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观川的手又一次不安分的摸上了云絮的头,最后好似随意的搭在她肩膀上……
花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愤怒淹没了。。
“混蛋,把手放下,我都看到了!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你能不能要点脸?!放不放?你敢不放,咱们就走着瞧!”说话时,花临的眼珠子几乎粘在观川的手指上,恨不得用自个灼灼目光把那爪子冻熟了!
但不管她有多生气,观川也看不到她,所有人都看不到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她独自生气,独自纠结,独自咒骂而已,并没有影响什么。
正在这时,观川突然回头扫视四周,目光正好就落在花临所在的方向。
花临怔了怔,几乎就以为自己和观川终究还是心有灵犀的,毕竟以前总是这样。然而,并不是。他只是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然后他又转过了头……花临的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本姑娘就在这里,那么大两只眼睛居然看不到,脑袋瓜子被驴踢了吧!”说到这里,花临又是一愣,视线在观川身上转悠了一圈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这脑袋瓜子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猪啃了,否则没法解释他那副骚包样。
别的不说,花临活了几百年这还是第一次看观川穿红色的衣服,还是嵌金丝秀花纹的……他最看不上的颜色,这会居然就大摇大摆的穿上了。
还记得自己以前曾喜欢过这种色彩的衣服,结果被他毫不留情的嘲笑了,然而现在,呵呵呵。
这是本性暴露呢?还是口是心非呢?
还有那个摸人家戒指的动作,能稍微不那么明显吗?再摸下去,那戒指上的花纹都该给它搓平咯!
当我看不到那姑娘手上戴着我的戒指么?花临不屑的瞥了眼云絮手上的翠玉戒指,暗道:哎,果然是脑子不正常了……如果是脑子不正常的话,那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稍稍原谅他……
这时,花临又想起他之前冷酷无情,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平衡。觉得观川就不应该,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果然,那个不是我家观川,他一定是被人夺舍了,就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一个邪恶的修士手养一个资质绝好的孩子,然后在孩子长大后夺舍!”
花临郑重的点头,心里已经下了定论,一定要抓住这个假观川,让他把真观川交出来。
因为有了这个猜测,一时间花临只顾着研究怎么样才能不着痕迹的,成功的绑架观川,并且把他掳走……这显然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事情,以至于花临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完美的办法。
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没在意。
时间一点点流逝,虽然擂台上的人来来去去,耳边传来的喝彩声却一直是永不停歇般的气势十足,于是,在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时,花临很快就回神了。
只一眼,她就知道了众人突然安静的原因--那个‘俏生生’立在栏杆上的家伙除了观川还能是什么鬼?!
而就在花临呆愣的一瞬间,观川就这么衣抉飘飘的跳下栏杆,纵身落到打得正激烈的擂台上,十分有气势的握住将要擦身而过的飞剑,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端得是潇洒无比……唯一的问题是他保护的那个人!
花临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转身,十分体贴的对身后那人伸出手--一个姑娘,妹子,女孩,女人,总之性别为女!
没错,这个花心大萝卜又抛下他的新欢,莫名其妙冲上擂台救了一个姑娘……
花临眼睁睁的看着他温柔的握住那姑娘的手,带着她离开,内心的混乱是用言语无法形容的。
难道观川本质上就是个见色起意的混蛋么?
这个想法在花临脑中一闪而过,然后她沉默了。彤烟峰那一群群的侍女很好的论证了她的想法……虽然她从没见观川和侍女们有什么不轨举动,然而,一个大老爷们会在自己呆的地方准备那么多姑娘这本身就很有问题吧!
一般的男修士,那都该是由侍从,或者徒弟,徒孙,外门弟子伺候的吧,隐神宗那么多峰主谷主,只有彤烟峰才有那么多侍女!
花临转瞬间想通了许多,一直笃定的信任也似乎摇摇欲坠。她亲眼看着观川拉着那姑娘离开,云絮默默地,像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印象中体贴、温柔、漂亮、霸气、纯情的男人,一转眼居然变成个色眯眯的纨绔子弟!
花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咬牙跟着他们,心里已经把观川千刀万剐了不知多少遍。
在这座城市最北边的位置,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静静的蛰伏着,明晃晃的,赤金铸的,刻着‘休明宫’三个字的匾额大老远就能看见。
花临撇了撇嘴,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归就是很不爽的。与此同时,对于现在这个观川的审美也开始有了一种深深的怀疑--如果不是早知道这家伙原型是只怪鸟,她简直要以为这是失散多年的亲戚了。
看看这品味,看看这审美,真是太得龙族真传了,金灿灿热辣辣的,和周围或庄重,或灵秀,或简洁的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看很富贵,二看更是富贵逼人!
穿过金灿灿的大殿,园子里的景色倒是正常起来了,灵花仙草错落有致,无害的仙兽在园子里欢快的蹦跶,每一个的臀·部都很厚实,一看就是膘肥体壮等着下锅的好模样。
花临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一转头就看见半掩在树丛后的姑娘一个……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