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逸真英姝两人分开后,花临就换上了简单的衣裙,连头上的簪子都在观川的要求下减少到一根。
之后两人仙集上逛了几天,因为才开始,人不多,摆出来的也都只是些寻常东西。花临一开始还会对着仙果流口水,到后来就见怪不怪了——下界很罕见的东西,原来在仙界是随处可见的。
这一天,花临正坐在窗户上着下面的街道发呆,脑中想着的是那天看见的黑豹。紧接着,景明就从敞开的窗户进来了。
花临自然是不认识他的,也没想过在仙界还会有人从窗户进来,疑惑的揉了揉眼睛,猛地退后几步,而后发出一声尖叫:“有贼啊!”
声音之响,震彻天际。
景明皱着眉揉了揉耳朵,问道:“观川在哪?”
“啊?”花临捂住嘴,不住的眨眼看他,“你找观川……公子,你是哪位?”
“我是他哥。”
花临觉得有些好笑,这个长得和观川一点也不像的男人居然说自己是他哥哎。这世上还有长得这么没一点相像的兄弟吗?
“大哥。”观川从隔断后面走出来,很自然的把花临挡在身后。
景明见状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女子,只穿着普通的绸裙,修为也很一般。不论怎么看,除了脸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关注的地方。
但是,景明直觉有些不对劲。就冲着观川一副维护的样子,让人不多想也难。
“你叫什么?”
说话间,景明一直用专注的目光审视花临。
“我……我叫花临。”
景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观川见状就让花临去泡茶,也算是把她从景明跟前支开。
等花临的身影隐没在帷幔之后,景明已经在棋盘前坐下,棋盘上还摆着乱七八糟的一局残棋。
景明把一颗颗捡着棋子,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的棋艺怎么好像退步了。”
观川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自己不忍心花临输得太惨,所以故意多让了几步吧。他支吾两声,老老实实的在棋盘的另一面坐好,把白子一颗颗捡起来。
猜子,落子。一时间只有棋子敲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在屋里回荡。
“那个花临,是你的侍女?”
屋里安静的氛围被这句话打破,气氛却变得有些压抑。
观川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纠结,他根本就没想到景明会这样一声不吭的过来,还正好和花临遇上了。
将景明的话揣摩了好几遍,脑海中想了无数个可能,最后在老哥随口问问,和老哥怀疑花临这两个可能之间犹疑不定。
观川目不斜视的看着面前的棋盘,做出一副推敲棋局的样子,半响才决定假装不知道。他淡淡的应道:“哦,她啊。”
伴随着落子的清脆声响,观川又拿起一颗黑子,勾唇一笑淡淡的说道:“不过是个小丫鬟,你管她做什么?”
景明也勾了勾唇,冷峻的面容上显出一丝淡淡的人情味。
“小子,我说谎的时候,你还是颗蛋呢。”说着,他执白子的手指一顿,而后落在棋盘上,又在观川愤怒的目光中吃了他三个子,“老实交代,交代不杀。”
观川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他从未想过,谎言会被这样容易的看穿——虽然他方才看见景明打量花临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怀疑。
“我喜欢她。”
花临端着茶壶走到门口时就听见这样一句话,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犹豫半响,掀开帘子走进去,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的跪坐在一边,顶着景明审视的目光沏好茶水。
盯着我做什么?就算我名字里有个花字,你在我脸上也看不出朵花儿来。花临偷偷翻了个白眼,动作柔顺的把双手叠放在膝盖上。
景明来回扫视着观川和花临,脸上的表情格外耐人寻味。
花临被他看得不自在,又有些心虚,虽然强撑着没有扭头,脸却渐渐红了。
见状,观川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这一脸做坏事被抓到的羞愧表情,就差在脸上写‘我做坏事’了好吗?
不打自招。
平日里不都是一副精明相吗?原来都是蒙人的。
花临回瞪了他一眼,暗道:你自己兜不住了,还怪我?
景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们,忽然一笑,“难不成我是棒打鸳鸯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二弟你还是一样可爱。”
观川心里一凉,而后就听将景明如数家珍一样的说起自己年少无知时做下的糊涂事。
他看着花临轻微抖动的肩膀,顿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也能拿出来说?”
“在我看来好像就在昨天。”景明得意的摸摸观川的脑袋,叹道,“弟弟长大了就不可爱了,不愿意听我这个老头子说话了。”
观川的脸登时就黑了。
“这还没说你,你就生气了?”
“没有。”观川一脸气愤的否认。
景明看他快要炸毛了,也不再逗他,转而又和花临攀谈起来。
“我弟弟平日里都是你伺候?”
花临想了想,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毕竟……好像真的没伺候过?都是观川照顾自己来着。
“他不好伺候吧?”
花临闻言一愣,“还……还好。”
“还好?”景明冷哼一声,“什么叫还好?”
“好伺候,他很好伺候。”面对景明咄咄逼人的态度,花临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要出来了。“他很好。”
观川见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