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对着陶罐里泡着的莲藕感到纳闷的时候,一旁墙壁上原本存在的通道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种感觉相当诡异,就好像那个通道是活的一样,我一低头一抬头的事,它嗖的一下就没了影。
我的第一感觉就事这肯定与刚才进来的时候在外面甬道里遇到的事情一样。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情不对,刚才我用气脉球试探过,而且毛一方也用黄符攻击过,究竟是个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我们。
我丢掉手中已经完全朽坏变成了絮状的莲藕,眼睛盯着一旁的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心说通道肯定不会消失,这肯定是某种障眼法?
我走到墙壁边上,伸手摸了摸那本来应该是通道的墙壁,感觉冰冷粗糙,很实在,应该是墙壁无疑。但是,这种实在感又让我觉得非常的不踏实,因为那墙壁上,似有似无的一股气脉在缓缓的流动。
任何物质都会有气脉流动,这一点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改变。但是,明明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却让我感觉分外的诡异,因为这股似有似无的气脉流动真真切切的告诉,这的确是墙壁,泥土岩石构成的墙壁。
让我万万想不通的是,既然是真实的墙壁,为什么其内部的气脉会如此的微弱,到了一种几乎察觉不到的程度。这种感觉好比一个气息奄奄的人,明明还活着,但是体内的血液流动非常的缓慢,缓慢到这个人根本不可能能够活得下来。
我的手触摸着墙壁,就这么呆呆的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身后的毛一方突然小声的问道:“凌兄,是否发现了什么异常?”听到毛一方这话,我当时就爆发了,有些抓狂的大声吼道:“异常?太***的异常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正常,但是我***又不知道哪里异常。”
我一边吼着,一边拿起聚光灯转向了身后看着毛一方。然后,就在我的聚光灯在石室里扫过一圈的同时,我突然发现,石室里还发生了其他的变化。
毛一方正想说什么,我一把将其推开,几步向石室的另一边走了过去。其实根本不用走,因为石室就那么巴掌大小的地,一眼就可以看清楚全貌。我发现,不但墙壁上的通道消失了,就连刚才进来时的路也消失了。
我们进来的那一条水道一直连通到石室中,在交界处形成一个向下凹陷的水塘,水塘边还有几阶台阶。但是现在,台阶消失了,水也消失了,地面上平平整整的,全都被一块块硕大的石砖填满了。
更加怪异的是,原本我们腰间拴着的,一路通道外面小岛上的绳子,此时竟然硬生生的嵌入了石砖之中。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绳子不是嵌入了石砖的缝隙,而是直接从一块石砖中冒了出来,就好像那绳子是某种植物,直接从那石砖里长了出来。而刚才我和毛一方脱下来的潜水装备,还好端端的放在一旁,两个大大的氧气罐就好像两具奇怪的尸体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怎么可能?”毛一方深吸了一口气,显然他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我没有理睬他,而是猛的抓住腰间的绳子用力的一扯。我以为,如果我们是中了某种障眼法,那么受到影响的应该是我们的感官,而绳子绝对不会受到影响。但是,当我用力的扯了几下之后,却发现不管我如何用力,绳子嵌在石砖里就是纹丝不动。
我并不死心,急忙两步走了上去,先将手贴在原本应该是水塘的位置,发现那果然是冰冷粗糙的石砖,而且石砖中的气脉依旧微弱得让人察觉不到。我又用手敲了敲,声音很沉闷,显然石砖得下面是实心的,或者这石砖非常的厚。
顿时,一种窒息的感觉朝我涌了过来,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我将站起来,深吸几口气,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拿起聚光灯照向四周,石室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我问毛一方:“你们茅山是否有一种可以让人陷入到一种深度幻觉的功法?”
毛一方摇头道:“这个当然没有。凌兄你可曾想过,如果这是我们陷入的幻觉,那么为什么我们两个人同时陷入到了同一个幻觉当中,而且还可以互相交流?”
毛一方这个话提醒了我,我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毛一方点了点头,同时便明白我这话的意思,道:“你叫凌天。凌兄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我道:“阆中赵家院子!找你过去的人是谁?”
“孙老太太。凌兄你呢?”
“老太婆的孙女赵清清!”
简单的询问已经足以证明眼前的石室里的二人彼此都是真实的,因为这几个问题,只有我们知道。如果这一切都是幻觉,那么对方肯定回答不上来问题的答案,就算能够回答上来,也不可能提出其他的相关问题。
“md!难道我们两个就这样被困死在这里了?”我骂了一句,同时脑子里也在飞快的运转。其实要想从这里出去并不是难事,因为只要外面还有尹落晨的大队人马守着,一旦我和毛一方太长时间没有动静,她肯定会派人下来救援。
氧气管里的气量还很充足,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们顶多会饿会肚子,其他的应该不成问题。
虽然这一点我并不担心,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我凌天虽然比不上那些牛鼻子老道,也比不上凌老鬼,但是遇到这种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