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的时间过去了,洪门和文东会的帮众几乎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但仍旧没有发现东哥的下落;而刘波和灵敏二人也是倾尽了全力,依然是了无音讯。 清晨,孟旬来到孟旬所在的病房,一进门却发现病房内烟雾缭绕的,后者床头放着自从其住院后就没有见到过的烟灰缸,以及十数根烟头。
孟旬见是张一来了,表情疲惫的坐起身子,淡笑道:“你来了,阿一。”张一看着孟旬两个眼睛布满血丝,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揉了揉生痛的额头,轻问道:“你都知道了?”
孟旬点了点头,说道:“还是没有东哥的下落吗?”闻言张一叹了口气,说道:“贵阳这么大,如果对方有意挟持东哥,我们想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孟旬慢慢的抬起了头,掀开被子飘身下床,刚准备站起身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差一点崩裂,痛的他直哼哼一声。
张一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急道:“小旬,你这是干嘛?”孟旬摇了摇手示意没事,慢慢站起身说道:“东哥现在不在,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撑着,我要回堂口。”
闻言张一连忙说道:“小旬,我一个人扛得住,你还是好好养伤为好。”孟旬摇了摇头,边披上外套边随口问道:“阿一,我们俩是不是东哥的好兄弟?”
张一一愣,没明白孟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孟旬穿好外套转回身,两手扣住其肩膀,正色道:“东哥现在不在,社团内肯定乱成了一团,如果这个时候敌人大举进犯,你一个人又如何抵御的了?”
说着孟旬双手紧了紧,说道:“我们都是东哥的左膀右臂,所以在东哥不在的时候才更要齐心协力一起挑起大梁。”
张一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没有阻止孟旬出院的举动,见张一点头同意,孟旬歉然一笑,说道:“放心,我不会拖兄弟们的后退的。”
随着孟旬的带伤出院,洪门里又多了一位主心骨,的确,张一能力是非同一般,但偌大的社团所有事物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尽管只是一个晚上,这就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孟旬的加入分担了张一肩上的担子,使得接下来的分攻更为明确,萧方依然负责严防青龙会的进攻,张一全力查找谢文东的下落,孟旬统管全局,负责处理社团内的各个大小事务。
三大智囊,在这关键时刻所表现出来的凝聚力让洪门彻底的平静下来,稳住了脚跟;而另一边,文东会内部,三眼超群的统帅力也将社团下面人员不安的情绪压制下去,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贵阳市周边偏远的郊区,一栋平淡无奇的小二楼内。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谢文东悠悠转醒,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是陌生的环境,又机警的闭上了眼睛装睡,同时左手腕微微抖动,想要将自己最善用的金刀握入掌中,却发现固定在左手小臂处的金刀已不见踪影。
正当谢文东感觉不对劲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自己头顶上方响起:“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起来吧。”
呼……听见这个声音谢文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那个人,嘴角习惯性的一挑,腰眼用力坐起身,突然胸口像是撕裂了一般疼痛,忍不住闷哼一声。
那个人拿过来一杯水递给谢文东,后者道了一声谢谢后接过,仰头将杯中水喝了干净,又慢慢的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侧头笑道:“我怎么在这里?”
那人也是一副笑脸,说道:“是我背你过来的。”闻言谢文东点了点头,抬头打量了一下房屋内的摆设,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翘着二郎腿,玩世不恭的说道:“是我早先用其他身份租下的一个房子。”顿了顿那人又说道:“放心,任何人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来。”
谢文东点点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暗叹口气,说道:“没想到我睡了这么久。”那人挑目看了一眼钟表,随即站起身走到一张桌子前,打开好几袋塑料袋,说道:“起来吧,吃点东西。”
闻言谢文东淡然一笑,飘身下床穿上鞋子,洗过手之后走到桌子前坐下,发现袋子里都是香喷喷的烤鸡,顿时食欲大开,顺手拿过来一个鸡腿,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对烤鸡的味道赞不绝口。
吃饱了喝足了之后谢文东打了一个饱嗝,拿纸巾擦了擦嘴,对面的那人笑眯眯的问道:“苍狼是怎么找上你的?”闻言谢文东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目光突然变得深邃,看着杯中水说道:“十之**苍狼加入了殇组织。”
闻言那人目光一凝,不确定的问道:“殇组织?”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伤过你的殇组织。”
听闻此言那人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杀气,没错,此人正是将谢文东从苍狼剑下救走的唐寅,被殇组织成员伤过两次的唐寅。
唐寅暗暗握拳,眼神里有了一丝波动,谢文东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明白,像苍狼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加入这么一个杀手组织。”
唐寅眉头微皱着,像是在想着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在我看来他加入殇组织的目的只有一个。”闻言谢文东挑起眉毛,直视唐寅的眼睛,沉声道:“为了杀我。”
唐寅表情凝重的点了一下头,随即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