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花临一甩头,语气里是难以忽视的骄傲,“我不喜欢。”
观川沉默的看着她,半响才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来。”花临说着,对不远处的展倚招了招手,“你是要去天极宫吧?”
展倚一愣,点头,目光却不自在的看向观川的方向。其中意思不用明说,自然是不想和观川一起去的。
也对,观川怎么说也是仙界众人眼中的‘神君’,显而易见是站在仙界那一边的,即使现在还没发生,但早晚也是敌人。
花临却并不理会他的顾虑,反而说道:“走吧,你一定知道我要的东西在哪。”
“呃……少主……”展倚发出一声惊呼,人却已经被花临提溜到了跟前。他喘了口气,低声说道:“我真不知道少主要的是什么东西”
“你一定知道。”花临笑起来,伸手向上指了指,“我帮你,你也要帮我,不是吗?”
“少主是否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展倚用略带无奈的语气说道,“万一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当然知道你知道,才让你带我去。”花临嗤笑一声,“也没什么,就是要天极宫里面那个法阵核心而已。”
展倚当然是知道一些的,想了一会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禁又看了观川一眼,然后又看向庆忌,见他神色淡然,一点也不担心的模样,心中更觉奇怪,于是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直到天际宫近在眼前,展倚才又说了一句:“这世上,果真女人是最心软的。”
花临一愣,但也只是白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天极宫原本人就少,这会反倒热闹许多,因为魔族的到来,众多仙兵被调动起来,将魔族团团围住,双方很快就打成一片。
这场面自然是极其血·腥的,仙人暂且不说,魔族却是会吃人的,掏出元婴,吸干精血--最可怕的不是他们如此对待敌人,而是他们连同伴都不放过。重伤的,濒死的,逃不开就会被上一刻还并肩作战的同伴撕碎。
没有谁会救他们,魔族的规则就是不需要弱者。
皮肉割裂的声音和法诀发出的响声混杂在一起,间或夹杂着血腥味和烤肉的香味,交织成一副炼狱般的景象,花临压下心中的颤抖,撇过头,脚步坚定的走向被幻阵隔离的天极宫。
“少主,那里面……”展倚欲言又止的看着远处,迟迟不肯移动脚步,“天道。”
“约摸有几个吧。”花临点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知道有天道你还这么大喇喇进去?你不知道害怕的吗?
展倚心里说不出的纠结,有这想法却不敢说出来。倒不是他不信任花临的实力,而是天道人太多,他不肯定花临面对好几个天道会是什么后果。
至少,他对天道是有心理阴影的。
归根结底,是他恐惧天道,同时也不那么信任花临的实力而已。
“看什么呢?又不关你的事。”花临说着,掰过观川的头,“我们走吧。”
“其实你可以阻止那些魔族,我也可以阻止那些仙人。”
“你觉得这有可能吗?”花临摇头,“只有这个不行,何况,你怎么会觉得他们会听我的?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观川一下子就怒了,“你要找天道报仇,我不拦你,但是其他人呢?他们并没有做过什么!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冷漠的人?!”
“我做什么了吗?”花临回头看他,“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什么都没做而已!在我需要的时候,并没有人帮我,为什么却要我去帮他们?”
观川在她的凝视中沉默,一种这种无法言说的失落和懊悔蔓延在他的心头,让他再也说不出苛责的话语。
“现在可以走了吗?”花临这样问道。
观川终究只是握紧了拳头,点头。
随着他记忆的恢复,那些早已经遗忘在漫长时光里的感情似乎也在恢复。不舍得让她难过,不舍得让她生气,不舍得看见她眼中的失望,哪怕她只是微微皱起一丝眉头,也会忍不住想要去伸手抚平。
你不开心,我会难过。也许,这才是我的心吧?只愿你欢喜,只愿你自由。
直到这时,观川才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并且被自己的想法所震惊——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为仙界付出很多的,也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很多事,但显然并不是。
只是想让花临开心而已。其余的,相比较起来其实就不那么重要了。
显然天道是防着魔族进入的,从边界前往天极宫的那片幻阵已经做了更改,进去的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只能回到最初的地方。
观川倒是知道解阵的方法,只是私心里不想花临再去招惹天道,自然是不会告诉她的。于是也不说话,她要往东便往东,要往西便往西,明知是错的也不说破。
几次三番的,花临也是急了,知道这幻阵必然是被人关死了,除非破了阵眼,否则是绝对到不了里面的……不止到不了里面,恐怕也回不了外面。
“这里的阵眼是明王指吧?”花临忽然问。
庆忌吃惊的看她,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无非就是要取走阵眼,毁了这个神阵。
“这不是单一阵法,而是由四个小阵维持中间大阵的运转,所以,想要破阵就必须把四个小阵都破解。”
花临估摸了一下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