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玉和姑姑、王秋月说了一声,就出了门,顺着山坡下的小河往东面走去。
小河的四周已经让帮工的村民们踩出了一条小道,小道两边的荒草也让他们拔了不少。
她边走边欣慰的看着面前的小河,心里很是有成就感。
自己买的这条小河,虽然花了一百两银子,但花的也太值了。
这条小河粗略估计能有十亩水面,河水清澈碧绿,天空倒映在清凌凌的河水里,映衬着河水更蓝了。河边的柳树已经吐露出嫩茸茸的枝桠,河边的微风已经带了丝暖意,预示着春天的来临。
河边有一条她和弟弟们用石子修建的小路,从家里直通河边的浅滩。那里有用几块大青石垒成的小码头,青石下面就是清澈甘甜的河水。
这几块青石还是爹爹在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弄过来的,也幸亏有这几块青石,要不他们吃喝都会成问题。
过去几年,她们姐弟就是在这里每日里挑水吃用。洗衣服的地点自从李紫玉来了后就改在了家里,脏水也泼在了门外的荒地里。
这样,河里的水就不会被污染,使用起来也安全很多。
李紫玉走到小河东面时,隔着半人高的灌木和荒草,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
百十号人手持铁锹、铁镐正在挖地基,正东面笔直的一溜人墙正按着画的地基线挥汗如雨的干着。
说是挥汗如雨一点也不夸张,已经有不少小伙子脱了棉衣只穿着內衫玩命的干着,脸上的汗珠已经浸透了衣衫。
前方隐隐的传来喧闹声,听声音似是村里人们之间的笑闹。
“大壮,听说你媳妇有啦?行啊你,够勤奋的啊!是吧?伙计们?”
“二蛋,欠揍是不是?你个毛都没长齐的懂个屁!你知道啥叫勤奋?一会儿大壮哥你揍他!”
“哎,我说嘎子,我这和大壮哥闹着玩呢,有你什么事?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呢你?我不懂你懂?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光棍儿一条?”
“二蛋,你可别找事啊?咋着?嘎子说的不对?要不要我找个地儿教教你啥叫勤奋?”
“可别......大壮哥,我这不是嘴欠吗?你可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这不是听说嫂子有了侄子高兴的吗?嘿嘿......”
“干活干活都特码好好干活。主人家那么好的饭菜都喂到狗肚子去啦?有这闲磕牙的功夫你好好挖两锹!二蛋,你再这样,明儿你就不用来了!”
“别呀,村长爷爷,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就是想逗逗大壮哥。我马上干,我......我这就把嘴闭上。”
“哼,你这样的,就得村长收拾你!”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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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玉听到这里,仔细看去,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被村长训得蔫头耷拉脑的再也不敢说什么,拿着铁锹闷头干活。
其余众人也都收敛了笑,加快了手中铁锹、铁镐的速度,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不过,挖地基的进度却快了不少。大家都闭紧了嘴巴,再也没有插科打诨说笑的了。
李紫玉没再去北面、南面和西面,沉思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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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天过去了,除了院门口,东、西、南、北四面的地基都挖好了,就剩下夯实地基了。
今天一大早,老村长赵清找来了四个碌碡,作为打夯工具。
碌碡用铁丝和木棍嵌固起来,四周拴上七八根拉绳,这样一个打夯工具就做成了。
知道今天要打夯。村里的大人小孩几乎全体出动,都聚集在了李紫玉家的山坡下,那样子比过年都热闹。
就连做饭的妇人们都暂时停了手里的活计,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不过。她们没往远处去,就站在了李紫玉家的门外,急切的眺望着远处打夯的位置,兴致勃勃的期盼着。
李紫玉对古代的打夯也来了兴趣,不知和现代的打夯歌有何区别。在现代,农村建房也打夯。打夯歌唱起来,也很有气势。
李紫玉见王秋月和姑姑对外面的热闹不感兴趣,自顾自在炕上做针线活,就拽着小欧表姐随着老村长去了地基那,想看着他们如何打夯。
这时,老村长精神抖擞的走了过来,眼睛里闪烁着神圣的光彩。今天他穿了一身新衣,那样子好像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一样。
今天的夯把式是老村长,别看五十多岁了,精神头一点也不亚于年轻人。
赵奶奶站在人群里,眼睛里仿佛看见了老头子年轻时候的风采,脸上流动着脉脉温情。
此刻,四个碌碡旁边,分别有四个个头差不多的小伙子把持着粗实木棍的一头,正在蓄势待发。那样子就像是被赋予神圣使命的战士一样,脸上一片庄重。
而在这个外围,已经围满了全村的男女老少,每个人都兴奋地满脸放光,看着村里的青壮后生们。
特别是人群里有不少年轻的姑娘和小媳妇,她们满脸的骄傲和自豪,有的还脉脉含情的看着他们。
因为他们之中有自己的丈夫和订了亲的未婚夫,也有自家的兄弟。打夯可是露脸的事,可不是谁都有资格打夯的。
当然,这些后生中也有几个京城来的,他们更是成为了村里小姑娘们关注的目标。有些大胆的姑娘已经开始暗送秋波,弄得那些大小伙子都不敢抬头了。
这时,老村长站在了一块高高的岩石上,右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