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盈低头,“心里难受。”
“心里怎么难受了?”谢长珩伸手扶住她,起身道:“你坐着,我去让人把大夫请过来……”
“不是!”初盈打断他,心里千回百转的纠结。
今儿听简妈妈她们说,一早就知道自己有可能害喜,——难怪前几日丈夫答应的那么干脆,原来是空口白牙胡说的!
“不是什么?”
“你答应我的事,原来是逗着我好玩呢。”
谢长珩一怔,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妻子在说什么。
“我不管!”初盈心里三分委屈、七分撒娇,——反正丈夫精明厉害得紧,自己算计不过他,只能耍无赖,仗着眼下有身孕的份上,“那天你都答应了。”
谢长珩看着像小孩子一样的妻子,失笑道:“别怄气了,你先好好养胎。”
“害喜也是病。”初盈瞪着眼“据理力争”起来,要求不敢提太多,“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能反悔!这一年都不许收人!”
“好了,别胡说了。”谢长珩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害喜怎么能是病?”见妻子瞪圆了眼睛,赶忙哄道:“答应你,说过的话不收回。”
“真的?”
“我什么时候哄过你?”
初盈有些意外,先头大部分赌气恼火,没想到丈夫真的答应了。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争取这一年有何用,反正过一年清净日子是一年。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或许自己还能想出别的法子呢?嗯嗯,每天都缠着丈夫,以他的为人,不像是会主动去收丫头的。
倒是婆婆那边有点麻烦。
管得呢,还有一年功夫慢慢琢磨。
等到第二天谢长珩走了,初盈懒洋洋的起床,把这件事跟简妈妈和凝珠说了,二人都是目瞪口呆,“一年不收人?这样也行?”
初盈反驳,“有什么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