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我……我不想去了。”犹豫半响,才吱吱唔唔地说了这么一句。
许谦闻言,脸色一变,带着一丝愤怒,说:“姐,你这是干什么?他都欺负到你头上了,难道你还想要忍着吗?”
“你不明白,许谦,大人的世界远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怎么就不明白了?除非你还爱着他,可是,姐,你这种驼鸟行为会害了你一辈子的,遇事不是躲避就能解决问题的,而是应该积极面对。”面对姐姐突然间的犹豫,许谦简直气得不行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刘志平欺负他姐姐,公然在外遇,若是不给点教训看看,指不定以后自己姐姐还要遭受更多的欺骗。
许诺看着弟弟,发现弟弟似乎长大了,言语间完全不像个孩子说话,她这才惊觉,岁月流失,每个人都在变化,而她怎么可以不为弟弟和父亲考虑呢?她做不到因为她的事情而让弟弟和父亲抬不起头做人。
“许谦,姐的事儿你还是不要管了,我自己会处理的。”话落,却不想回去了。
许谦看出姐姐的迟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气得他真恨不得将姐姐敲醒,姐姐受了委屈,他比任何人都要生气,只因为,从小到大姐姐更像是一位母亲一样的在保护着他,替父亲分担家里的重担。
所以,他怎么可以让姐姐受到委屈?哪怕是一点点,也足以燃烧掉他所有的理智,于是义愤填膺说了一大堆,说什么现在不给点教训,以后可没她的立足之地,说什么,她现在是新女性,怎么可以有那么陈旧腐败的思想,让她抛弃那些旧观念,不要委屈了自己。
我们常常想的委屈求全,可求全的并不是自己,那么又是何必呢?
最后,许诺是被弟弟许谦拖着去的,说是怎么的也要有一个结果出来不是,再晚一点去,刘志平那厮去上班了,再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以后想要抓到把柄可就难了。
想起刘志平将屎盆子扣在她头上时的表情,想想刘志平抓住自己的客户无理取闹时的样子,许诺的心一横,觉得刘志平这人就是这样,在你没有拿到他证据之前,理由永远都是自己说了算的。
于是也不再犹豫,和弟弟打了车就往家的方向赶去,许谦说,刘志平的妈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回了镇子上去了,如今新房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难怪他可以这么嚣张的将小三领回家里。
想起上一次在主卧室里,床单上的花花印印,许诺觉得一股气血往脑门儿上涌去,自己辛苦挣钱买的房子,没住几天,到是让小三儿给鸠占鹊巢了去。
看看时间,离八点还差二十分钟,刘志平现在荣升校长,只要每天在学校里晃动,证明来过,没人会管他几点到校。
因为有钥匙,这次许诺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开门进了自己家门,大厅里一片寂静,想是还没有起来,许谦跟着姐姐走进屋子里,用眼睛四处偷瞄。
主卧室中,响起了低低地呢喃声,紧接着,传来女人的娇笑声,夹杂着男人的低喘声,交织成一连串的音符钻入许诺和许谦的耳朵里。
“志平,你说说看嘛!到底什么时候和你老婆离婚?”卧室里,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娇魅响了起来。
“你急什么?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刘志平回了一句,似乎有些不愿意提起这个问题。
“我是不急,也可以等,可我这肚子能等么?你也不想想,现在,我可是为你……”
“呦哟,你总得给我点时间不是,你以为这婚哪是想离就能离的?”不待女人话说完,刘志平便打断她的话。
“怎么就不能了?你上次不是去了趟京都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对她余情未了,到底我是什么人?你把我摆在什么位置了?”女人说着说着,言语间幽怨起来。
刘志平见此,小声地哄着,说了些甜言蜜语,若不是许诺亲耳听到,她以为刘志平如此斯文正经的人,是断然说不出来那些甜言蜜语的,至少认识刘志平这么多年,加上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听到刘志平对她说过一句蜜语。
心顿时像被人狠狠地捅了把刀似的,疼蔓延开来,像是钻入骨头缝的针尖,心脏一阵紧缩,感觉整个血液都涌上了脑门儿,气得她真恨不得开门进去将刘志平那个渣渣捅两刀去,可想想弟弟还在,也就忍住没动。
许谦站在姐姐身后,自然也是听到了的,脸色铁青又涨红,毕竟还只十六七岁,虽然都懂得多,现在孩子也早熟,可毕竟没有亲身体验过。
许是房间里的俩人正火热,也没有发现大厅里有人进来的动静,还沉浸在欢愉中。
许诺回头瞧见弟弟一脸愤怒的样子,生怕他不管不顾的冲进去,于是递了个眼色,让他在外面去等着,许谦咕哝了两句,还是拗不过姐姐的眼神,也就听了她的话,站到门外去了。
许诺也是怕弟弟见着这样的场面尴尬,毕竟弟弟还是个孩子,她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弟弟考虑不是?
见着弟弟去了外面,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了卧室的门。
门‘嘀嗒’一声,旋转而开,顿时惊醒了床上的俩人,此时刘志平正趴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听着动静转头望去,却是见着卧室门口,许诺身形倚靠在门框上,正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他们。
刘志平一个惊慌失措,连忙从女人身上起来,捞了一条浴巾围上,还不待开口,床上的女人见着刘志平的反应,也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