抓不住,男人也会觉得不安,他很强大是没错,但越是强大的人,心底的神经往往越细腻。
商博延就是这样的人,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如果他不安了,又怎么让他们母子安定?
不过,最后的最后,让他不安的事情还是成了现实,他们离婚了,末路了,陆依在他父亲和阿姨面前的一番手段,让他走上了不得不走的路,起先是心不甘情不愿,现在他觉得这条路也没什么不好。
因为他知道裴南铭一直隐匿着某些势力。他想要做某些事的话,老头子交下来的权力就变得不可或缺。
他以前从不觉得做商老头的儿子有什么值得庆幸的,但现在他不忿中又有些感激。
就这样吧,他想,看到一大一小的身影,他决定再争取一次,真正的争取,而不是等待缘分降临。
六年时间,让他明白,有的缘分光靠等是等不来的,要主动去争取。反正,处理这边的事情,需要一段时间的。
今天的商博延一身休闲装,去了黑色风衣和墨镜的陪衬,他仿佛又变成了商氏集团的掌权人,而不是某个黑暗组织的领导者。
强烈的反差让阮希觉得之前的两次相遇,都是自己的错觉。
但她知道,那不是错觉,因为是错觉的话,他和她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商博延看见他们一脸微笑,目光扫过阮希的脸,最后落到商阳身上,商阳还是那么漂亮可爱,但这时,站在他面前却有些迟疑。
商博延弯腰向商阳张开怀抱。
商阳扭头看了阮希一眼,见阮希点头才雀跃地扑过去,死死抱着商博延,“爹地!”
这声委屈又兴奋的称呼,让商博延心都揪起来,他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离婚那天商阳泪汪汪却始终不肯掉眼泪的样子,可怜的像被他遗弃的小狗,想跟上来又因为怕受伤而站在原地不动。
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能在他们母子面前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好聚好散”这种话。
“对不起,阳阳。”商博延把商阳抱起来,低沉的抱歉的话语却让商阳埋在他肩窝里掉眼泪。
在商阳的意识里,男孩子是不可以哭的,他哭了,觉得自己很没出息,都不好意思再把脸抬起来。
商博延了然,也不强迫,抱着阳阳和阮希一起进了少年宫,他们谁都没发觉,熙攘的行人中,有人对他们按下快门,他们并肩而行的情景,就那么被相机定格下来。
徐初嫣接过信封后,把牛皮纸袋推给对面的男人,“继续跟着她。”
“徐小姐放心。”男人飞快地把纸袋揣起来,然后离开。
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