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东西齐全,洗漱用品什么都不缺,还有好几身换洗的衣服。打理好,从休息室里出来,张思宁已经在外面茶几上把几个餐盒盖子打开,除了八宝粥,糯米糍粑,还有虾肉包,几样清淡小菜。
卫锦煊吃的不多,只把粥喝完了,张思宁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也不强逼他。吃好了,他想到办公桌那儿继续工作,张思宁就瞪他,抬着手腕上的腕表让他看,“现在才八点四十,你急什么急,吃过饭不会歇会儿吗?”
他这会儿脾气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让工作,那就不工作,扯着张思宁到沙发那儿,他照样枕着她的大腿,“再帮我按按。”脸蹭了蹭她的腿,咕哝,“怎么不穿昨天的那条短裤?”枕在白皙的大腿上才是享受,这隔着一层布,到底不舒服。
张思宁无语,昨天虽然是阴天,但天儿闷热,她当然要穿凉快点儿,今天下雨,就有点儿凉了,穿的是纱质的黑色七分裤。
帮他按着头,想问问卫珍珍的事,但这会儿瞧着他这个样儿,眼底还带青,抿着唇想了想,到底忍了。
卫锦煊被按的舒服,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他最近确实身累心也累,枕在爱人的腿上,安心又舒适。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已经快十点了,他还不是自然醒,是被张思宁拍醒的。
张思宁也不想打扰他,但秦周刚才敲门进来了,看到两人这样这样,他初始有点儿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轻声告诉张思宁,十点有个重要会议。现在是九点四十五,再不叫他,就晚了。
卫锦煊去楼下开会去了,张思宁就待在办公室里打发时间,外面雨还是没有小的趋势,想到许阳说今天要去火葬场给陈萍萍烧纸,雨这么大,也不知道去了没有。
一会儿又想到了卫珍珍的事上,总觉得里面有阴谋,尤其卫先生昨天见过卫珍珍后又是那副样子。
感觉有点复杂。
等卫锦煊开完会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他带着秦周进来,先冲沙发上坐着的她笑笑,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递过去,“把这个交给甘总,跟他说这个项目还是他跟,让他这次擦亮了眼,别再出疏漏了。”
秦周恭敬的接过来,卫锦煊问他,“我让你查的事有结果没有?”
秦周说,“有结果了,吴家和李家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异常,银行账户也很干净,我不止查了他们本家,连同表亲堂亲都查了,没有问题。”
卫锦煊若有所思,摆摆手,“你先去吧,给小郑打电话,让他带着人在医院把人盯好了。”
等秦周出去,张思宁屁颠屁颠凑到他跟前,“你是不是怀疑珍珍的事和吴李两个人有关?珍珍昨天和你说什么啦,真的被欺负了?”
卫锦煊捏捏她的脸,“想知道?”见她点头,他牵牵嘴角,矜持的指指自己的头,张思宁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拉着他坐到沙发那儿,帮他按头。
“珍珍的事有点儿复杂,我交给老孟去查了。”
头一句话就是大事件,张思宁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边按头一边催他,“然后呢?”
见她满眼的好奇,他也不吊着她,“珍珍昨天和我说,她那天晚上看到吴李两个人在厨房小声说话,虽然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感觉是在说她坏话,她很生气,根本控制不住,跑到厨房抽出刀就砍,吴婶用左手挡,刀锋太锋利,直接削掉了食指,如果不是反应快,估计不会只有一根手指。”
张思宁吞口水,卫珍珍那小身板一刀就把人手指削了,这刀得多利啊,手劲也不能小了,要不手骨也削不断。
“珍珍说,她当时心里明白自己做的不对,但她不由自主,身体不听自己使唤,特别暴躁,心里好像有一股气出不来,堵的难受。”
“额……不是鬼上身吧?”
卫锦煊睁开眼,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除了鬼,你就不能想点儿别的?”
张思宁撇嘴,“那是被人下药了?打了兴奋剂?”
“不知道,”他摇摇头,“我觉得这事不简单,珍珍精神状态这两年特别稳定,反正不会突然变成那样,昨天她清醒后也变得很正常,我和她说,暂时不能放开她,要把她捆在床上,她也没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