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六叔带着石方跟黄涛两人,着手转移铺子里面的树桩,全部移植到新买的铺子里面,好在新买的铺子跟原先铺子就在前后,院子也比原先铺子大多了,倒也不烦事。
当管家拿着契书回复夫人的时候,说了六叔的反应。
“老奴已经吩咐他,让他今天就搬出去,我们明天就可以安排人着手重新装修,到时候大小姐看到原先她喜欢的绣坊,一定能高兴起来。”
“嗯,你再去安排人看看,他今天忽然搬家,能搬去哪儿?”邱夫人听闻了亚楠六叔的反应之后,还是不放心,再次安排管家,打听仔细他的落脚处。
只要你真的如此安安分分的做你的生意,本夫人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要是你对我女儿有不轨之心,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管家得了夫人的吩咐之后,立刻又着手安排人去盯着六叔,结果惊诧的发现,他竟然就在小姐铺子后面落脚?
后面的那个铺子原先是一家布料店,卖的全是普通货色,如今怎么就成了他的了?难怪自己让他今天就搬走,他一点为难都没有?
可这年轻人的铺子跟小姐的铺子是不是太挨近了?难怪夫人不放心他,这个小伙看起来敦厚老实,果真是奸诈小人。
“回禀夫人,那个人的新铺子,就在小姐绣坊的后面,原先是一家普通的布衣店。跟小姐的店面,只有十几步。”
“碰!”邱夫人顿时一阵心火上炎,顺着火气就将手里的瓷杯给砸了,顿时吓着一干伺候的丫鬟嬷嬷。
“娘,什么事发这么大火啊?是哪个夫人惹了娘生气?”邱大少爷,邱锦旭正好进来,看到娘发火急忙过来安抚。
“你们都下去!”邱大少爷见娘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便挥挥手,撵走所有人,担心娘要脸面,当着这么多人面,反而不愿意跟自己说。
“是你妹妹的事,我见你妹妹回来之后,不肯出她自己的院子门一步,连她从前的那些闺蜜也不肯去见,我担心她一个人闷坏了,就想将她从前喜欢的那个绣坊赎回来。
谁知道竟然遇上一个痴心妄想的贱商了,你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娘当时知道他是那个意思之后,气的恨不得砸了他的店,将他狗腿打断,让他敢在你妹妹落难的时候,还敢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
“什么?还有这样的人?我这就去打死他,将他扔去喂狗!真当我们家是什么人都能攀附的了?娘,他在哪儿,我带人打死他!”
邱锦旭是在军中历练大的,脾气一向血性,但对自己的妹妹,却是宠爱有加,要不然也不会在金陵跟冯国公世子干了一场。
不过那一场架打了之后,也没有给妹妹出什么气,那个冯国公夫人为了羞辱妹妹,竟然当场扔了一纸休书给妹妹,气的美妙的当场昏了过去。
哪怕爹上疏弹劾他们家,也无济于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冯国公是皇亲国戚欺负了自家,自家吃亏却没有办法,但一个小小的贱商,也想趁火打劫,简直是找死!
邱锦旭憋屈的火气,终于找到能发泄的地方了!
“打死谁去?啊?还嫌我们家不够人说的?”
就在邱锦旭一脸愤恨的扬言要带人打死六叔去的时候,省府大人也回到了后院,正好看到了儿子在发狠话。
邱锦旭虽然军人出身,虽然在军中早已混出校尉之职,会对着自己的千人属下,说一不二。
但回到家里,面对爹的时候,还是唯唯诺诺的,有些惧怕的样子。
邱夫人见儿子被他爹呵斥,有些心疼,便站出来给儿子解围,把自己去倩影铺子的事,一一说来,自然连管家看到六叔铺子跟女儿铺子相隔只有十几步的事也说了。
“老人,我实在是气昏了,女儿命苦,被冯国公家欺负了也就罢了,谁叫他们家是皇亲国戚,可如今连一个小小的贱商,也敢肖想女儿,我怎么不气,我就这一个女儿啊!怎么能被一介贱商肖想?”
“你啊你?你说你也不是一点也不知道那个铺子的后面是青夫人吧?虽然那个铺子里面没有青夫人的股份,但金玉满堂的铺子里面可是有一股是青夫人的。
金玉满堂跟倩影的铺子关系就不一般,这里面的关系,还要我跟你一一细说?那个年轻人既然得知了女儿的事,自愿还我们家铺子,本意也是一番好意,你们还要干嘛?非得要跟青夫人对仗起来,你们才满意?
再说倩影的铺子,虽然年底的时候才开张的,但那个年轻人制作的那几十盆盆景,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卖了干干净净,价格那么贵,买的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
现在他们家铺子里面没了盆景卖,不知道多少有钱人还等着他们今年再拿出盆景来卖呢!
你们倒好,你们今天去把那个年纪人打死了,明天青夫人就能派人请你过去问你话了,还有那么多等着盆景的贵人,暗地里还不知道再怎么耻笑我们家,你们两个就不能动动脑子,就知道打打打,杀杀杀的?
你们两个连人家叫什么,祖籍哪儿,家中有什么人,娶妻没有都一无所知的,就这么一口认定人家是对锦娘痴心妄想了?”
一省大员邱云康对着妻儿就是一顿教训,别一天到晚的以为自己是一省大员,在一省之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杀个贾商也当做小事一样,殊不知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