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建军回过神来,追出去的时候,看见何莹已经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疾驰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我这是怎么了?她要是在陈博那里说我的坏话,我不就前功尽弃了吗?”王建军站在小区门口,望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发呆。
上了出租车,何莹怕王建军打电话骚扰她,急忙将手机关闭。
出租车将何莹载到华晨大酒店门口停下,这是她和吴波第一次认识的地方。
想当年,吴波因丧妻之痛,来到华晨大酒店里的一个酒吧喝酒时,何莹还是一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可曾想,造物弄人,她和吴波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还是没有走到一起,感到有些黯淡神伤。
何莹付完出租车费下车,提着行李箱,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酒店一楼大厅。
她在前台登记了一个单人房间,拿着房卡乘坐电梯上楼,打开宾馆房间,将行李箱扔到地摊上,一头扎到了横卧在房间里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
想起曾经吴波因为喝醉酒,心力交瘁,急火攻心,在房间里发高烧,被她送进医院里,在医院里服侍他的情景,心中无限感慨。
突然,何莹想起文警官告诉她,陈冰杀死了自己的前夫杨建设,让她尽快给吴波联系的事情,急忙拿出手机。
开机后,王建军的来电信息像雪片一样飞出来。
何莹不予理会,直接从电话薄里将吴波的电话翻出来,按下发送键,忐忑不安地拨了过去。
“喂……”
手机里送来了吴波熟悉的声音。
……
“老公,”陈冰站在吴波的身后,双手抱住他的前腰,将头贴到他的后背上,喃喃地说:“我想你,好想你!”
吴波转身凝视她,厚重的唇边多了一丝忧郁。心一揪,有点疼。
陈冰的樱唇如雨般湿润,有柠檬的芳馨,带着微微的涩苦。体软如绵,心如鹿撞,如初经人事一般,如风的低吟,雨的轻唱。有着神奇美妙的节奏。
吴波颤抖着双手,摸向了她的颈项,如草原飞快的烈马,踏入了轻浅的小溪,驰骋着,奔跑着。
他的手臂是那么有力和坚定,他的眼神在疯狂中带着期待。
“老公,对不起,”陈冰似乎听见了天国的声音,瞳孔的光芒渐渐。渐渐的消散,“我先走了,来世,来世,咱们做夫妻……”
她笑了,眼睛里泪水连连,吴波静静地看着陈冰安详的笑容,她真美,美得清盈,美得深邃而神秘。
“老婆……”吴波深情地望着她。颤抖的双手沿着她玲珑的曲线迤逦着。
然而,陈冰全身僵直,手脚冰凉,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窗外。狂风大作,风沙席卷树叶拍打着窗帘,四周黑漆漆的,阴森可怕。
“老婆,你别走!”吴波歇斯底里的呼唤着,顿觉一阵眩晕。
……
不知过了多久。吴波终于醒了。
睁开眼睛,将目光投向窗口窗外,风雨已经停歇了,一切复归平静,墨黑的天边,缀上了苍白的星点,城市了灯火一片。
吴波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睡在家中,原来是一场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吴波对被关在看守所里的陈冰特别担心,回想起梦中的情景,想起自己被关进锦城看守所时,陈冰为他照顾女儿,为他四处奔走的情景,对她非常担心。
“如果不把陈冰救出来,我枉为男人。”吴波暗下决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找到最有力的证据,替陈冰洗脱罪责。
铃铃铃!
此时,吴波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心想:“都这么晚了,有谁还来电话呢?”
尽管如此,他还是将电话接起来。
话筒里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吴哥,是我,何莹……”
“何莹,你在哪里?”一听见何莹的声音,吴波是又惊又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在华晨大酒店。”何莹回答说。
“你知道我在四处找你吗?”吴波焦急地问。
“知道,我也是今晚才听文警官说的,”何莹急切地问:“听说陈姐将她的前夫杀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说来话长,在我和陈冰的婚礼上,杨建设指使人将陈冰的不雅照送到了我手里,陈冰从婚礼现场逃走,以此同时,我们家的保姆与杨建设串通起来将我女儿挟持走了,向我进行敲诈勒索,陈冰一时心急,将杨建设约出来,失手将他杀死了……”吴波把事实经过向何莹介绍了一番,说:“当务之急,我们是要想方设法找到有力的证据,将陈冰从看守所保释出来。”
何莹想起自己受到保姆张琴的怂恿,在吴波牛奶杯子里下药的事情,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义愤填膺地说:
“吴哥,你需要我怎么做?”
“我想在法院开庭的时候,让你出庭作证,那天在我杯子里下药这件事,完全是受了杨建设的主使。”
“可是,我不认识杨建设呀?”
“因为,张琴是杨建设的情人,只要你能证明是杨建设为了报复陈冰,他让张琴指使你干的就行了。”
“那好吧,我什么时候能出庭作证?”
“这样吧,明天上午,我开车来华晨大酒店接你,我们一起去蓉城第一律师事务所找王律师,你按照他的吩咐就行了。”
“行,只要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