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斌在年龄上毕竟和他俩有些差距,就在一边充当晚辈,照顾着二人的吃喝。
只是他感觉吃饭过程中,郑鹏远时不时的打量着他,让他心里警觉起来。
按理说郑鹏远不该认识自己才对,虽然他也是从京城来的,但他确认从来没有见过郑鹏远。而且已经过了十几年了,自己就是碰见熟人,也未必能认出自己来。
虽然有了警觉,但他面上没露出丝毫异样。一顿饭谈笑风生的和他们周旋,把他的圆滑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致。
小山、小文虽然还小,但他们却认真听着三人的谈话,仔细揣摩着其中的含义,也是受惠良多。
步九、步十整顿饭几乎没开口,把饭吃完就回到树上去了。
别看现在家里家外的人很多,但也不能大意。越在这个时候越要提高警觉,一丝也疏忽不得。
柴斌见郑鹏远不知自己也走,就说:“郑师傅放心,我顺路把赵叔送回去。”
郑鹏远听了一愣,奇怪地问:“你不住在这里?你不是管家吗?”
正说着,帮着欧阳萝把厨房料理好的王秋月走了过来,爽快的说:“郑师傅,我主子家房子太少,住不下。我们两口子在别处另有住处,明天我们会早早过来,不会耽搁工程进度的。”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呵呵,也对,这家也太小了,呵呵呵......”郑鹏远看着柴斌夫妇,眼睛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面上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李紫玉带着小山、小文把老村长、柴斌夫妇送到了坡下,目送着他们远去。
山坡下,那些瓦工木匠们都陆续回到了搭好的帐篷里,却都没有休息,三三两两的聚在帐篷外边。在闲唠着家常。
李紫玉带着小山、小文把郑师傅送下山坡,顺便也看看这些远来的客人们。
在这片平坦些的平地上,坐落着七座帐篷。如果按照三十个人员分配,应该是五人一座帐篷。另两座帐篷应是郑师傅和某些师傅的。工头总得有点特殊照顾嘛。
在七座帐篷外围,用厚实的布幔围成了一道布墙,下面除了都用地钉固定住外,还用大石块压得很结实。
布墙只有一个出口,就是冲着李紫玉家门口的方向。这样就算夜里有什么野物下山。也有个缓冲的时间,相对的安全了很多。
而且出口可以用固定的布幔门掩紧,野物不会进到布墙里面。
现在布幔门并没有从里面固定住,李紫玉就带着两个弟弟随着郑鹏远走了进去。
李紫玉进去时用手摸了摸布幔门的材质,发现原来是涂层的锦纶布。这种布防水性能好,悬垂性强。锦纶丝强度等同于同等粗细的钢丝,可以想象锦纶布的强度如何了。
就是遇上野兽来袭,这个布墙也能抵挡一阵子。当然不可能完全抵御得住野兽的侵袭,只能给人们一个准备的时间而已。
这时,三三两两唠嗑的人们。看见郑师傅和李紫玉姐弟进来,就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郑师傅一改在外面的随意,微胖的身躯面对工友们多了几分威严和气势。
“郑头儿!”
“郑师傅!”
“郑叔!”
“郑伯!”
.........
工友们根据和郑鹏远关系的远近,和他陆续的打着招呼。
“嗯!”郑鹏远对着大伙儿点点头,指着李紫玉姐弟三人说,“大伙儿认识一下,这是雇主家的三位主人。李紫玉小姐,李紫山少爷,李紫文少爷。都认着点儿,不要冲撞了。”
“是!”
“哎!”
“记住了!”
................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纷纷应答着。对着李紫玉三姐弟善意的笑着。
李紫玉看着三十多人的工友们,真诚的说:“各位叔叔伯伯哥哥们,你们为了我家抛家舍业的跑这么远,都辛苦了!我代表我家谢谢大家!以后你们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能办的我会尽量给大家办。我家的事情也拜托各位了,希望大家在这里住的愉快。谢谢大家!”
李紫玉说完,带着两个弟弟给大家鞠了一躬。然后,就告辞出来了。
临走,她注意到那个带着大家搭建帐篷的年轻人。总是把目光在自己三姐弟身上扫来扫去,似是在找寻什么,或是印证什么。
走上山坡后,小山率先开口说:“姐,那个总看我们的小子是谁呀?是不是有什么坏心啊?第一次见面真不礼貌!还京城来的呢。”
李紫玉没说话,看着小文问道:“小文怎么看?”
小文想了想说:“坏心到不至于,不过我感觉他好像在咱们姐弟之中找什么似得,奇怪!”
李紫玉说:“我也有同感。这个人有可能是郑师傅的子侄,不是儿子就是侄子,你们没注意到他和郑师傅长得有些相像吗?至于他到底想找什么,以后总会知道的。”
小山、小文回想了一下,认同的点点头。
走到槐树下,小山冲着树上说:“步十大哥,回去睡觉吧。”
今天按照轮换,该步十回家睡觉,所以,小山就招呼了一声。
小山话音还没落下,步十就无声的从树上落到了地上。小山、小文欢喜的簇拥着步十回了院子里,李紫玉在后面把院门插好。
不说李紫玉她们回去睡觉,且说在下面的一座帐篷里,有五个人正在对着一张图纸研究讨论。
这五个人是,郑鹏远、郑钿泽、鲁金贵,还有两个四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