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可大可小,卫珍珍怎么会突然发疯,现在谁也不知道,卫锦煊颓丧也只是片刻,他很快就重新打起了精神,给秦周打了电话,让他叫上郑家父子到办公室来一趟。三人现在都还没离开公司,所以很快就应召而来。
之前秦周到办公室来送文件时已经与张思宁照了面,所以看到她待在这里,老郑父子也不惊讶。
卫锦煊沉着脸把卫珍珍的事说了,不等三人反应,就淡淡的做了安排,“秦周,你和小郑去医院,安抚好家属,尽量不要让人报警,如果闹起来,就说赔偿好商量。”
这是打算私了了。
不过这种事,就算报警其实也没用,卫珍珍精神不正常,这样的人就算杀了人也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只这样想想,张思宁就有点不寒而栗,凉气飕飕的从脚底板往上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等小郑秦周离开,卫锦煊让老郑先下楼开车,他得去疗养院处理后续问题。卫珍珍现在已经被制住了,但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却是个问题。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和她两人,卫锦煊抱抱张思宁,对她说,“思宁,你先回去。”
张思宁有些惊讶,“我不能跟着去?”这就跟大伙儿都要去抗战,但等到要真的打鬼子了,你队友告诉你,“你撤吧。”虽知没有恶意,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卫锦煊亲亲她的嘴角,声音柔柔的,“乖,我怕等会儿吓到你,听话,乖乖在家里等着我,好不好?”珍珍疯起来有多渗人他是见过的,而且思宁自听到珍珍切断了吴婶一根手指开始就脸色发白,嘴唇都没有颜色了,他怎么放心让她跟着去。
张思宁蹙眉,有点不乐意,但也看出他主意已定,想了想,就不情不愿的点了头,嘴里还不放心的叮嘱说,“你自己注意安全,别……靠太近,”又说,“你和老郑行不行啊,要不再叫几个人吧?”老郑年纪也不小了,两人一个老一个残,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卫锦煊拍拍她的头,“放心,我能顾好自己,再说疗养院工作人员不少,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不让跟,还不让想了?张思宁心里撇嘴,戚了一声,管得真宽。回到家,把餐盒递给了曹婶,曹婶问,“卫先生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张思宁恹恹的说,“他还有点事要忙,今天会回来的很晚,曹婶,你先去睡吧。”
曹婶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叫住准备上楼的张思宁,“思宁小姐,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你手腕上这根五彩绳,记得明天下雨时用剪刀剪断扔到雨里,保佑一整年平安的。”这是老一辈的习俗了,如果是平时,张思宁肯定要追问几句,让曹婶讲讲古,但现在她挂念着卫锦煊,就没多少玩乐的心思了,只点头说知道了。
回房间洗了澡,张思宁待在二楼客厅看电视,直到快凌晨一点了,卫锦煊才打了个电话过来。
张思宁当时激动的不行,接起电话就问那边怎么样了,声音又急切又担忧。卫锦煊在那边笑了笑,他柔声说,“我来的时候珍珍已经被控制住了,医生用了安定,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吴婶那边手术也没有结束,所以具体怎么回事,现在没人知道,吴家人秦周和小郑也安抚住了,不会闹起来。”
“不是还有一个护工?”
当初在张思宁的建议下,卫锦煊确实又找了个有多年护理经验的护工帮忙照顾妹妹。现在两个当事人都不方便,那个人应该知道些什么才对。
卫锦煊说,“今天轮到李大姐休息,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现在只能等了,张思宁也没别的主意,“对了,珍珍……嗯,医生怎么说?”
突然这么狂暴,总得有个医学上解释吧?
卫锦煊似有些无奈,“珍珍曾经得过抑郁症,有暴力倾向,但这两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否则我也不会放心让她住在疗养院,但医生说可能是旧病复发,也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现在还不能判断,要等人恢复意识再说。”
张思宁也跟着无奈,她和卫珍珍没什么感情,但她心疼卫锦煊,“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说不好,”卫锦煊回答的模棱两可,“要看珍珍什么时候醒过来,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你早点睡吧,别等我了,明天要开庭,如果我赶不过去,你自己就不要往前凑,也不要和陈家人过多接触,明早我会给老孟打个电话,让他帮着照看一下,黄律师那儿也已经安排好了,放心,不会让案子出纰漏。”
张思宁这会儿哪还顾什么开庭不开庭,反正结果已经定了,她一点儿也不担心。
“我明天不去法院了,直接去疗养院,”想了想,又异想天开的说,“要不我现在就过去吧,你自己在那儿我不放心。”想到卫珍珍一刀切了人一根手指,她就胆寒,回到家里越想越不放心,就怕卫锦煊到时一个不注意被伤到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感情更进了一步,这分开才一晚上,她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心里空落落的,比当时他去法国时还不适应。
卫锦煊真是无语了,他哪里会放心她大半夜的跑郊区疗养院来,赶忙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别胡闹,现在乖乖去睡觉,明天也不要来疗养院,珍珍这边一安排好,我就回去,你要听话,知道吗?”一般家长哄孩子估计都是这口气。
张思宁哼哼,他就又软了口气,“思宁,别让我担心,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