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算了,死了也有死的用法!”事出突然,镇北将军尚在远处,来不及阻拦,也不想阻拦,便任由事态发展之后,才疾步走了过来,踢踢被牛卉弄死的胖子,如是道。
“翻译,过来过来,你给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曾小胖冲着翻译一招手,唤了他过来。那俩胖子突然之间和疯了一样要跑,嘴急叽里咕噜说的不知晓得什么鸟语,专业事得找专业人来解释。雁门关右先锋满心委屈,不就说了句要烤全人嘛,怎么就这么禁不住吓唬呢。
“回将军们,卑职也不明白。”翻译只觉莫名其妙,虽然自己有吓唬人,但肯定不至于让这俩胖子突然发疯。事出突然,颇让人措手不及。
“算了,死就死了,别浪费!”镇北将军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拉着三臭皮匠来到一旁,把从贝尔切小主子口中的话转述一遍。
“程将军,你是心中有主意了吧。”狗头军师天生直觉敏锐,这种时候最善察言观色。
“嗯,不错。贝尔切是大部落,可老少青壮一起不过万人,能当时立即战斗的青壮年不过俩千人,科尔金也差不多。”伤了胳膊的镇北将军一笑:“感谢耶律老匹夫,把大部分青壮年都送到大将军口中当肉去了!”
程凛这话说得有趣,逗得几个坏小子相互挤眉弄眼,坏笑起来。
“那怎么着?你说,我们做!”左大力士被程凛打服了之后,明显老实多了,当小弟当得极为称职。
“兵分俩路,各自诱敌。”镇北将军定下计谋。四个臭皮匠推演战局之后,曾小胖和牛卉俩人带着雁门关的流氓大兵跑路去了贝尔切。程凛与左力一起,带着御林军的兄弟们去收拾科尔金。
科尔金草原的宁静被一群来势汹汹的草原汉子打破。
“我们是贝尔切部落的人,敢问我们拖朗小主人可在贵部?”这些草原汉子骑着马,队形零散,聚在科尔金部落的门桩之外,弯刀出鞘,虎视眈眈。
“你们拖朗小主子早就离开我部,回家了!”科尔金的人早晨的时候就发现拖朗一行人偷偷溜跑了,便派人去追,到现在为止,还没任何消息传回来。科尔金的小主子心虚,见对方的部下跑来要人,来到门桩处,死活不出去,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口咬定拖朗就是回家。
双方正在对峙间,忽然见到远处有人骑马冲了过来,看打扮正是贝尔切部落的。
“呜呜,拖朗小主人的尸体在南边发现了,一定一定是科尔金的人下的手!”来人掩面而哭,一指科尔金部落的主账所在。
“科尔金,你们给脸不要脸,咱们小主人跑来与你们联合,本想同为草原人,大家一起共享富贵!结果你们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就对我家小主人痛下杀手!兄弟们,杀!”贝尔切的领头人气得怒发冲冠,眉目倒立,辽语都快说不利落了。
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快,还没等科尔金的牧民们明白过来,只见对方已经策马扬鞭冲进了部落之中。老少和女性都纷纷跑了自家帐篷,去取武器。
物竞天择,贫瘠的资源,恶劣的环境,造就了骁勇善战的草原牧民。不论是老人小孩,亦或是女人,都是放下武器能放牧,拿起装备能干仗儿的厉害角色。面对敌人的侵袭,这些科尔金部落的牧民,没有选择逃跑,没有怯懦,有的是抄起武器抵抗的决心。
“报仇!报仇!报仇!”高呼着嘹亮口号,这八九百草原汉子好似一股旋风般,直接冲到了主账所在。其中有个单臂负伤的瘦弱少年举着弯刀,尤为厉害,打马扬鞭,速度超过了领头人,冲锋在前。
科尔金的贵族们哪里想得到祸从天降,早上拖朗一行人偷偷摸摸跑了,卫兵什么的都打发出去抓人,以至于大本营空虚,兵力单薄,组织不起有力的反击来。
这是一边倒的屠杀!真·御林军,假·贝尔切勇士们从来没想过要去屠杀无辜的平民,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掉北辽贵族,抢走些粮草补给,祸水东引,然后他们这些人就能全身而退,深藏名与利。
假·贝尔切勇士里有个黑壮黑壮的汉子,没拿弯刀,用的是汉人都不常用的长戟,扎挑翻扫,上来就干翻了几个真科尔金勇士。
镇北将军弯刀挥舞,只用最最简单的劈砍动作,杀人如砍瓜切菜,不多时,便杀了十几个士兵。正当她杀得正猛之际,刚刚出来喊话的头人儿子居然没死,不光没死,还表现十分勇猛,砍伤几个入侵者之后,冲到程凛身畔,举起弯刀,一到下去,便将镇北将军的马匹刺伤。马儿屁股上中了刀,吃痛不已,悲鸣一声,撒开蹄子载着程凛就往外跑。
猝不及防之际,镇北将军吓了一跳,幸亏她骑乘技能得了,身体素质好,人又反应得快,才没被摔倒马下。镇北将军此生,有仇不等十年后,一般当场就要报!程凛怒极,用力一甩弯刀。
弯刀脱手,好似旋转飞轮,在空中飞舞,不偏不倚,正好割破科尔金小主人的咽喉要害。刀刃切入咽喉二指深,那小子中刀之后,双目圆睁,怎么都不肯相信事实,随后眼前一黑,奈何桥头寻孟婆去了!
“走!科尔金背信弃义,我们一定要把消息告诉给头人!好给小主人报仇!”镇北将军之前跟着翻译专门学的辽语,现在被迫走人还不忘活学活用。
想坑人就得准备足足的,服装、道具、演员、台词一个都不能少。尤其是之前指认拖朗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