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观川分明是想趁此机会对花临表功的,偏偏运气不好,就这么被善渊抓了个正着,当下坐正了身子,皮也绷紧了。
倒也不怪他胆小,实在是善渊太厉害,他招架不住。花临却是欢快的,毫不犹豫的抛下观川,三两步投入了善渊的怀抱。
这场面狠狠的给了观川一击。就算那是花临的亲爹,但那也是个男人……观川嫉妒了而已。谁让善渊用各种事例论证了他样样比观川强的事实呢?从实力到见识,从气质到手段,全方位各角度的完胜。
对于女儿的主动,善渊还是很满意的,他冲观川扔了个得意的眼神,道:“我方才听着你那意思,仿佛是对爹爹有意见?”
“怎么可能。”花临夸张的摇头,心知善渊最喜她撒娇卖痴,于是道:“花临最喜欢爹爹了。”话一说完,自己倒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没办法,善渊就喜欢女儿娇滴滴的样子。这会也满意了,坐起身拿了梳子,慢吞吞的给她梳头,“你虽然长得像我,性格倒是像你娘多一些。”花临于是问道:“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善渊脑中顿时浮现出那个穿着战甲,拿着剑,带着琉阳四处捣乱,不知被多少人误会性别的女子。即使自己,一开始也以为是小幽个男人。但是这样告诉女儿,似乎有写抹黑妻子的嫌疑,善渊犹豫了片刻,道:“你觉得该是什么样的?”
花临想了想,说道:“应该像我一样漂亮。”善渊道:“那是自然。”花临接着说道:“温柔体贴,什么都会。”善渊沉吟片刻,点头,“也是的。”花临满意的点头,后一句话叫善渊愣住了。不止善渊,连观川和琉阳也愣住了。
花临是这样问的:“性格也像我一样好吗?”
在场的三个男人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性格好不好这种事,还真是见仁见智了。
善渊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你这是想拐着弯夸自己呢?”
花临点头,“我也觉着我娘一定是像我一样讨人喜欢的女子。”
善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只说道:“等你见了她就明白了。你们也在这也呆了不少时日,该走了。”
花临一愣,还当他是听见观川说的话,生气了,急忙道:“爹爹不想再多留我几日?”
善渊道:“毕竟这里不比外面,于你修为毫无无益处不说,时日久了还有弊病。留你下来本就是我的私心,这几日已经是极限了。”
花临这几日玩得开心,早已经把善渊早前说得话抛诸脑后,这会才想起来,他曾经说过,这里灵气驳杂,而且空间不稳定,随时有崩裂的危险。她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可是爹爹对我这样好,我都舍不得走了。”
“往后会好的。”善渊这样安慰她,而后示意琉阳送他们出去,临了又叮嘱道:“雪原上有些乱,小心些。”
花临还只当这是长辈惯常有的叮嘱,就像普通人家出门时会说一句‘路上小心’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出去了,她才知道,恐怕。
没有人能够想象这是怎样一种场景,在他们邻近出口的时候,花临就察觉到了变化,原本只是苍白的雪,现在被外面透进来的光染上了斑驳的色彩,黄色绿色紫色渲染出如画一般诗意的景象。只是虽然漂亮,但也透露着古怪。透过狭小的洞口,他们看清了外面的景色——白色的雪原,灰蒙蒙飘着雪花的天空,还有云层后面时不时透露出来的绚丽光芒。
花临有些疑惑,道:“这是他们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琉阳道:“那是因为你破了天极宫的阵法。”
花临心中一动,道:“那不是没什么用吗?”
“自欺欺人也是种用途。”琉阳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我这段时间没工夫跟着你了,自己小心点。”
花临应了,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蜿蜒的隧道里。
“你可终于解脱了。”她推了推观川,如此说道。
观川也不避讳,笑着搂住花临,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你说,你爹这是认同我了?”花临瞟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折腾我这么久,也该出气了吧?”
“想得美。”花临嗤笑一声,“回去吧。”
在这样白茫茫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地里,除了雪还是雪,连空气都是沁人心脾的冷,随风飘来的血腥味在这冷冽的寒气中没有丝毫遮掩,更何况那映在雪地上刺目的红。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径直冲向花临,又被观川一把抓住。
“是什么?”花临好奇的看着观川的手,问道,“让我看看。”
“元婴。”观川说着,拿出绳索把它的脖子套住,而后指了指下面,问道,“那边发生什么事?”
那元婴满心眼里只想逃跑,哪里会管他问些些什么,只挣扎着往一个方向飞。花临很快就失了耐心,伸手一戳,那元婴在半空中滚了一圈,登时呆住了。
花临见它终于安静下来,满意的点头,“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想不想试试?”
元婴打了个机灵,连连摇头。
“不想死就说说,下面是怎么回事。”
元婴嘤嘤哭了两声,看花临真的伸手要捏的时候才断断续续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前一段时间天地异变,十万雪山上空突然开始出现流光,有传言说有异宝将要问世,是以这人和师门的师兄弟并几个朋友一起前来寻宝,谁知走到半路就丢了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