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对另一个女人文铃来说,无疑是一个郁闷的夜晚,不眠的夜晚。
吴波是在她眼皮底下被检察院的人带走的,面对那帮穿着制服的检察官,她这个市公安局刑侦队队长却无能为力,心里有点迷惘,有些忧伤。
吃过晚饭,文铃便不吭不哈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她和衣躺在床上。
闭上眼睛,吴波那双无助的眼睛,无助的表情,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想起自己和吴波从认识到成为好朋友的过程。
想起那天晚上,自己为了执行任务,在明珠夜总会演艺大厅里认识吴波和蒋欣怡的过程。
想起那帮小混混在演艺大厅里调戏她,吴波为了保护她,被那帮小混混打了一拳之后,按在地上暴打的情景。
想起自己被马五等人抓住,对她进行控制时,吴波想方设法救她,四处打听她的下落时的情景。
想起自己和父亲遭陈副市长父子陷害,吴波不顾个人安危,搜集到陈副副市长等人集体犯罪的证据,将这些证据上传到网上,陈副市长因此被双规,他们父女的冤情才得以洗脱的经过……
想起她和吴波在一起激情和浪漫的时刻,文铃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多么希望尽快替吴波洗脱罪名,将他从看守所里保释出来,与他一起共度美好的人生呢?
淅沥沥!
外面下着雨,文铃的心情异常烦躁,起身拿着一件睡衣走出卧室,她准备去浴室里洗澡,使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铃铃,你怎么还不睡觉?”母亲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文铃脸上有些忧郁,关切地问:“你是不是还在想吴波的事情?”
“嗯。”文铃点了点头。
“你姨父不是答应帮忙了吗,你也别太担心,吴波吉人自有天相,他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文夫人劝慰道。
“妈,你不知道,一个人被关在看守所里,确实不好受,很可能要被其他犯罪嫌疑人暴打。”文铃忧郁地说。
“你不是和那些看守打招呼了吗?”母亲安慰道:“我想,里面那些看守和犯罪嫌疑人肯定不敢为难他。”
“我知道,”文铃焦虑地说:“不过,里面的环境很差,我担心他吃不消。”
“你还蛮关心他嘛,以后他出来了,你们俩如果有缘在一起的话,还不知道你多心疼他,到时候,你可就要把我和你爸爸忘得一干二净了。”母亲玩笑说。
“妈,你说些什么呀,即使是我喜欢他,希望和他在一起,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文铃不知是有意回避这个问题,还是不自信。
“我女儿这么漂亮,还没有找对象,他吴波凭什么嫌弃你?文夫人替文铃打气说:“要是他嫌弃你的话,我第一个不答应。”
“妈,你别说这些了,早点回房间去休息吧,”文铃看了看四周,诧异地问:“对了,我爸呢?”
“你爸吃完饭就出去了,说是要去谈一个案子。”文夫人抱怨道:“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呀,还不如趁早退了,当什么法院院长呀?”
“妈,这是老爸的事业,你可别拖他的后腿呀?”文铃开玩笑说。
“我知道,要是拖他的后腿,我早就劝他别干了,还等到这个时候?”文夫人抱怨道:“我就是一个操心的命!”
“我说嘛,老妈怎么舍得这个院长夫人的地位呢?”文铃笑着说。
“去去去,快洗澡去,别影响我看电视。”说完,将目光落到了电视画面上。
文铃自讨没趣,便朝母亲努努嘴,走进浴室。
脱掉衣服,打开热水器,莲蓬头的水像雨一般的下着,水温略有些偏高,让每一丝雨散发出了白茫茫的雾气,洒在人身上时,能够洗去一切的疲惫。
文铃站在淋浴器下,闭上眼睛,迎接着洒落的热水流遍全身,被水流所覆盖的脸颊通红,那是在体内的火热还没散去的痕迹。
她捧着水,撩过自己披肩的长发,漆黑的长发因经常盘着而显得卷曲,但在湿透以后,便笔直的贴在身后,有如一道黑色的瀑布,托着水流,衬托她天生的雪肤。
经过了许多事情,文铃变得成熟了许多,稳重了许多,岁月对她而言,非但没有带来苍老,反而带来了更多的美丽。
滑溜的肥皂滑过了同样滑润的身躯,白玉般的身躯,又多了一层肥皂的油光。
文铃仔细为自己洗去所有的一切。
白色泡沫遮掩了她姣好的身躯,或大或小的泡沫,聚集成宛若洋装的模样,只是这洋装却是破碎而又紧身的。
那曼妙的娇躯在白纱里若隐若现,莲蓬头又洒着雨,褪去了遮掩她身上那层白纱。
这是一颗熟透甜美的果实,能够品尝到的人,都会为她的美味所倾倒,而吴波就是那位最幸运的幸运儿。
她要等待着吴波的归来,让他采摘,让他尽情地品尝。
文铃洗完澡,穿上睡衣从浴室里出来,走进客厅,见父亲已经回家,正坐在沙发上和母亲聊什么,便走过去抽热闹。
“老爸,看你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你是不是跟我们带来了什么好消息?”文铃坐在父亲身边,挎着他的胳膊问。
文院长故弄玄虚地说:“你猜猜?”
“老爸,你知道我很笨,不善于打哑谜,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文铃摇了摇父亲的胳膊。
“告诉你吧,吴波的案子有了一些眉目。”文院长一脸笑意地看着女儿。
“什么眉目,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