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觉得一个人在家无聊,便离开家门。
繁华的大街上,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声鼎沸,车声隆隆,商店里摆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播放着刺耳的音乐。
吴波摸了摸自己囊中羞涩的口袋,里面居然装了一大把零钱,那是老婆留给自己买菜后剩下来的。
在大街上转悠了老半天,一家名叫“龙华舞厅”的牌子映入吴波眼帘,有许多人涌进舞厅。
“大白天的,舞厅还营业吗?”受好奇心的驱使,吴波走到舞厅门口,花了三元钱,买了一张门票进去。
舞厅里的灯光相当微弱,播放着柔和的音乐了,舞池里黑压压地挤满了人,根本无法看清这些人的面孔。
吴波在一个角落里站了好一阵子,才从微弱的光线中看见了一根长凳,上面还坐着一些没有去跳舞的人,便用手摸索着凳子坐了下去。
一曲舞结束,舞厅里的灯光逐渐变亮。
那些跳舞的男女则像被捅的蚂蜂窝,四散开来,这些人中间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年龄大的和年龄小的。
有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等待下一个舞曲开始,有的则东张西望,在人群中穿梭,寻找下一个目标。
又一支舞曲开始了,那些男人们像一群冲锋陷阵的勇士,在那些良莠不齐的女人中间挑选和邀请舞伴。
一些假正经女人故作忴持,她们纹丝不动地坐在凳子上,拒绝着一个又一个男人的邀请,直到灯光变暗,看不清对方的脸,才凭感觉与他们相拥着步入舞池。
有些男人很有耐心,他们磨破了嘴皮,死缠烂打地把舞伴邀请起来后,便紧紧地楼着对方,生怕她跑掉。
吴波的运气不错,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女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当他忐忑不安地将手伸向那女人跟前,没有开口,只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女人看了他一眼后,一下子站了起来。
吴波和其他跳舞的人一样,壮着胆子搂着女人的腰,一起步入了舞池。
舞池里的人相当拥挤,几乎无法移动脚步,一对对舞伴就站在原地,随着迷人的音乐声一起摇摆。
吴波也模仿别人的动作,紧紧地和她搂抱在一起。
正当两人忘情地舞动的时候,舞曲终止,灯光变亮,吴波极不情愿地将双手分开,无奈地在她耳边悄声说:
“大姐,我还能邀请你跳舞吗?”
女人羞答答地点了点头。
此时,他才看清了舞伴的相貌,这女人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虽然看不见脸上的皱纹,但可以感觉到岁月的痕迹。
女人的身材保养得非常好,风韵犹存,令吴波想入非非、
就这样,两人一曲接一曲地跳了整整一个下午。
临别时,吴波试探性问:“明天下午,你还来吗?”
“不了,”女人摇摇头,说道:“这里人太多,空气不好,我不喜欢这种地方。”
“那我们一起去喝茶,可以吗?”吴波征求道:“明天下午两点,我在浪淘沙茶楼门口等你,行不?”
女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疾步离开了舞厅。
自你离开以后
从此就丢了温柔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
听寒风呼啸依旧
……
跳完舞,吴波哼着降央卓玛原唱这首《西海情歌》小曲回家,进屋后,一头扎进厨房,戴上围裙,开始炒菜、做饭。
当他刚将自己做好的几碟香喷喷的饭菜摆上桌子时,陶玲便拉着活蹦乱跳的女儿进了门。
一进门,吴小茜就埋怨道:“爸爸,都怪你早上起床晚了,害得幼儿园的小朋友嘲笑我,说我是一个小懒虫!”
老婆刚一进卫生间,吴波就将女儿拉到一边,悄声说:“我不是早上就告诉你,迟到的事情别让妈妈知道吗?”
“陈阿姨早就跟妈妈说了,妈妈还向她陪了不是呢。”女儿撅起小嘴说。
“哪个陈阿姨?”吴波皱了下眉头。
“就是早上拉我进幼儿园那个阿姨啊?”吴小茜扬起小脑袋说。
陶玲从厕所出来,来到父女俩跟前,责备说:“吴波,你以后再也别送小茜去幼儿园迟到了,陈冰阿姨对孩子们要求很严格,如果小茜总算迟到,她会在小朋友面前抬不起头的。”
“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点就是了,”吴波冲老婆歉疚一笑,对女儿说:“小茜,爸爸错了。”
“爸爸知错就改,改了才是好同志嘛!”吴小茜调皮地说道。
陶玲乐了,笑着问:“小茜,你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是陈阿姨教我们的啊,她还教我们唱了好多首歌呢。”小女孩得意地说。
“什么歌,唱来听听。”陶玲朝她挤了挤眼睛。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小茜正用手比划着唱歌时,被吴波打住了,“小茜,一会儿饭菜都凉了,你先去洗手吃饭吧,我们吃完饭再听你唱歌好吗?”
“耶!”小女孩淘气地做了一个鬼脸,将小两口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陶玲吃着丈夫准备好的饭菜,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在公交车上和陌生男人的荒诞之举,觉得有愧于他,便没有多大胃口。
吴波关切地问:“老婆,你显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病了?”
老婆敷衍着说:“没有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没有就好……”吴波欲言又止,他知道,这个家全靠老婆来支撑,如果老婆病倒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