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凤的火气彻底的爆发出来,趁着自家男人不在,非得狠狠收拾这个不孝女。掐着亚楠的手,越发的加重,这也是她在压抑了几个月之后,找到了能够堂而皇之发泄的途径。管教女儿,谁能说自己不是?更何况这个女儿如此不堪?
“娘,我有什么事让娘这么生气?”
亚楠的身体到底是孩子,力气如何抵得过大人的娘?亚楠被她用力掐着肩胛,死死的摁住跪下之后,心里很是不舒服。连肩胛上面传来的疼痛,也顾不上了。
亚楠不想装的赢弱,更不想哭泣,反而是昂起稚嫩的小脸,看向这个身体的娘,一个外表看起来如此温婉,下手却如此阴鸷的女人。
不打自己脸,也不打自己手心,反而这样死死掐着自己肩胛,给人阴柔的狠厉之感。
如此做法,却不为外人得知,毕竟伤在里面,无人看到,这个娘必定也是要脸面的女人。
“你还有脸问我?你做的好事!你小小年纪,就学的这么坏!娘走的时候再三教导你,让你好好读书,好好写字,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
你外祖父都跟我说了,你还敢不承认?娘才走了这么几个月,你就变的如此不堪?是谁要你跟外祖父胡说八道的?是谁教你不敬长辈的?是谁让你对外祖父跟你大舅舅如此无礼的?
你猪脑子啊!不晓得好好想想的?你大舅舅,将来说不定会是青天大老爷,你也敢不敬他?
你外祖父在我们云台乡,谁敢不敬?谁不知道你外祖父是我们云台乡这德高望重的先生,更是教导出来你爹,你倒敢不敬你外祖父?你就是再住在乡下,没人教导,娘从前也没少教导你啊?到底是谁教的你这样不堪的,啊?”
李秀凤一手用力掐着亚楠肩胛,一手指着亚楠,一声声的质问亚楠。
“娘,打她,要狠狠打,不然她以后还是这样,惹外祖父跟大舅舅生气,还惹爹生气。”
亚琪看着娘光是让妹妹跪下,也不动手打,心里自然愤愤不平的在一旁煽风点火着。亚琪还看不出来她娘加诸在亚楠小小身体上隐藏的体罚跟虐打。
“去把你爹书房里面的戒尺拿出来,等你爹回来,让你爹亲自打!”
掐的累了的李秀凤,这个时候反而端庄的坐在亚楠身前,等着自己男人回来。一定要打的这个不孝女,下次不敢胡说八道,更不敢对她外祖父跟大舅舅半点不敬。
亚楠不说话了,既然娘不掐自己了,要等着爹回来,就等着吧!左右不过是吃点皮肉之苦,乘此机会,也看看爹娘对自己到底如何吧!
爹还不知道,但这个娘,自己目前是无法喜欢上的,更不会接纳的。不仅仅太过阴狠,更是太假,明明她如此狠厉的虐待了自己之后,还能装的不曾打过自己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装出一个有教养的严母之态。
自己现在也不必多说,估计自己即使说什么,也许在她眼里也是狡辩,等爹过来,一并解释吧!若是那时候爹不相信自己,跟娘混合双打自己,自己也不必如此老老实实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装着没用的孝道。只管撒开喉咙叫爷爷奶奶就是。
自己的这个姐姐,虽然不大,才八岁,但总是这个身体的姐姐,在娘凶自己的时候,她没有惧怕的躲起来,也没有护犊的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反而是在一旁煽风点火,让自己很不爽。
那个十岁的哥哥,直接走人,并不在意自己被娘管教,又或者是他以为自己合该被管家吧!
想到这,亚楠有些叹气,这个身体最亲的人,爹娘,哥哥,姐姐,除去爹之外,其余的,自己皆无法对他们产生好感。
若是爹一样不能对自己有维护之心,自己对这个家真的会死心,将来疏远了便是。
天生自己也被他们留在乡下,以后就这么一直孝敬爷爷奶奶,二叔二婶六叔他们就好,其余的皆可为路人。
“亚楠那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回来的时候,手腕都是青紫的,可亚楠顾着你们脸面,硬是撑着没说。
到了她二舅舅非要替他爹大哥还债的时候,亚楠才不得不跟我这个爷爷说出实话来。当时爹心里都搅得疼,自家心疼的孩子,被你那个虚伪的岳父他们欺负成这样,知道了时候,还不能不管不顾的上门去讨回公道,只因为顾着你们两人。
谁知道,你那个岳父这么多年装的这么清高,暗地里实在是丢人,为了夺得那些钱财,竟然特意跑到我们家,故意践踏孩子名声。把孩子说的要怎么不堪就怎么不堪。
甚至把他们家分家的事也能栽到亚楠身上,亚楠一个六岁孩子,能管得了你们一家人分家?
你弟弟受伤那么重,县城大夫过来说要花九百两银子才能保住命,可那个时候你岳父他装死的不知道,拿着昧了我们家孩子的钱,心安理得的很,等到了你六弟伤好了,他父子两人竟然装的才知道的样子,拎着几十个鸡蛋,还有一个老母鸡,跑来我们家,全什么亲家的礼数。
当时爹明明知道他们那么不堪,也顾着你们的脸面,不得不忍着脾气接待他们,可就是这样,他们还不放过亚楠,又在我们面前说亚楠不孝不敬长辈之类的话,气的我跟你娘当时就忍不住了,讥笑了他们。
结果他们两人倒是皮厚的很,被人撕了脸皮也不怕,还叫嚣着让你们回来,狠狠抽打孩子,说我们家孩子欠抽,气的我要死,若不是你们,我真不可能认这样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