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谢谢啊,我没事儿了。”
“痛经多久了?”
许诺闻声一愣,顿时一阵尴尬,“啊?那个……没事儿,楚总先休息去吧!”
她没有回答,让她在一个男人面前说月事儿,还真挺难为情的,她就算思想再开放,好逮也未经人事,在这方面脸皮自然是薄的。
男人没说话,却是将手伸出,许诺看着伸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虚幻。晃了晃头,拒绝他的好意。男人眸子颜色深了深,既而沉声道:“你准备将地毯搞脏吗?”
许诺闻声,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上又给浸湿了去,而且自己还半坐在地毯上,心里顿时有些起火,搞半天这男人不是因为她肚子疼好心拉她起来,而是心疼自己的地毯被她搞脏了啊?
若不是今天早上他不带自己出去,以至于没了‘姨妈巾’的保护而让自己频繁进出洗手间,更因为肚子痛‘姨妈’印在裤子上而出糗吗?
也许是生理期,加上男人的态度和出口的话,许诺气不打一处来,竟然一p股坐在了地毯上,末了又挪了一块地方又坐下去,再起身时,洁白的地毯上顿时被她p股印出一朵红色印迹,像是潦草的水墨,有点凌乱。
既然你心疼你的地毯被搞脏,那好,她就偏偏搞脏。
楚逸凡看着许诺的动作,眉头不自觉地蹙得更深了。
“我就搞脏,怎么了?”
“这是一款波斯纯手工制做的纯毛地毯,一般以绵羊毛为原料制成,手感柔和、拉力大、弹性好、图案优美、色彩鲜艳、质地厚实、脚感舒适,并具有抗静电性能好、不易老化、不褪色的特点……我正好打算换,不过看许小姐的行为,到正是想到我心里去了。”
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许诺浑身一个激灵,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她可没有忘记眼前的男人是个成了精的狐狸。
“哎哟,肚子疼,那个……”先前的气愤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焉不拉叽地哀嚎。
男人眸光轻闪,抿嘴看着女人的动作,就因为见识过之前许诺的无赖行为,此刻才会这般无动于衷。
许诺见着男人不为所动,也就明白过来,心想这男人心怕是石头做的,没见着她现在生理期吗?
扬着掐白的小脸,可怜巴巴地说:“楚总,我知道您这人一向大人不记小人过,会原谅我的无心过失的,对吧?”
“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错了就是错了,回头我会让莫七算一算地毯的价格,到时报价到你的邮箱里。”话落,不再看许诺一眼,转身朝房间外走去。
“楚逸凡,你还是个男人吗?”许诺闻声,再也顾不得许多,气得直接从地上崩起来,也不顾小腹间传来的疼痛感。
看着他的背影,直接骂了出来,其实她只是顺口这么一骂,觉得这男人太不是人了,忒小气,却是不知男人都见不得别人说自己不是个男人,尤其是楚逸凡这样的男人。
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盯着许诺,眸子暗沉得可怕,像是深不见底的洞,是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吸入其中一般。
这也是许诺第一次这么直接愤怒地当着他的面叫出他的名字,实在是没有礼貌的行为,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平时都特别伶俐的一个人,会看脸色,这会儿却是惜不得气。
“那你要不要试一试,我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既然是男人,可有你这么小气的男人吗?连个女人也不如,就知道剥削别人,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都说愤怒时,人的智商为零,显然许诺这会儿连一个三岁小孩子的智商都没有,楚逸凡也在闻声后脸更黑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尤其是女人,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这么不知死活。
他是对她太好了吗?大步上前,站到她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她,女人娇小的身材在他面前形成了最好的比例,这么一个柔弱而漂亮的女人,性格却像头母狮一般,不过,他向来喜欢做有挑战的事情。
许诺心头一跳,在触及到那双深邃而暗沉的眸子时,彻底清醒了过来,她这是怎么了?这个男人可不是她能够得罪得起的。
可是之前的难堪让她不愿意对着他低头,于是移开视线,不去看他,男人却是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很好,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女人,许诺,我记住你了。”
淡淡的曼陀罗花的香气钻入她的鼻端,像是织成细细密密的网子似的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她感觉呼吸一下子被夺了去,极度的窒息感袭来,小腹气流上涌,一股透骨钻心的疼痛感袭来,下一刻,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面对女人突然间在他眼前倒下,男人挑眉冷眼看着她,“你这招对我没有用。”
话落,不再看许诺,而是转身步出房间,许诺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大概是痛经痛加上情绪激动造成的晕厥。
在楚逸凡的心里,许诺是个十分狡猾的女人,或许别人会被她柔弱美丽的外表所欺骗,可他不会。所以,当看到许诺在他眼前晕倒,本能的以为这又是她为了博取他同情的把戏。
心情不太好,下楼从酒柜里取出一支红酒,替自己倒了一杯,眼前浮现着女人漆黑如墨的眸子,透着一丝灵气与狡黠。轻轻地啜了一口,入口的红酒在舌尖上打了个旋转,滑入喉咙,口间唇齿留香,化去了心底那丝悸动。
可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