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利的来到仙界,花临伸手把石头揣进怀里,扭头问道:“一妹一个人没关系吗?”
“她没事。”庆忌回头看着花临,“倒是少主要小心点,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花临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不是不清楚,自己这一趟过来其实就是找不自在。但是,从收到请柬的那一刻起,花临就知道,这一趟必须来。不论是观川遗忘了自己,亦或是自己放弃了观川,总归观川现在还应当是属于自己的,不论怎么样都不能够让他随随便便就和别的女人成亲。
不只为爱,还事关着她的脸面。
再一次看了看请柬上的时间,发现还有三个月之久,花临也就不急着过去了,反倒四处逛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狠有必要想想,究竟该怎么‘处理’观川。
仙界的天,永远是湛蓝而璀璨的星空,如同下界静谧的深夜,深沉得似乎可以包容见不得光的一切。但对于生活其中的人来说,却早已经没了光明黑暗之分。
花临漫无目的的走在广袤无垠的云端大陆上,途径一座小山脉时,一道凛冽的气息以很快的速度往他们所在的方向接近。花临敏锐的察觉不对,和庆忌对视了一眼,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然而,跟上来的那人似乎不愿意就这样放弃,速度随之提高,并且越来越快,一副追不到人就不罢休的气势。
花临本就是掩藏身份混上来的,这会自然不能轻易闹事。她无奈的看了庆忌一眼,停下脚步。
几乎只是转眼的功夫,一个修士猛落到他们跟前,因为速度太快,一袭广袖长袍随风翻飞,端得是仙气凌人。
那人在用挑剔的眼光将两人上下打量一番,露出一丝丝满意的表情,而后才神色颇为倨傲的说了一句:“两位道友,请留步。”
花临挑眉,有些纳闷的看着他:“这位道友,我们似乎……并不认识?”
那人理所当然的点头,很是骄傲的说道:“自然是不认识的,若不是这回要替师尊办事,寻常你们这等散仙游客也是见不着我的。”
花临狐疑的将那人又看了一遍,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差别的金仙修为,一身法衣倒是上品仙器,手中飞剑也是品质极佳……但是,似乎也配不上他那一脸倨傲,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表情?
花临不着痕迹的戳了戳庆忌的后背,一脸诚恳的对那修士问道:“不知这位道友……尊姓大名?”
那人倒是个敏感性子,一下就听出了花临语气中暗含的嘲弄,皱眉道:“我乃南华帝君三弟子,挚云,此次因有要事,故而想找两位协助一二,二位……不会不给面子吧?”
话里三分客气,七分威胁,倒实在是很给‘面子’。
花临不认识什么挚云,但是对‘南华’二字又觉得有些耳熟,偏偏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她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庆忌提点到道:“南华帝君是观川神君的父亲。”
几乎是立刻的,挚云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花临也是恍然大悟的点头。
“既是如此,道友有何需要协助的,但说便是。只要力所能及之事,小女子,义、不、容、辞。”
庆忌随即附和着说道:“请说,我们一定尽力帮忙。”
挚云满意的点头,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嵌金边的卷轴,“我还有急事,所以,请两位将这个交予景明大人……必定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
“景明?”花临语气莫名的重复了一遍,顿时就觉得坏事了,随后又反应过来,自己这一幅容貌凭谁都认不出来,于是伸手接过挚云手中的卷轴,“好的,我会尽快交给他。”
“景明大人在天极宫论道,如此,就拜托二位了。”说罢,挚云又看了花临一眼,转身就没了踪迹。
过了好一会,花临掂了掂手中的卷轴,几次想要拆开,到底还是没动手,“他这就走了?”
石头从她袖子里探出头,也是好奇的盯着那卷轴看,“就是,这人太奇怪了。”
“仙界中人对天道和帝君一向崇拜,任谁有机会见上一面都不会放过。更何况,还是在天极宫。”庆忌看了眼花临手中的卷轴,问道:“少主,要去吗?”
花临用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眼神扫了眼手中的卷轴,“去,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
天极宫距离天之极不远,且是天道们常驻的地方,按说该是戒备极其森严的。但是,当两人一蛟穿过仙界的大半土地,来到天极宫的封地时,巡逻的卫兵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甚至没有询问就放他们过去了。
“这么容易?”花临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把拿出来一半的卷轴再次塞回袖子里,耸耸肩。
“因为仙界强者为尊。”庆忌说着,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有天道在,这些仙兵只是摆样子而已。自大,自傲,道貌岸然,这些一向都是仙界的传统。”
花临皱眉,“说那么大声也不怕被人听到!”
“这是在阵法里,没人听得到。”
在庆忌说完这句话之后,花临疑惑的看向四周、几乎是立刻的,远处宫殿的屋顶如同水泡般炸开,花临眼前的景色随之一变,眨眼间就幻化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星空。
花临顿时就来了精神——刚才还觉得这天极宫名不副实,这会可是来真格了,这幻阵只一个照面就能看出厉害来!
“和天道没什么关系。这是众神合力布下的神阵,从未人破解过。”庆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