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临端起不知名的鱼汤一口饮尽,惬意的抹抹嘴,这才询问起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的观川。
石头尖细的尾巴在半空中甩了几个圆弧,笑眯了眼,幸灾乐祸道【他啊,被青玄大人抓走了。】
花临微微一惊,连忙追问。可石头却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家伙,来来回回说的都是对青玄的满腔爱慕之情。
【我看坏人被抓走就很开心了,谁管他是为什么被抓走?】
花临郁闷的瞪了石头一眼,决定将自己从石头滔滔不绝的,只针对青玄的赞美中解救出来。
“你去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说着,提溜起石头的尾巴将它扔出出窗外,然后很无情的把窗户缝合上。
又酷又帅威武雄壮法力高强什么的,说的一定不是青玄那个辫子大叔……花临想着,深深的叹一口气,这才盘腿在窗边小榻上坐下。
她像往常一样将心神沉入内府,控制着周身浅蓝色的灵气缓慢而不停歇的从经脉往丹田行去,又一点点化作真气融入身体。往日里不听指挥的灵气今天也格外乖顺,偶尔花临分神时也会顺着之前运行的轨迹行进,分毫不乱。
花临开始还高兴的很,只觉得修炼格外顺畅,渐渐的又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往常不用半个时辰就存满灵气的丹田,这会居然还是半空的状态。
她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但也不敢随意停下修炼,只能在维持着灵气运转的同时小心检查。最后在丹田的后面找到一颗半透明的小金珠时,更是如临大敌。
只见那颗小金珠在丹田正中‘滴溜溜’转个不停,旋转的同时抽丝剥茧一样把丝丝缕缕的灵气吸走,渐渐的,外界的灵气也不足以供给小金珠的需求,它旋转的速度一点点慢了下来。
随着小金珠旋转的减慢,花临开始觉得丹田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身体却像被固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观川进屋正看见花临飘在半空中,屋内灵气干涸,心焦不已,也顾不上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只拿出一块巴掌大的墨绿色物体放进墙角的香炉中,丰沛的灵气从香炉里蓬勃而出。
他捧起香炉摆到桌案上,眼光看着黑影逃走的方向,轻轻呼出一口气,“又是他。”
花临并不知道这些,只觉得灵气又源源不断的补充进来,把干涸的丹田填满,浑身舒畅不已。也有了空闲继续打量那颗小金珠。
观察许久,花临开始只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不禁猜测到:这难不成就是金丹?
她琢磨半天,见那珠子除了‘偷’灵力也没有别的动作,松了一口气,决定还是找观川问问再做打算。
花临打定主意,正要收回心神,却是异变突起。只见那珠子像是吸饱了灵力,像发馒头一样膨胀开来,在花临心惊胆战以为它要把丹田撑破时,却猛地收缩成黄豆大小的一粒,在她来不及反应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花临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似是在飘飘荡荡,传入耳中的声音分外熟悉。
“小幽,去抱抱女儿,一会该冷了。”
“你去烧饭。”
“好。”
“小幽,你不要跺脚,等下地又裂了。”
“裂了换个地方,正好这儿我住腻了。”
“好,你说的都对。”
“小幽,咱们女儿会转圈圈了。”
“骗人,里面明明还是蛋黄。”
“我明明看见了。”
“善渊你在做白日梦!”
……………………
花临被脑子里乱糟糟的声音吵得头疼,再回过神,正看见自己从高处掉下来……有多高?高到能看见下面两块巨大的陆地,还有中间颜色诡异的水面。高到能将附近的星河看得一清二楚!
她来不及疑惑这是什么状况,脑海中只剩下三个字:死定了!!!
好在老天没准备让她直面被摔死的恐怖,强劲而肆虐的罡风将花临圆润的蛋躯翻了个个儿,正好让她看见背后渐渐远去的纷乱人影。
他们似乎在打架,距离最近的是一个穿着金色鳞甲的女人,她正提着双枪追着一个黑衣服的男人打,争斗间与花临的距离越拉越大。
不等她看清楚,风又吹得她晃了几晃,而后花临就觉得自己像竹筒里的筛子,正被人竭尽全力的摇晃,还是非要摇出三个一的架势,眼前的景象比打翻的水墨颜料更加难以分辨。
在她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摇散黄的时候,身体被一双有些冰冷的大手一把兜住,花临松了一口气,再往之前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已经模糊得只剩下一群光点。
花临依稀看见角落里一抹金光一闪而逝,然后她感觉自己落入一个很暖和的地方,虽然黑了点,但是很安稳,而且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无处不在。
“至少没有摇散黄的危险了。”花临喃喃自语,伸手想要擦擦额头的冷汗,一条温热的手帕很是贴心的附上她的额头。
花临舒服的喟叹一声,睁开眼正看见观川低眉顺眼目色柔和的洗帕子。
“你回来了啊!”花临说着就要站起身,一伸腿却踩了一个空。她觉得不太对劲,低头一看,只见自己飘在矮榻上,顿觉十分茫然,心想:“这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在榻上坐着的?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我居然会飘了!”
观川看着她却是倍感欣慰——任谁一推开门后发现自己晚来一步老婆就要出事都会被吓到的!差点以为是那几个老不死来过了好吗?!
观川想着自己担惊受怕的心情,没好气的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