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一对少年兄弟,富贵公子打扮,身后跟了十余位相貌堂堂的家丁,正要小二哥的带领下,往隔壁雅间走。
程凛听见声,都要替这对作死二人组的兄妹点三十二根蜡。你们昨天刚被刺杀,今天还敢往这跑,真是嫌弃命不够长了是不是?作死作到这份上,你们老娘不管吗?你们家丞相大人不管吗?君子不立危墙下,这点道理不懂吗?姑奶奶我一文盲都懂趋利避害,你们倒好,哪里热闹那里去!就不怕被再次刺杀吗?
“咦?贺礼,去帮我请下那边的公子,看着背影很眼熟啊!”小小少年登上楼来,美目流连,左顾右盼间,见了程凛背面,心中不知为何,竟有几分亲近之感,当下喊了手下过去请人。
景宗乔装打扮,摇着折扇,颇有fēng_liú才子的感觉。此行他是来暗中欣赏自己的成果来的。无论是反贼真正伏诛,或者能姜太公钓鱼,抓到更多叛逆。
更重要是的景宗的心乱了,被自家小妹的一段话,搅乱了心扉,借此机会出来散心。“皇兄,你给程凛画上女装,宁国我也认得出来的。他呀,这颗小虎牙最是明显!只要犯坏,必定露出来!”--上午的时候,景宗请了自家妹妹一起看画,就得了小公主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段话如绕梁魔音,一直在景宗耳边嗡嗡作响。自己明明画的是神仙姐姐,宁国也是见的了,怎么会一口认定这是程凛呢?孤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孤这是喜欢程将军,所以,作画之时,不知不觉间就描绘了他……
他这边想着事情,就没来得及阻了宁国节外生枝。
“哎,这不是程将军吗?”贺礼来到近前,他又与程凛打过交道,哪里有认不出来的道理。程凛这边正替那对兄妹点蜡,哪成想转眼间形势变了,那点蜡没糟践,全给自己用上了。
“原来是贺大人,末将有礼!”程凛躬身施礼,把头垂得低低,好不容易崩住了脸,没让表情龟裂掉。这实在有些尴尬,颇有些正在偷人家东西,结果正好被主人抓个正着的悲催感。虽然性质不同,但从情感意义上讲,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贺礼见了程凛太激动,不光揭了人家的老底,连自己的马甲都掉了,索性也就不玩微服私访谨言慎行那套了,唯一只得庆幸的是,酒楼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菜市口行刑场中,倒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二位。
“程将军,随我来!”这小子也是幸运,昨天程凛把他丢出去,幸而有水果摊阻了一阻,他自身又皮糙肉厚,竟一点损伤没有,连休息都没休息。
“我……我……我,莫不是眼花了吧,程凛,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没等景宗回过神来,小公主见到程凛这张脸喜极而泣,竟抽噎起来:“程凛,你个大坏蛋!回来了也不张张说一声,害本公……唔,害我白白替你担心!你赔我,赔我?”
……
这是……搞什么搞!程凛刚刚攒起来的笑容,差点就让小公主给弄得破功。几个意思?怎么听着好像痴情少女负心汉的桥段?问题是,姑奶奶我什么时候负心过你啊?
贺礼默默侧过头,把雅间的门拉上。堂堂大周公主,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成何体统?这要让太后知道喽,她老人家肯定要嫌弃我屁股上的皮儿太厚,得给打得薄薄的啊!
“程将军,你怎么没和大队人马一起回来?不是说明天才能到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