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让你什么都别做,你听不到,是不是?”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
也许时间并不久,只是因为和他对视的时间太过难熬,所以在感觉中,即使是几秒的时间也被无限延长下去。
裴南铭盯着她,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表情,只是安静地躺在原处。
阮希静静地看着他,不管表情多么平静,可心里却像敲鼓,咚咚地跳个不停。其实她很想翻身就跑,可就连这个她都不敢。
她不能再忤逆他了,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个稍微舒服点儿的姿势。”阮希干巴巴的解释,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让自己的嗓音没有颤抖。
裴南铭的眼神闪了闪,看她的时候,目光微微下移,然后看到她微微敞开的睡袍下雪白的肌肤。
那股熟悉的火热感立刻从小腹处蹿起来,有蔓延全身的势头。
但他只是微微眯眼,为什么非她不可?这是他这两日一直在考虑的问题。
十八岁生日他强占她,完全是为了报复,当时他这么认为,现在也一样,可是,自从有了她,他的胃口就变得很奇怪。
明明那时候,她很青涩,青涩到夺了她的第一次并没让他体会到任何快乐,甚至因为是第一次的原因,他们之间的契合度为零,对于易阮希来说那*是噩梦是折磨,对于他来说也并不舒服。
可就是经历了阮希那样的青涩之后,让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也会变得不专心,总是在某些时候不由自主地走私。
比阮希漂亮身材火辣的人,他一抓一大把,可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便是只看到一寸肌肤都会让他变得很渴望,当变得极度渴望而又能够立刻得到的时候,那种幸福就变得酣畅淋漓,这是除了阮希以外,任何女人都不能给他的。
他早就知道自己其实很喜欢她的身体,也许是因为时间久了,成了习惯,也许是因为次数多了,契合度越来越高。
但是,近来,他却常常会在意她的想法,他讨厌她和别的男人有瓜葛,讨厌她念念不忘她的初恋,讨厌她没完没了地思考怎么从他身边逃走,更恨她和他做的时候,永远像个死人一样,不主动不温柔,没有任何女人应该有的表情!
在他拥有她之前,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点儿事儿,在他看来,不过是性而已。他需要解决生理问题,而那些女人或许需要钱,或许需要名利,总之是你情我愿。他从来不在意那些女人是不是真的感到性福,因为他没有任何义务让她们觉得快乐。奇怪的却是,那些女人总是很放浪,很快活,她们总是会很主动,很惹火,巴不得他把她们弄死在*上,有的时候明明很痛苦还要表现出性福地不得了的样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是不是会觉得快乐?这个界限他也分不清,总之,不管他怎么在乎,在看到她冷漠甚至厌恶的表情之后,他都会想把她弄哭,让她求饶,即使是她哭着求饶也比她在做/爱的时候像死人一样好得多。
于是,他折磨她就成了惯例!而她冷漠以待也就成了惯例……
这样的僵持从他们的第*一直持续到今天,唯一有所改变的是,她已经不再哭着求他放过,而他也不再顾虑她是不是真心接受。
反正,从一开始就是他强占,到现在,是怎样的都无所谓了。
阮希见他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下意识地低头,看见自己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立刻把睡袍拢起来。
裴南铭看到她的动作,讽刺地笑了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你身上长了多少颗痣我都一清二楚。”
阮希一僵,半晌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睡袍理好。
裴南铭见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压抑的火气顿时涨了涨,但他依然压抑,“你觉得很委屈是不是?”
阮希看他一眼,并不回答。只是翻身背对着他。
裴南铭眼角一跳,突然把她狠狠翻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怎么了,说到你心坎里去了?”
阮希咬着下唇,看着他,双手暗暗握成拳头,可她还是一言不发,只留给他一个隐忍而不可理喻的眼神。
裴南铭当然不能忍受,就算他平时在外面如何完美,在阮希面前却是本性毕露的,他的皮相有多好,在阮希面前的脾气就有多坏。
别的女人不敢这样给他甩脸子,而阮希却不买账,不但敢触他逆鳞,还一而再再而三,死不悔改。
他双手越收越紧,捏得她肩膀疼,最后她不得不开口,尽管努力控制,语气却还是无奈而微微带出厌烦情绪的,“我不委屈,我有什么资格委屈呢?你说得对,没有我你的一切都会好好的,阮婷阿姨仍然会活得很好,而你也不必一直被仇恨包围。你明天就要订婚了,应该好好休息。再说,你一进来不是就说了今天你很累么,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休息而已。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你亲自去做。”
裴南铭冷笑意味更浓,倾身压住她,一手插入她的头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怎么,你这副样子是在告诉我,你已经很累很疲惫了吗?是不是连想疯的心都有了?”
这样的话,无疑把阮希心里的恨意都激发出来,目光一时也变得凌厉雪亮,那是想把裴南铭撕碎的眼神。
裴南铭看在眼里,心头却像是被什么狠狠捅了一下,血淋淋的疼痛。
“不,我没有想疯的心,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会出生,既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