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草的毒性,远远比所有人预料的还要强烈。在云稀侍奉的第二天的晚上,皇帝就已经病危,太医救治了一个时辰,却也只是回光返照了一会儿,在太医离开的时候,暴毙在了寝宫之中峻。
说来讽刺,那样爱好权势风光的一个人,死的时候,却是如此的孤独。身边所有的皇子公主,这一刻都不在皇帝的身边。
然而,云稀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就如此刻,阴森森的皇帝寝宫之中,居然是一个人都没有。
云稀是被楚子策的字条引到这里来的,说是给皇帝侍奉汤药,可是来的时候却发现,皇帝似乎已经没有气息了。虽然害怕,但是云稀却不至于失去理智,从前的经历让她对于死尸不会那样的恐惧。
四下无人,给她的更多的不是恐怖的感觉,而是一种阴谋从背后慢慢伸展的感觉。云稀一个人站在屋子里面的时候,突然的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如果是楚子策有什么吩咐,根本的就不会用纸条的方式,更多的他会直接的过来,再不济,也会让人通传。
让她来这里的人,不是楚子策。
云稀立刻的搁下手中的汤碗,直接的推门而出。
“咔哒。”一阵落锁的声音传进云稀的耳中,大门从外面被死死的扣上了。云稀的背后,登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潺潺的就要顺着身子淌下来。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生生的出来了。
肚腹处一阵绞痛,让云稀受不住,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慢慢的,这股疼痛越来的越剧烈,连这几日她都已经感觉小腹不是很舒服,但是却没有时间去管它。现在的这种疼痛,就像是达到了一个临界的值一样,一下子的全部的袭来了。痛的云稀几乎就要在地上打滚,喃喃的自语不自觉的流露出来,“救我……鲫”
然而,另一边的御书房中,众人已经起了极大的争执。
来报的太监说皇帝已经暴毙,而遗诏就藏在御书房的匾额后面。
是皇帝的字迹,内容简单,让太子楚子策继位。然而这份诏书却引起众人的不服。因为诏书的最后,原本是皇帝玉玺的位置的地方,被换成了皇帝的平时用的印章,并不是正统的玉玺。
二皇子在暗中已经被楚子策拿下,现在,是三皇子楚子俞为首,表示极大的不服,不愿意承认这份诏书的真实性。
楚子策冷冷的坐在上座,看着这些人,就像是看着跳梁小丑一样的在蹦跶,等着他们闹够了,才慢吞吞的将放在自己这里的玉玺拿了出来,“玉玺在本王这里,还有谁有意见么?”
问是这么问,其实,就算有意见又能怎么样?
太子是正统的继位者,在暗中解决了二皇子的兵权势力,也是给了其他人一个警戒和教训,暗示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至于玉玺,皇帝没有用,不过是因为皇帝早就将玉玺传给了太子。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是人精,没有人不明白。
但是,三皇子的心里也是一样的很清楚,就算是明白,也要假装的不明白,一旦的真的明白了,就意味着承认了这皇位的归属地,也就是承认了自己再也不会去争夺这至高无上的权利顶峰。
“四弟真是好本事,连父皇的玉玺都可以弄到,难道还弄不到这小小的诏书么?”此刻的楚子俞,脑子转的特别的快,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将楚子策的意思完全的扭曲了。
传玉玺,本来是荣耀无比的事情,但是现在,却被说成了是谋朝篡位。
玉玺可以是偷来的,诏书也可以是虚假的。就连皇帝的暴毙,也有可能是提前预支好了的。
楚子俞现在的想法就是很简单,能给楚子策扣上的罪名,都想要统统的给他扣上,虽然争夺皇位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但是这些人的心里,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想法。
楚子策眉峰突的一跳,一股很不安的感觉直接的就冒了出来,脸上却不显半分,“贤王还有什么罪名,不妨一并的说出来,也好让本王一次的解释清楚。”一句话能够解决的事情,这些人从来的都不多说一个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其实说白了,这些人现在做的。其实都是表面上的功夫,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只要他们相信了就可以,至于过程以及事实是什么,其实都是次要。他们要的,从来都是对自己有利的结果。
“罪名?”楚子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本王就是想知道,这诏书的真实性。为什么父皇刚刚驾崩,你就拿出了这份诏书?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这诏书在这里,已经等不急父皇驾崩,就提前的动手了?”虽然是残忍可怕的猜测,但是这样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这里是皇家,亲情什么的,其实都是非常的淡薄。
剩下的人,皆是小声议论,面面相觑的不敢相信。
也确实,皇上死的确实是太蹊跷了,怎么会偏偏的和太子取出诏书的时间是一样的?
难道真的就会有这么的巧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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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还有不少是太子的对头,所以他们也是一样的希望,太子不要登上皇位,就算是最后的赌一把,他们也不会这样轻易的放弃。
“这样吧,如果四弟不介意,不如就和本王一起查探一下父皇的病情。”楚子俞这是将楚子策逼到了死胡同里面,答应或者是不答应,似乎都不是正确的回答。
可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人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