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姐累坏了,小山懂事的带着弟妹们回了西屋,三个小的也懂事的没有闹李紫玉。临去西屋,小山塞给李紫玉一张银票,李紫玉知道是那张一万两银票,就接了过来。
苏念见李紫玉坐在椅子上很累的样子,急忙倒了一杯白开水,恭敬地放在了李紫玉面前的茶几上,说:“大小姐,喝杯水吧。”
然后又分别给欧阳萝、小欧倒了一杯,分别放在了二人面前:“姑奶奶、表小姐喝水。”
李紫玉看了苏念一眼,发现她现在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让人起疑的地方,眼睛也没再盯着姑姑瞧。
李紫玉喝了一口水,对姑姑和小欧姐说:“现在屋子宽敞了,姑姑和表姐你们住西屋,让小草、彩铃伺候你们。我带着兰兰还是住东屋,让大丫、小鱼儿跟着我。小山、小文、小武、小虎住西厢房的北屋,南屋就当他们的书房。姑姑您看怎么样?下面的人该如何安排姑姑你拿主意吧。”
欧阳萝看了苏念一眼,也没避讳她,说:“行,下人房那里九个小院子,林家、薛家占了两个,还剩七个院子。那些小厮如果不值夜就都安排在一个小院就行。苏生我建议也和小厮们安排在一个院子,他年龄大一些,让他看着照应着点。”
李紫玉听姑姑说的有理,点头同意姑姑的安排。
欧阳萝继续说:“四个丫鬟和苏念住在一起,可以占用一个院子,而且我看了看下人房,格局基本上和主人房差不多。不论小厮还是丫鬟,让他们都住正房东屋,其余房间等以后再需要买人时再占用。而且丫鬟那个小院的正房西屋,可以当做针线房。正好她们都住在一起,做针线活也方便。
五个婆子就都安排在二进院的门房,三间房除了门洞还有两个屋子,都挺宽敞的。邱婆子、孙婆子、郑婆子住在南屋。钱婆子、卫婆子住在北屋。
柴斌和王秋月既然是内外管家,就得住在院子里,方便随时沟通情况。我建议他们夫妇住在三间倒座房里,宽敞的很。
那些护卫虽然随时可能外出。但还是给他们安排一个院子,九个院子还剩五个院子,就安排他们住第五个院子吧,别说十几个人,就是再多也住的下。”
李紫玉听姑姑安排的挺周全的。心里不禁有些佩服,也点头同意了姑姑的安排。
欧阳萝说完下人的安排后,就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递给了李紫玉:“这些钱没用上,你放起来吧。”
李紫玉摇摇手,说:“姑姑拿着吧,我还怕你手里这些钱不够用呢。年底姐姐就成婚了,她的嫁妆也还没认真准备。等我再给你些钱,好好给姐姐置办一下。我可不能让姐姐在京城让人瞧不起,嫁妆务必办的不能太寒酸了。”
欧阳萝脸上一瞬间呈现出了痛苦的神情,想了想。就又把拿着银票的手缩了回来。
她知道小玉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家人,是真心的想给小欧长脸面,自己已经对不起小欧了,这婚事就依着小玉的心思吧。
苏念在一边看了在一边面带娇羞的小欧一眼,心里的那个念头越发的强烈了,忍不住说了句:“姑奶奶是京城人吗?”
李紫玉心里一惊,忍不住抬头看着苏念,眼睛里带了丝审视和警惕。
欧阳萝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扫往日的温柔和善,严厉的盯着苏念。声音里带了丝冰冷:“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来自京城?”
苏念丝毫没有惧意,但声音却隐隐有些颤抖:“大姐,你还记得小五吗?”
欧阳萝“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死死地盯着苏念。越看眼睛睁得越大,眼睛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和惊骇。她稳了稳情绪,往门外看了一眼,拽着苏念就去了东屋里屋。
李紫玉椅子,坐在了正房门口。手里正好正绣着一副绣活,外人进来也不会起疑。
当然现在家里外人都已经走了,李紫玉是让小欧姐看着别让弟弟妹妹们闯进来,事情是怎么样还不清楚,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紫玉随后也进了东屋,把外屋门上了门插,这样谁也进不来了。
推开东屋门,就见姑姑正浑身颤抖的看着苏念,仔细端详着她。看见李紫玉进来,欧阳萝颤抖着手指着苏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已经泪流满面。
李紫玉虽然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但还是大吃一惊。但她比姑姑冷静了许多,握住姑姑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她冷静一下。
欧阳萝知道自己失控了,急忙强自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看着苏念问:“希望你把话说明白,你是小五和我从京城里来有关系吗?”
苏念没有说话,而是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等把上衣全部tuō_guāng后,后背上出现了一条一尺多长的细条伤疤。伤疤看样子是小时候留下来的,就算当时没用好药,经过十几、二十年也已经变成了一条淡淡的伤痕。
欧阳萝浑身颤抖着走上前,仔细的抚摸着那条伤痕,猛然一把搂住还光着上身的苏念,哭的泣不成声。
“小五,真的是你!呜......”
李紫玉心情也很激动,如果苏念真的是欧阳家的人,那是不是说明欧阳家没有死绝,还有后人?等等,那苏生又是谁?看着哭的天崩地裂的苏念,这个问题看来还得等她冷静了再说了。
苏念此时依偎在欧阳萝怀里,早已经哭的天昏地暗,几欲昏厥。她哭着不停地说着:“大姐,我可找到你了,我终于可以卸下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