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我来弄吧!”话落,已经挽起袖子就要帮忙,父亲一见,立马打断她,说:“不用,马上就好了,你去吃早餐,上午你到镇上转转,一会儿还要去乡下收割油菜子。”
许诺手一顿,没说话,听从父亲的安排,舀了碗稀饭坐院子里的凳子上喝了起来。一会儿父亲出来,拿了把镰刀往外走,说是去乡下,许诺想,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回家帮过父亲干活儿了,既然这次在家里碰上了,就要帮父亲一把。
于是找了以前的衣服换上,跟在父亲身后往乡下而去,父亲让她在家玩,许诺哪里肯,又是倔脾气,父亲到是没能坳过她,也就由得她,不过心里却很欣慰,很高兴女儿的懂事与体贴。
一路上,碰到乡下不少的熟人,打着招呼,个个眼里都是羡慕的神色,山里人到底纯朴,看事情也往往只看表象,觉得老许家的一双儿女都很利害,虽然许启盛老伴走得早,可女儿有出息啊!嫁了个好人家,女婿又在县里当上了校长,这是多长脸的一件事情。
听着一路人的羡慕之声,父亲许启盛心里乐开了花,特别是女婿这次升职,更让他在整个镇子上都长了脸。
许诺这一路都在,自然感觉到父亲的变化,那原本想要坦白的心思化作轻烟飘散,她做不到让父亲伤心,做不到让父亲失望。
立了夏的太阳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疼,虽然多年未帮家里干过农活儿,可到底是农村的孩子,不那么扭捏,多一双手也快。
等下午回到镇上时,屋门前立着一个人,走进一看,许诺脸色一沉,没吭声。父亲许启盛瞧着脸上露出笑容道:“哟,志平来了?快进屋里坐。”
听到动静的刘志平转身,见着两人一脸汗水一副劳动过的模样,也就猜到了他们干啥去了。
立马堆了笑脸,说:“爸爸,您忙呐?给您带了点东西来看看。”
许启盛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笑呵呵的说:“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啊!”转头对许诺说:“丫头,把门打开,给志平倒杯水。”
许诺不情不愿,可却不想让父亲担心,只得听了父亲的话,给刘志平倒了杯水,递给他,没说话。
刘志平自然知道许诺心里还生气,到底是自己心虚,加上母亲刘素梅的话,他不顾忌许诺的感受,可还得顾顾自己的工作,还有他们老刘家的脸。
于是看着许诺说:“我特地来接你回去的。”这话一出,许启盛觉得这个女婿可真好,人长得英俊,家庭还过得去,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又亲自来接女儿,多么体贴的女婿啊!
许诺瞧刘志平这样,知道这是在抓乖面子,讨好老仗人,她也不拆穿,当然是不想父亲担心,刘志平不是很会做戏吗?明明他们夫妻关系已经僵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还要在人前装恩爱,那好,她配合,但并不表示她就任人欺负了事。
“你这还在工作,又来接我,还真是有心了。”许诺笑了笑说道,也只有刘志平心里清楚许诺这话里的讥讽意味。
“接老婆,必须的啊!就算再怎么忙,我也得抽出时间不是。”说完还笑呵呵的,许启盛心里很高兴,女儿女婿关系这么好,做父亲的能不高兴么,当下也就不留女儿女婿了,直接将上午杀的鸡打了包,然后又拿了家里母鸡生的蛋,收拾打了一包,让刘志平带回去吃。
许诺心里堵了一团气,父亲辛辛苦苦养的鸡,没舍得吃,还留下给婆家人,可她真想大叫,他们也配吃吗?
几番婉拒,也没能坳过父亲的性子,许诺也就由得他,刘志平当然是好意推托的,可老仗人太热情了,他也拒绝不了,拿了东西也是这么的心安理得。
坐上回县城的车,许诺一路上都没吭声,在想怎样和刘志平说,而刘志平自然不会傻到许诺没问要坦白自己所做过的事情的地步。
他虽然混账,可孝顺啊!再一个,现在他是校长,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面子也就看得特别重。
许诺觉得,是应该让刘志平给个说法了,于是开口问了句:“刘志平,你没有话要给我交待的吗?”
刘志平一愣,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许诺说了什么,才答:“不知道你要我交待什么。”
不知道?许诺压下想抽刘志平的冲动,说:“林月是谁?还有,床单上的印迹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们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哄哄三岁小孩儿还可以,我告诉你,刘志平,想将我当傻瓜一样,没门儿。”
刘志平大概是得了婆婆的教训,也不和许诺骂,相比较于在京都时的态度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不认识什么林月啊!还有,关于床单的事儿,我妈不是都和你说了嘛!你说你长时间不在家里,我有需求,上哪儿发泄去?这没地儿发泄,可不就只得发泄在床单上了嘛!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至于要死要活的还跟我妈吵吗?”
说到底竟然还成了她的不是了,许诺真恨不得抽了刘志平一大嘴巴子,可好逮没当场拿住,也就不好再争辩,再说刘志平就是那个样子,没当场拿住,那就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可心里闷着的那口气怎么也消散不了,吸了吸气,才道:“刘志平,你说说,咱俩走到现在这地步,到底怨谁?你没地儿发泄,这能怪我吗?我就算摆在那里,你老二它争气过一回吗?”
刘志平听了许诺的话,脸色铁青,心里隐隐升着火,可想了想出门前母亲的交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