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心里很生气,就不信妹妹真的没有听亚楠说她的钱到底是被谁贪墨的,自己男人醇厚,被他爹逼的认下这个罪名也就罢了,难道你做娘的也不肯信你女儿的话?
更何况自家因为不过意,已经拿出三百两给你们家,别说是我们家没贪墨你家的钱,就算是贪了那些,如今给了三百两,也早已够了,妹妹到底是要做什么?你这么做,亚楠要是知道,不要难过死?难怪她一定要亚琪带走亚楠,二舅母瞬间冷下脸来。
“我叫亚楠过来,只要亚楠说,是我们家贪墨了她的钱,我这个二舅母,二话不说,马上掏钱,三百两还是能拿出来的。”
二舅母冷脸说完,马上站起来,做出要找亚楠来的架势。二舅母现在笃定这个妹妹继承了她爹的贪财作风,见自家发财了,眼红了。若非她是亚楠娘,自己一定扫她出门。先吓唬她,免得她不识数的栽赃自己罪名。
“这三百两,你拿着,算是我这个舅舅给亚琪的嫁妆。”
二舅舅一把拉下自己娘子,很是心塞的拿出袖口里面的三百两银票。
到了现在二舅舅要是还不知道这个妹妹的目的,就白长脑子了,可一想到亚楠,就不愿意她为难。
不论怎么说,妹妹也是亚楠的亲娘,哪怕她眼红自己的钱,哪怕她露出贪婪的目光,自己看在亚楠带着一家人发财的份上,也得忍下来,不能叫那个孩子再受伤了。
“记住,这是你们该我们家的,用嫁妆的说法掩饰你们的罪行,已经是我给你们留面子了。还有,不许跟亚楠说,更不许跟亚楠爹说,要不然,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妹妹的连面子都不会给你们留!”
李秀凤一把抢过二哥掏出的三百两银票,还发着狠话。在自己老实敦厚的二哥面前,底气很足,从小自己说什么,二哥都听什么的,至于这个二嫂,也翻不虽然敦厚,但能制得住她。
虽然李秀凤认定是自己二哥贪墨了自家的那些钱财,但她却清楚知道,自己男人,包括自己婆家的人,可全是认定自己大哥跟爹的。
李秀凤只能在心里鄙视自己男人,唾弃自己婆家,甚至防备自己女儿,但却不敢让牠们得知自己今天过来要钱的事,不然还不知道他们怎么鄙视唾弃自己。
好在自己用的是亚琪嫁妆的说法,真要是他们自己不要脸的往外说,自己也能说是亚琪二舅舅要一碗水端平,非得给亚琪也添三百两嫁妆,自然能说得过去。
但最大的可能还是他们不敢说的,谁不要脸?更何况二哥家里还有两个在县城读书的儿子?
二舅母气的浑身发抖!却被二舅舅死死扯住,不给她站起来,也用眼神,制止她说话。
“秀凤,相信你自己女儿吧!亚楠是个懂事的,明白是非的孩子。别叫她难过。”二舅舅缓缓说着,眼里有着深深的失望。
这是二舅舅第一次对这个妹妹深感失望,第一次对这个妹妹说出算是重的话。
妹妹如此做法,不仅仅是有贪婪,更多的还是她压根不相信亚楠这个孩子,才会相信爹栽赃在自己头上的罪名。
而她也没有相信过自己!
也是,跟爹相比起来,妹妹自然愿意相信爹的话,可亚楠是妹妹的亲生女儿啊!她难道也不肯相信?这让亚楠情何以堪?
“好了,也不要说这些场面话了,各自心里有数就是,过了今天,我就当没那些事,你还是我的二哥,我还是你的妹妹。
我还得早点带着他们回去,你妹夫如今看不起我们李家,不但不肯跟我们一起过来拜年,还让我不要耽误,早点回去,说拜年也不过是做个面子。
我要是做不到,他真的能休了我,谁叫我有这样不堪的娘家人?我在赵家这些天,公公婆婆没少让我难堪,全是因为我姓李。”
李秀凤拿了钱,见二嫂有爆发的迹象,而自己一向老实暮年年的二哥,竟然如此看着自己,让自己有些心惊,便急忙转变口吻,先高调说她不再计较这些事了,让他们放心。
又暗示自己哥哥,如今自己在赵家,过的极其艰难,是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的,你这个做哥哥的,手里有钱,别说是该自己的,就是不欠自己的,见你妹妹过的这么苦,你给点钱怎么了?
果然,二舅舅见自己妹妹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眼眶也红了,心里的那些憋闷失望,顿时全没了,有的只是心疼妹妹。
真正说起来,祸根还是自己,要不是自己当初没有听亚楠的话,先将那些东西送回赵家,也不会有这些后来的事。
罢了,妹妹也是被连累的,虽然她认定是自己,就算是自己吧!好在自家跟着亚楠也挣了上千两,如今拿出三百两给亚楠娘,也是该的。
若非亚楠,别说自己能有这么多钱,自己两个儿子到现在还是跟村里的小孩一样,下地干活,一辈子也别想读书识字,知足了。
再说钱给自己妹妹,也不算给了外人,别说自己的钱是跟着妹妹的女儿挣得,就是没亚楠帮着自己挣钱,自己如今有了能力,照道理也是应该帮衬妹妹的。更何况她如今被自家连累的在赵家,举步维艰,有些钱傍身,也是好的。
“秀凤,亚楠爷爷奶奶不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