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皇后的话,峦帝再次看向薛林,满面寒霜,“朕怀疑你?朕为什么怀疑你?再说,你和你皇弟说话,他却摔成这般,你究竟在做什么?难道真的非要置自己的兄弟死地不成?”
“父皇,您不觉得这话有失公允吗?”薛林终于忍不住。
“你说什么?”峦帝禁不住大怒。
见峦帝真怒了,吴太后赶紧向薛林使眼色,但薛林却全然不顾,只看着峦帝,“我说您偏袒薛宁,因这件事根本就是薛宁故意做的,他这是在耍苦肉计。”
“你……”峦帝只觉失望愤怒至极,“屡次残害手足,竟然还恶人先告状,我怎么养出你这样的畜生……”手一抄,就欲将手中的茶盏向薛林掷去,只不过那茶盏未掷出,他便身子一软,倒下去。
“皇上——”
“父皇——”
这年的四月,因峦帝病了,肝阳上亢,眩晕,头疼,只能躺在床上接受治疗,无法上朝,政事暂由六部尚书和几位太史令代理。
由皇上亲自主持的殿试也改在五月,几项重大政策的颁定,也暂时延后。
朝堂上,自然人心摇摇,众情惶惶。
但慧娘这样的深闺妇人,并没有任何影响,依然每日除了处理家事和看铺子账簿外,就是调香、看花、访友。
因老黄氏的病滞留于眉山的母亲终于决定返回上京,当然,一起过来的自然还有衅氏。
老黄氏刚刚好,衅氏就迫不及待的来上京了,一是陪着在会试中取得好成绩的儿子宁浩元赴殿试,再就是看自己嫁入侯府的女儿。
两人到上京的这日,慧娘和宁玉娘都早早过来了,准备等着迎接两人。
午时处,宁氏和衅氏到上京。
慧娘和宁玉娘这对表姐妹已经安排好午饭,吃罢午饭后,便是一番叙别情。
看母亲伤风已好,慧娘禁不总是高兴,又看母亲舟车劳顿,很是疲累,所以午后并没带待多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
宁玉娘还在和衅氏关门密谈着什么,慧娘也就没有进去,只让门口的曾妈妈回头帮她和衅氏说一声,然后就打道回府。
就在慧娘领着梦儿和小美等几个丫环婆子到二门处欲上马车回去的时候,就见门房引了一个身着华丽红衣的男人走了过来,红衣男子后面还跟了一众小厮和仆役。
“搞什么,竟然还让老子来接她……”很明显,那个红衣男子很是不悦和不耐,边走边骂骂咧咧。
慧娘蹙蹙眉,目光掠过那点头哈腰、脸现尴尬的门房,落在那红衣男子身上——
面庞还算英俊,只是眼圈因沉溺酒色而微微发青,脸上敷了粉,让他看上去带着几分淫邪之气,正是吴家洲。
吴家洲自然也看见了慧娘,微愣片刻,刚才那一脸的不悦不耐立刻被晦暗不明的笑容所代替,上前,微微鞠躬,“原来是表妹!”
他当然一直计较她当年的不识抬敬,并为她嫁入华家幸灾乐祸,不过这会儿这些又暂时放下了,因她比过年见那次还要漂亮妩媚,前襟那鼓鼓的衣服更是他忍不住就起了歪念……
“见过表姐夫!”伸手不打笑脸人,慧娘也只好回礼。
“表妹这是要回去吗?怎么不多坐会儿?”吴家洲往慧娘跟前迈了一步,色眯眯的目光落在慧娘脸上胸前。
慧娘如吞了死苍蝇般,“我还有事,表姐夫是来接表姐的吧,快过去吧,表姐等着呢。”说完转身就走。
吴家洲没有再多说,只是一双淫邪的眸子紧紧盯着慧娘那款摆的妙曼后影,直到慧娘上了马车。
“那人真无礼!”一上马车,小美就愤愤的道。
“算了,以后少见为妙!”慧娘自然也是恶心又愤然,但还是道。
她以后会尽量避开宁玉娘,自然也就避开了这吴家洲。
但没却不知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夫君,谢谢你来接我!”就在慧娘离开不久,另一辆马车也从这宅子上驶出,车上的宁玉娘看着坐在对面的吴家洲,小心又讨好的道。
她的这个夫君当然不愿来接她,是她恳求了大嫂贞娘和婆母彭氏,目的就是让母亲放心。
母亲总问她夫君待她如何,她说好她不信,她说不好她又一个劲的啰嗦,说她不乖不巧不会来事。
她也只好弄这样一出,当对是母亲的交代。
“娘子让我来接,我当然要来接了。”吴家洲笑道。
这让准备好了承受吴家洲的不耐与怒火的宁玉娘一愣,看向他。
“你不是看东厢那个不顺眼吗,今晚我就让她搬出去。”吴家洲又道。
宁玉娘再次一愣,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东厢那个是吴家洲的新宠,虽只是个丫鬟,但因吴家洲宠爱,风头远远盖过宁玉娘。
这丫头不是个有分寸的,竟然屡次顶撞宁玉娘,让宁玉娘十分讨厌她。
“你是正室,今后做事要威风些,别总是缩手缩脚的。”吴家洲又道。
“呃?”宁玉娘更惊讶了。
但更令宁玉娘惊讶的还在后面呢,回到府上,吴家洲不仅真的让那新宠搬出了厢房,而且当晚宿在了她屋里。
要知道,这吴家洲已经快两个月不来她屋里了。
当夜,受宠若惊之余,她自然十分欣喜,尽心服侍。
今日母亲刚刚传授过她,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怀上孩子,这样才能保住地位。
当时她听了十分丧气,夫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