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黑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如同一阵风一般,在舒乐乐和小银面前一晃,就掳走了躺在地上的拓跋哉,飞出好远才停了下来。(
“哉儿,你也太大意了,怎能让人捉了去?”黑达汗一脸沉寂,语带冰霜。
“义父!”
拓跋哉汗颜,他今日真的是大意了,不过,那银发男子的武功太强大,他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一定能躲避得了。
遂压低了嗓音道,“义父,他们两人,一个擅于用毒,一个武功奇高,我们若要对付他们,找那个小姑娘下手便是了。”
闻言,黑达汗幽寒的眼眸倏然划向舒乐乐,满意地点点头,“哉儿所言极是,那小姑娘模样清俊,说不定对老夫的功力恢复大有帮助!”
他们在这里私下品评,丝毫没留意到这些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小银的耳朵里,小银眉心紧皱,问道,“小乐乐,他们是在说你吗?”
“说我什么?”舒乐乐只瞧见对方两人嘴唇开合,听不见到底在说什么。
“他们的意思好像是要抓小乐乐。”
“那小银该怎么办?”
“自然是不准!”说话之间,小银飞跃了起来。
只见银发飞舞,衣袂翩翩,小银眨眼间就到了黑达汗和拓跋哉身边,唇角微勾,荡漾出一抹笑意,“小乐乐是我的,不准你们抓她!”
随着话音落,小银的手掌也挥了出去。
黑达汗和拓跋哉急忙后退,才堪堪避开了他,但小银此刻根本不能以常理才判断他,他的身形变换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之地,在黑达汗还没有落地之时,他已经横脚一扫,劈向了对方。
‘轰!’只听一声闷响,黑达汗的身子抖了抖,差一点就栽倒在了地上。
舒乐乐不由大喜,“小银,抓住他,问出彤彤的下落!”
“好!”
小银自去抓人,舒乐乐则和君少颜好整以暇的在一旁观看。
这也算是舒乐乐第一次见识到宁逸尘的功夫,瞧他以一敌俩,游刃有余,不禁拍掌大笑,“小君子,他的武功是不是一直都这么厉害啊?”
“不,他应该不现在更厉害!”
搜嘎!那么厉害!舒乐乐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须臾之间,小银已经打得黑达汗两人无还手之力了,小银一拳挥出,正要来个绝杀,拓跋哉在慌乱之中喊道,“你们若杀了我们,便再也见不到你们要找的人了。”
“这么说你们愿意交出她了?”小银住手,还是一脸明媚的笑。
“除了交出她,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不过,我们有个条件,那就是你们要放过我们天野族,不得伤害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行!只要彤彤无碍,我们便放过你们又如何?”
君少颜上前几步,直逼着他们,“你们最好是不要食言!否则······”
拓跋哉和黑达汗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带着他们,往山洞的另外一边走去。
到了一个红绸装点的石屋里,他们果然见到了昏迷状态下的言彤。
她穿着大红喜服,妆容与衣着打扮居然和祭坛上见到的圣女一模一样。
舒乐乐不由心中一沉,哑声问道,“你们把她怎么了?”
“她没事,不过是被打晕了而已!”黑达汗眼眸中死寂一片,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不少,绝望和哀恸,迅速席卷了他全身。
就连舒乐乐都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逐渐蔓延的死气。
不由颤抖了一下,冷寒的双眸倏然瞧向他,“族长,你不会是骗我们吧?彤彤的灵魂,还在她身体内吗?”
“······你们也知道此事?”拓跋哉艰难地问出一句,眼底的震撼却是更深。
“我们当然知道,不过,冰棺里的那位女子到底是何人,居然值得你们大动干戈,不惜得罪浏阳王也要抓走彤彤,我们倒是好奇得很呢!”
此话一出,黑达汗不禁老泪纵横,嗫嚅了半日,才缓缓道出一句,“她叫雪莲,乃老夫的至爱,只可惜老夫年轻时不懂爱,才阴阳两隔,相逢无期啊!”
果然是他的爱人!
舒乐乐在叹息之余,撇了撇嘴,“你的爱人没了,你想尽办法也要救活她,那你有没有想过,彤彤如果被你们害死了,她的亲人和朋友呢?难道他们就不想她吗?”
“她不是我们抓来的,相反,我们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然,她早就被人丢下山崖了!”拓跋哉却在此时插上了一句。
“这么说,你们是从别人手中把她抢过来的?”君少颜回忆起昨晚的那些黑衣人,心中的猜测终于被得到了肯定。
果然,拓跋哉将那日山上的情景复述了一遍,那些黑衣人将言彤挟持之后,径直朝山崖奔去,目的就是想将言彤丢下山崖,好让浏阳王和宁逸尘决裂,没想到拓跋哉正好经过那儿,将言彤救下,然后意外地发现她的体质和骨骼与义父口中描述的招魂宿体特别相似,便动了将她带回天野族的念头。
“既然如此,你也一定知道哪些黑衣人乃何许人了,是不是?”君少颜步步紧逼,势必要他亲口说出那些人的来历。
拓跋哉冷笑数声,“你们又是何等来历?这关系着我天野族数千条生命,我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哈哈哈······”君少颜狂笑,良久才压低了嗓音,“你们以为放眼整个天下,武功能达到出神入化,连你们也接不住一招的人,还能有谁?”
“宁王爷······宁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