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术时间过长,加上病人身体太过虚弱,整个人会陷入一段沉睡的时间里,少则三五两天就会醒过来,多则十天八天也说不定。
莫七忙前忙后,累得快虚脱了,还要应付楚老先生,原本以为手术成功后,楚老先生便会放心离去,谁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将莫七叫到跟前,如同当日见到的那般,无形中给了他沉重的压力。
“我要知道他这些年在国内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部的全部,包括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
莫七沉默良久,楚老先生似乎也不着急他不会说,果然,莫七还开了口,将楚逸凡这些年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在国内站稳根的辛酸史。
如此冷漠铁血的一个人,都听得心里发酸,说到底自己是个失败的父亲,他做到了让世人敬昂,高不可攀,更是富甲一方,可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并非一个合格的丈夫,这是他欠了他和他母亲的。
当然辛酸史并不是一时半刻的就能讲完的,莫七只是避重就轻地一语带过,至于这次造成事故的主要原因,莫七也是一语带过。
说是先生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但这个女孩子的前任却纠缠不休,而致使产生一系例严重的事态,才造成这起事故的发生。
楚老先生自然听得火冒三仗,好在莫七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因为刘志平涉嫌故意绑架与蓄意杀人罪,被判除死刑,缓刑两年后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因为这件事情,勾起了他对许诺的探究欲,他到是想要会一会能让这个心高气傲的儿子甘愿沉迷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然而,莫七也并没有告诉楚老先生他们俩人已经结婚的事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高门大户的门第观念到底有多重,许诺一没有背景,二没有好学历,只是一个大纤世界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三是他们之间的人生观,价值观都不同,莫七的担心还没有消退时,一件令他头疼的事情也悄然来临。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莫七照例的替楚逸凡洗了脸,正准备将手盆端出去时,手腕一紧,他心里一个惊愕,转头时,便见一只有力的修长的却略显苍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正牢牢地抓住他,眸光里散发着幽幽人的冷光。
“莫七……”低沉略带暗哑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里,莫七一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连忙将水盆放下,喜道:“先生,您终于醒过来了。”
他皱眉撑头,感觉头部隐隐作痛起来,莫七自然是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担忧道:“先生,您先别动,好好休息,您动了手术呢!”
“手术?”似乎有些惊讶,莫七想,也难怪他不知道了。
“我昏睡了多久?”莫七扶他躺下,才听得他淡淡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等您身体好一点了,我再慢慢告诉您,现在我去叫医生。”莫七的喜悦难以掩饰,说着便要起身往门外走去。
楚逸凡却叫住了他,问:“去查一查送我来医院的那个女孩子是谁?还有,这起车祸并不是意外,有人想要我死……”
莫七闻言一怔,眸光里闪现着诧异,不太明白楚逸凡话里的意思,更甚至是有些吃惊。
“先生?您……您说谁?”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难道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他冷了声音,性情有些阴晴不定,莫七压下心头的惊慌,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不动声色应下,叫了医生来。
因为楚逸凡身份特殊,加上楚老先生名声在外,负责楚逸凡病情的几个老外科的专家全部到场,并且认真细致的替他检查起来。
半个小时后,楚老坐在医生办公室里,一脸严肃地问:“你说他失忆了?”
“是的,楚老先生,爱子因为那次爆破意外,造成脑部受撞,加上昏迷时长过长,头颅骨内淤血积压时间长,导致爱子间接性失忆。”
“持续时间会多长?”
“这个……不太好说,也许三五两月,也许是三五两年,又或者终生都恢复不了也是有可能的,端看病人造化了。”
楚老眉头深锁,似乎对于儿子这种选择性间接失忆有些不太好接受,几名医生怕他又出难题,便说能保住性命已属于命大,而且暂时性失忆总比人出了问题的好,只是没人敢明说伤了脑子的人,能恢复正常已经很不错了,没成傻子就应该烧高香了,不过,他们可不敢真这么说。
但楚老头是何许人,大致也能从医生的话语中分辨得出事情轻重也就没有多加追究,他想,儿子能保住性命已经对于他来说就是福气,他年岁大了,别无所求,只是希望儿子能承担起他的事业,他是时候好退休了。
因为动了刀子,楚逸凡的身体很虚弱,莫七也一直小心的照顾着。
期间楚逸凡让他全力找到真凶,更让他去找那个送他来医院的女孩。莫七苦不堪言,只得应下。
直到,出现外国护士,楚逸凡毕竟不是脑子真坏,而是间接性失忆了,突然出现的外国护士和高端设备让他心生疑惑。
既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冷声问:“莫七,这是哪里?难道我不应该躺在国内的医院吗?”
“先生,您冷静一点,这里是m国最著名的脑外科医院,因为国内条件有限,而您当时又伤得太重,所以,不得已才将您送来这里治疗,事实证明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
楚逸凡愣了愣,思绪着,半晌又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