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死了,这可是我和麻子万万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我倒好,和老五关系早就淡漠,但是麻子和老五认识这么多年,当一听到男子说老五已经死了差不多十年,这个麻脸男顿时就哭了。麻子那叫一个伤心,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孩似的,哭得哇哇的!
麻子在那哭,我和男子大眼瞪小眼,有些不知所措。五分钟之后,麻子多半也是哭得累了,于是就坐在了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我走上去,递给他一支烟,同时也顺手给那男子一支。自己点上一支之后,三个人围在一起不停的吞吐。
男人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物,在绝大多数环境下,几个不相识的人只要一支烟过去,立马就跟认识好些年一样。我这烟那可是黄乐乐老爸黄百万从国外带回来的好烟,那男子不认识,但是抽了一口之后就知道肯定价格不菲,立马把我当成了一个土大款。
很快,我和麻子便和男子熟络了起来。男子名叫海子,是。兄妹俩父母死得早,从小相依为命。两兄妹与老五也算是青梅竹马,后来老五决定出去闯荡,妹妹花子也不知道被老五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跟着也去了,一去就是好几年。
十年前的一天,老五突然带着花子回到了伍家澳,可把哥哥海子给乐坏了。然而,老五和花子回来没几天,海子就发现她们俩死在了家里。妹妹花子被刀抹了脖子,而老五则在自己家里上吊自杀。
说到伤心处,海子忍不住声泪俱下,泣不成声。本来已经消停了的麻子见海子哭,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我的耳朵里全是两个男人呜呜的哭泣声,跟死了亲爹似的。
哭着哭着,海子突然停了下来,幽幽的说道:“这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活在梦里。哎哟,我的妹哦,多好的人啊,就这么没了!”
我在一旁有些着急,见麻子这会派不上用场,于是就用普通话问海子:“老五他为什么要自杀?”
海子看了看我,道:“这我哪知道啊。反正,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吊在自己家门口。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在干什么事情,一动不动的,等我过去一看,老五···他都已经冷透了!”海子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吊在门口?”我抬头看了看海子家的大门,这门框并不高,我垫垫脚头都可以顶到。如果是这样的门,怎么能将人吊死?
我心头一动,也不多言,一把将海子从地上拉了起来,大声吼道:“你现在就带我去老五家看看!”海子愣愣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老五家距离海子家也就几米远,从海子家屋子绕过去,就可以看到老五家后面的窗户,而那窗户早就破烂不堪,窗户立面也是布满了蜘蛛网。来到门口,海子就指着说道:“喏,当时老五就死在这里,就这么吊着死的。”
仔细打量了一下老五家的门,我的心里就更加疑惑起来。
老五家的门框要比海子家的高十公分左右,但是,这样的高度要想上吊自杀,也绝对是不可能的,除非上吊的时候故意将腿抬起来。这样一来,会非常的好费力气,搞不好到半途就没劲了,导致上吊失败。老五究竟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上吊,我非常的费解。
难不成,这是下降头的方式?
我让海子给我相信的描述老五死的时候的情景,海子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了出来。海子说的话中,有两个细节让我引起了注意。
其一,海子发现老五尸体的时候,老五的脚是着地的,一条绳子绕过他的脖子套在门框上,看上去非常的古怪。
其二,海子发现老五的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
“他嘴里含的是什么?”我问海子。但是海子却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哪知道,当时那场面吓死个人,我根本就没有胆子去看。”
“那老五的尸体呢,后来怎么处理的?”我继续问道。
海子说:“我发现老五和我妹死了,就报了警,镇上派出所的警察怀疑是他杀,于是就把我妹和老五的尸首带走了,到现在也还没有还我!”
尸体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
如此一来,警方肯定会对老五经行尸检,那么老五真正的死亡原因以及他嘴里含的是什么东西,警方肯定会有资料记录。想到这里,我急忙问道:“是哪个镇的派出所?”
“就是山后面的南澳镇!”海子往东边的山头指了指。
我心头升起一种预感,老五即便不是下降的人,那肯定也与这事情有关系。于是拉着麻子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南澳镇。
南澳镇其实是一处旅游景点,地处一片金黄色的沙滩边上,背后是一片群山,环境相当的漂亮。南澳镇派出所就在镇子中间,稍微一打听便找到了。因为是旅游景点,所以这里的派出所平时还兼顾景区的保卫工作,所以人员配备非常的完善。
当我们来到南澳镇派出所的时候,这里已经下班了,只有两个值班的民警百无聊奈的在办公室里玩手机。说明来意之后,两个人连看都不看我和麻子一眼,只说了一句那是机密档案,闲杂人等没有资格查阅。
其中一个甚至还警告说让我和麻子赶紧离开,不要闹事,要不然就把我们关起来。
我见说话不好使,于是亮出了尹落晨给我的证件。自从成都刑警部门被整合之后,成都刑警队以及尹落晨的名字在全国警界都是赫赫有名,几乎达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