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张总的电话后,吴波开始担心起了女儿的病情,便打电话到了市医院吴小茜那间高级病房。
“喂,你是谁呀?”电话里传来了吴小茜的外婆的声音。
吴波焦急地问:“妈,我是吴波,小茜现在怎样了?”
“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也不喊疼了,”岳母叮嘱道:“她现在睡下了,你安心上班吧,小茜这里有我们照顾。”
“那行,下午上班的时候我去学校一趟,当面向她的班主任老师请假。”得知女儿并无大碍,吴波放下心来。
挂断了陶玲母亲的电话,突然觉得有些发困,便走进里间卧室,躺在床上。
脑袋刚挨上枕头,双眼一闭,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看见陈冰戴着手铐脚镣,被几名荷枪实弹的战士押上了一辆大卡车,在大街上游街,背上还插有一根写有“杀人犯”三个字的木牌。
大街上,人山人海。
到处都是前来讨伐或看热闹的人群,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向她扔臭鸡蛋、西红柿和菜叶子等。
陈冰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满身脏兮兮的,就像是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
汽车在大街上缓行,站在卡车上的陈冰精神颓废,目光涣散,六神无主,任凭人们的谩骂和攻击……
“我女儿是冤枉的,我女儿平时脸鸡都不敢杀,她没有杀人,你们搞错了。”陈冰的父母眼泪已经哭干,他们紧紧地追在汽车后面,一边跑,一边喊,“你们快放了我女儿吧,她不是杀人犯……”
被押在大卡车上的陈冰回过头来,用一双哀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母亲,然而。她的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有什么样父母,必有什么样的子女,你们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街道两边的人群的谩骂声此起彼落。居然向他们扔杂物。
“你们干什么,快放过他们,滚开……”吴波扑了过去,护着两人的身体,冲着人群大声喊道。
人群纷纷遁去。
陈冰的父母被砸的鼻青脸肿。全身都是脏东西,他们冲吴波惨淡一笑,互相搀扶着,喊着女儿的名字,往卡车离去的方向行走。
汽车已经走远,逐渐将两个老人远远地抛在大街上……
见此情景,感到一阵心酸,努力挣扎了几下,睁开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还在宾馆房间里,原来是一场白日梦。
吴波扪心自问道:“陈冰出事后,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看望陈冰的父母了,他们现在的情况怎样呢?如果陈冰知道我没有去看望他们,会怎么想呢?”
于是,吴波打算去新华小学帮女儿请假后,再去陈冰父母家。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学校是两点半上课,李老师应该在学校。吴波急忙跳下床,准备离开房间,去楼下退房。
这时候,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了何莹的名字。
今天早上,吴波去华晨大酒店2008房间找她。
何莹见到吴波之后,表现出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并将他拒之门外,感觉到她心中有鬼,或者房间里有别的男人。并没有和她交谈几句。
吴波将电话接起来,问:“何莹,你睡醒了?”
“我早就睡醒了,怕你忙,没敢来电话打扰你,”何莹娇声问:“吴大哥,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外面办事,你有事吗?”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觉得好无聊,你有时间过来陪我吗?”
今天上午,陈博受到惊吓离开她的房间后,就再也没有来电话找过她,也没有请她出去吃中午饭。
何莹打电话过去时,陈博只说忙,便将电话挂断了,令何莹有些气恼。
“你别说,还真不巧,公司里现在有点事情,我抽不开身。”吴波婉言谢绝她,但为了陈冰的事情又不敢得罪她,于是说:“我看这样吧,等我忙完之后,再给你去电话,你看行吗?”
“那行,我等你的电话,你别把我一个人扔到宾馆里就不管我了哟?”说话的语气似有些抱怨。
“不是有男人来陪你吗?”吴波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违心地说:“你吴大哥是那种人吗?”
“嘻嘻,当然不是,吴大哥,你忙去吧,我不打扰你了!”何莹主动将电话挂断,话筒里传来一阵盲音。
这个女人太麻烦了,令吴波感到有些头疼!
离开喜来登大酒店后,吴波驾驶奔驰车来到新华小学门口。
此时,吴小茜的班主任李娟老师正好从一辆奥拓车里走下来,吴波急忙将车停稳,迎了上去,热情地向她打招呼:
“李老师,你好,我正为女儿的事情来学校找你,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
李老师诧异地问:“你女儿怎么了?她今天上午没有来上课,是不是生病了?”
“就是,”吴波点了点头,说:“她昨天晚上得了急性阑尾炎,去医院做了阑尾切除手术住进了医院,我是来替她向你请假的。”
“哦,要紧吗?”李老师面露关切之色。
吴波客气地说:“谢谢老师的关心,医生说,阑尾切除是一个小手术,在医院住院治疗几天就没事了。”
李老师随口问:“你爱人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李老师与周医生举行婚礼结婚那天,正好吴波和陈冰也举行婚礼,结婚后才知道陈冰曾与丈夫周医生有过一段恋情,因此,她对陈冰的事情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