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觉得。”花临勾唇一笑。
花临以为,还有时间,也许一年半载,也许十年八年,在这期间,自己总归是能找到解决办法,总归是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仙界的土地上,却不知道现实往往打得人措手不及。
醒来看到站在床头的凤鸟时,花临只觉得心里一惊,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拴在它爪握着的信筒上——信纸泛着淡淡的金光,与之前仙集请柬何其相似!
花临盯着那凤鸟看了半响,看见观川伸手抽出那卷纸抖落开来,立刻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观川弹了弹手指,凤鸟像受惊一样扑簌簌的穿过纱幔飞走了,“没什么……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花临不相信他轻描淡写的说辞,伸手夺过信纸,只看了一眼就捏紧了那张薄薄的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要去哪?仙界?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仙界是什么地方?就是住着一群变态的地方!多少人在那里想着要把观川和自己抽筋扒皮,剃肉削骨?然后,现在观川在说什么?去仙界?开的什么见鬼的玩笑!
花临眉毛一竖,誓要打消观川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你不要这么紧张,只是一点小问题。”观川把揉皱的信纸从她手里抽出来,“你应该放松一些,也许昨天庆忌的到来让你有些过分紧张了。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而庆忌,他就是一个想太多的人,不必在意。”
花临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半响说不出话来。观川这样严肃的说出这一番保证,就足以说明,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了。她心里没底,只勉强扯了扯嘴角,问道:“真的吗?”
“自然。只是因为我渡劫成功,需要回去报备一下,仅此而已。”观川收起信纸,俯首在花临腮边落下一吻,“名义上,我可是南华帝君和丹华帝君的孩子……不过,即使如此,若是有可疑的人接近这里,你还是要马上离开。”
他用手抵住花临的唇瓣,“月国所有港口都有通向血红大陆的船,这里的地下有一条暗河,那座龙雕像的底部就是入口,暗河通往最近的港口,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就从那里离开。去血红大陆的船都有一个暗号:炽血。只要说出暗号就能上船。”
“好,我记住了。”花临深深的点头,手却拉住观川的领口,“如果你觉得自己不会有危险,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叫有备无患,知道吗?”观川托住她的脸,“你现在就像一只害怕的小猫,张牙舞爪的样子真可爱。”
“你的夸奖我受不起。”花临呲了呲牙,握住他的手,“你不要去了,我觉得有点不安。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等到所有人都抓不住我们的时候……”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观川打断她的话,“这不可能。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希望你能一直呆在安全的地方,明白?”
“那你呢?你准备牺牲自己成全我?”
观川顿时就笑了,“你不要把我想象的这么伟大。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更何况,我死了你不就成了别人的?我才不会为别人的女人拼命。”
虽然这话实在不好听,但花临也勉强把这当做了观川的承诺,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走?”见她露出犹豫的表情,顿时皱起眉头,“今天?”
“我很快回来。”观川揉了揉她的脸,“早点离开,是为了早点回来见你。”
“油嘴滑舌。”花临耸肩,看着他在眼前消失了踪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却不知道,观川只是在半空中兜了一圈,而后掉了个头,此刻人就在她的隔壁。
“庆忌。”观川站在窗沿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化作人形的庆忌,“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