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应对这些世家刁难了?这些世家也真是的,学不过人家寒门子弟,净知道欺负人家儿子女儿!
不过,人家儿子女儿好像也不是好欺负的嘛!那些欺负他们的夫人公子,怎么一个个的脸色都不愉快呢!
县令的大儿子,十六岁的宋乔生,见这边的公子们都脸色僵硬,便站出来,跟着赋诗一首,缓缓气氛。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复又堆起笑脸,称赞县令公子,看的主席台上的县令,微微点头,大儿子颇有自己的风范。
宴席散了之后,赵子诚急忙将儿子女儿拉回书房,仔细询问他们的经历。
儿子的遭遇跟儿子的应对,中规中矩,确实是自己这么教导儿子的,暂时不准他学习诗词歌赋,科举考试,根本不考这些,诗词歌赋,终究不过是小道。
不过让赵子诚目瞪口呆的是,七岁女儿亚楠,遭遇那两个夫人轮番欺负,却能安然无恙。
花了一个金步摇的吴夫人,不仅损失了一根金步摇,还被女儿回敬了一把,那个罗夫人更是在女儿面前连连丢盔弃甲,今天过去,估计罗夫人在上原县得出名了。
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贿赂自己女儿?幸好被女儿狠狠挡回去,不然自己真的被他们捏住小辫子了。
想到这的赵子诚,忽然一阵冷汗,今天幸亏自己没有心软答应亚琪跟着亚楠一起参与宴席,若不然,今天之后,自己名声被毁之外,还从此被人揪着小辫子。
今年的岁考,不少的阔少,因为不愿意跟着自己学习,说是会在家里闭门苦读,谁知道他们在家里根本没有好好读书,最后考的不如寒门子弟。
而这些世家之人竟然会因此迁怒自己?真是斯文败类!你若是真正想读书,自然不会泛舟游湖,更不会狎妓轻狂,放着家里那么好的条件,不能刻苦读书,竟然怨怪旁人刻苦读书?
“爹,是不是你得罪了好多夫人啊?怎么她们连我这个七岁小孩也要欺负啊?”
亚楠瞪着大眼睛,看向爹,希望爹能将事情跟自己说说,免得自己胡乱猜测。
“这件事跟你娘和亚琪有些关系,去年我过来赴任,带着你娘跟亚琪过来的,这些夫人有心拉拢她们,便用见面礼的借口,赏赐了亚琪一些首饰。
爹得知此事之后,便禁止她们外出,不准她们再收那些夫人的首饰。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些人花费一些小首饰,为的自然是她们的儿孙。
爹当时想到这些夫人用见面礼的借口,给了亚琪首饰,我也不方便再退回去,便打算好好督促她们家儿孙读书,算是一种回报吧!
谁知道不少的世家公子,根本吃不了苦,没有多长时间,各自想办法请假,说回家闭门苦读,爹还能追到人家家里逼他们读书么?
今年的岁考,上原县六十八个秀才,蒋家跟金家的一个公子考了一等,谢家跟钱家的三个公子考入二等,其余世家公子,全部落入三等甚至四等。
若是往年岁考,一等十名秀才,最少有一半以上是这些世家子弟,二等二十名秀才,最少也是一半以上是世家子弟。寒门学子,大多数在三等或者三等以下。
只是这一次,上原的寒门学子,考的非常好,让这些世家丢人了,他们没有检讨自家儿子不好好读书,反倒是怪起爹,太过用心教导那些寒门子弟了。”
赵子诚见女儿一副求知的样子,叹口气,还是将其中缘由说出来。
说到底,这件事自家有错的地方,但去年的时候,自己本想着好好教好他们家儿孙的,谁知道他们家儿孙怕苦怕累的,自己能怎么办?
把那些首饰还回去?自己也没有那个理由啊!家里的条件根本不可能跟上原世家相比,拿什么还回去?
再说自家能出门见客的女眷,只有七岁亚楠,难道要一个七岁孩子,给人家小姐见面礼?根本说不过去啊!
“爹,你不欠他们的,他们热情的非要给见面礼,不收是不给他们面子,谁叫他们自己显摆的要面子的?
再说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不是带来了不少饼干跟曲奇的吗,一家都送过一些的,不是算回过礼给他们了吗?
那个吴夫人跟罗夫人家里的儿子,估计学的太差,找不到怨恨的人了,就把怨气恨爹头上了。
爹,不如这样,明年你过来的时候,还要更狠一点,死活不答应那些世家里面学的比较好的公子回家读书,就看死他们在学宫里面,狠狠叫他们头悬梁,锥刺股,逼出一些世家公子考出好成绩来。
这样上原县的这些世家,都不敢再怨恨爹了,更不敢欺负我跟大哥了,爹就是虐的他们家儿子要死要活,要活要死的,他们全家也得对爹感激不尽。爹,好不好?”
亚楠听了爹的话之后,知道了这些夫人的小心眼,既心疼儿子,又想考出好成绩。
那好啊,让爹照死了虐你们儿子,就不信虐不出成绩来,有了好成绩,应该能叫爹在上原,站的更直了。
亚楠不会天真的叫爹别管这些世家子弟,只顾那些寒门子弟,平衡之术,不仅仅是朝堂里面需要,小到一县之地的学宫之中,也需要平衡之术。要不然大明也不会因为南北差异,分设南北考场了。
按照上原县的规模,能做到上等学子,世家一半,寒门一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