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北申誉只是笑着摇头,“还请崔兄见谅,她的名字不能说,否则她会要了我小命的。”
众人都哈哈笑起来,取笑起原来北申誉以后也是个怕老婆的,而后两人便揽着肩向盟主不羁寒那里而去。
崔鹏毅等人离开,夏初萤这才松了口气,“诗语。”她喃喃道。
“殿下?”秦诗语赶忙凑近,以为夏初萤有事要交到。
夏初萤停下手中花环,想着北申誉的背影望去,“即便知道不可能,为何当听到那些话时,本宫依旧心花怒放,本宫是不是真如那些人所说,不守妇道?不知廉耻?”深深自责。
秦诗语连忙安慰,“不不,殿下千万别这么想,刚刚奴婢不是说了?女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而女人的天性便希望得到爱慕与呵护,您如此,我如此,在做女子都如此,全天下的女子更是如此,您钱千万别被那些苛刻的lún_lǐ而束缚,最终吃苦的依旧是公主您啊。”
也许是挣扎,夏初萤的手狠狠拽了下,不小心将刚刚即将编好的花环重新扯坏。
“殿下,”秦诗语语重心长,“真正关心您的人,只希望您越来越幸福;而陌生人想看的只是热闹、想找的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您难道顾忌那些陌生人而害了自己终生吗?何况您现在不在鸾国,没人会背后议论的。”
夏初萤笑了,看着手上不慎扯坏的花环,道,“笨蛋诗语,怎么可能不议论本宫,不过你的话本宫也能理解,本宫会……尽力的。”突破自己,很难。
秦诗语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呦,蠢公主,你这也忒笨了吧?你瞧瞧,整个部落女子哪有一人还没编好花环?”少年特有清爽外加大嗓门的声音自夏初萤身后传来,这声音便是跳进篝火里化成灰,初萤怕是也能分辨出,不是不羁丹又是谁?
夏初萤吓了一跳,不羁丹是什么时候到的,刚刚她与秦诗语的对话,他是否听到?
想到这,初萤的态度便无法好起来,“臭鸡蛋你要不要脸,你偷听人谈话。”
不羁丹一愣,“蠢公主你是不是有病,谁偷听你们谈话了,咋说你们娘们说的话也不是什么军事机密,你以为小爷我会有兴趣?”
夏初萤又审视了不羁丹好一会,见他真是暴跳如雷没有其他情绪总算放了心,却依旧白了他一眼,“你不声不响从本宫背后过来,像话吗?”
不羁丹一愣,看了看夏初萤身后,又看了看她身前,指着熊熊篝火,“我说蠢公主,小爷我不从你后面过来难道从前面?如果小爷我真从火堆里钻出来,不仅不像话,更不像人了。”是火人。
初萤扑哧一笑,对一旁空着作为努嘴,“坐。”
秦诗语赶忙笑着起身。
不羁丹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夏初萤身边,用一种揶揄的眼神瞧着其手中被扯坏的花环,“啧啧啧,人丑手也笨,一个破花环都不会编。”
夏初萤真想将这失败品甩不羁丹脸上,“对啊,本宫就是人丑手笨,那四公你是人美手巧,有本事你编啊。”
不羁丹嗤笑,“小爷才不编什么花环,这玩意是女人才编的。”
“既然你不编,就别嘲笑本宫好吗?搞不好你更是笨得一塌糊涂。”夏初萤将编坏的花环扔掉,而后重新挑选材料,准备再编。
“谁说的,小爷我手巧得很。”不羁丹不知为何,就是受不了夏初萤的挑衅。
“那你编啊。”初萤嗤了下。
“编就编,怕你?”不羁丹还真不信邪,开始认真找材料,“如果小爷我便得比你好,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初萤撇了一眼。
不羁丹眼珠子转了转,“行,咱们就打赌,如果你输了,就把花环给……”说着,眯着的眼睛闪过狡猾,“给我大哥送去,你敢吗?”
夏初萤的面色一僵,她自然知道不羁丹不会是多事的撮合自己和打工不羁勇,但今日她的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又不得不细细追究阴谋。
“为什么要给你大哥?”初萤的声音微微一冷。
“给我二哥也行,”不羁丹道,“不行就给我三哥,正好他送你佩刀了。”
不羁丹的无心之语,再次惹毛了夏初萤。只见她浑身散发出隐隐危险之气,可惜,正得意洋洋的不羁丹却未发觉。“怎样,敢赌吗?当然,你不用公开送,暗暗送就行。”
“敢啊,什么时候开始?”初萤突然绽放出迷人笑容,这笑容在夜色中,比昙花更美艳。
不羁丹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他在夏初萤身边吃了太多的亏,但他一抬眼,见到满堂院的下人们都盯着他,骑虎难下。最终,要面子的不羁丹只能认了,“现在开始,不过丑话说前面,输了的人必须送。”他企图吓唬初萤,让其打退堂鼓。
夏初萤冷笑,“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不羁丹再次环顾四周,警惕地看了看夏初萤,实在想不出蠢公主要用什么办法整他,于是壮胆,从筐里捡出来几根柳条,“来来,开始。”
“好啊,开始。”夏初萤也开始编织。
不羁丹是个要面子的人,更是个不愿输的人,于是编织起来就格外认真又卖力。
就在两人即将收尾时,夏初萤停下了手中花环,“惊讶”地看着不羁丹,大声道,“呀,四公,你怎么也在编花环?这不是只有部落女子才编的吗?难道你要编花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