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掉了?”夏初萤不解,“名字还能输掉?”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是的,其实我原本的名字并非不羁卿,”说着,不羁卿长长叹了口气,一双好看的眉也皱了起来。“那是三年前,在草原大会上,我们金龙部落的死对头血鸦部落族长之子向金龙部落发起挑战,因双方身份,我们出赛的也必须是族长之子,而所有人都以为血鸦族长之子会挑战大哥或二哥,没想到,竟点了我的名字,我……”声音越来越小,最终说不出话来。
初萤一挑眉,看着不羁卿手不能提的德行,应该就是输了,“而你们的赌约,不是牛羊而是自己的名字,是吗?”
不羁卿表情痛苦,点了点头。
输了名字,是对草原人极大的侮辱。
“那你从前的名字,叫什么?”初萤问。
等了好半晌,不羁卿才将那痛苦的回忆压制下去,艰难开口,“不羁……壮。”那回忆是怎样的残酷?即便已过去了三年,每每噩梦惊醒,当年的一幕仍鲜活在眼前。
“噗——”这一次,别说是夏初萤,就是一旁守着的秋云和彩蝶两人都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羁壮!?这是什么狗屁名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再说,就看柔弱纤细的阴柔美人不羁卿,哪里可以承担一“壮”字?
哈哈大笑,夏初萤笑得肚子疼,一上午郁闷的心情终于一扫而光,看着窘迫得恨不得遁地的不羁卿,初萤突然认为其也是十分可爱,“我说三公,哈哈,这不羁壮……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是不羁卿好听,不信你问问她们俩。”说着,指着秋云和彩蝶。
秋云和彩蝶两人也是笑得腮帮子疼,频频点头,“是啊,是啊,三公大人,这比赛输得好、输得妙,多亏了这比赛,不然您这不羁壮的名字,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不羁卿很仔细的看了看夏初萤的“笑姿”,又观察了秋云和彩蝶的“笑颜”,发现她们只是在笑他从前的名字,却不是嘲笑他失去名字这件事,这才放下了心,“虽然如今的名字是我自己起的,但有时还是怀念从前的名字。”
夏初萤终于没忍住,狠狠一拍不羁卿的肩,“嘿,兄弟,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对本宫说的话吗?”
不羁卿感受自己肩上放着公主殿下带着香气的手,有些紧张不安,又有些欣喜雀跃,“记得。”
初萤问,“你说说,记得哪些?”
不羁卿艰难地吞了下口水,道,“公主殿下您说,我有资格系士夫节……”
“不不,时间还要再早一些,”初萤打断了他的话,“再下午那个什么什么介绍仪式上,你对本宫说什么了?”
不羁卿狠狠地回忆,突然双眸一亮,俊美的容颜如同绽开的昙花一般,“公主殿下,您是要收我为徒?”
秋云和彩蝶两人也是停了笑,好奇地看向夏初萤。
夏初萤挑眉,“怎么,不想再拜了?”
不羁卿赶忙慌张跪下。“不,不,从我见公主殿下第一面起,便决定拜公主为师,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没说谎。”
初萤挑眉,“鸾国虽崇文,但也并非所有鸾国人皆智者才子,你说见第一面就要拜本宫为师,本宫不免认为你别有所图。”例如,攀附权势。
不羁卿赶忙解释,“公主殿下……不不,师父殿下,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当时四弟突然冲到大殿唐突您时的情景,当时您面不改色,我便知道您稚嫩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不不,师父殿下,弟子的意思是,师父您高深莫测,这个……”
“行了行了,你站起来吧,否则被外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初萤笑着让不羁卿起身,心里却对这迂腐的三公另眼相看,惊讶其敏锐的观察力,“既然收了你当徒弟,以后就不会当你是外人,没错,当时就是装的,以后也会装,爱徒要拆穿为师吗?”说着,笑眯眯的大眼满是威胁。
不羁卿不寒而栗,连连摇头,“不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羁卿对天发誓,永不背叛师父,而且也不会认第二个师父,公主殿下您就是我不羁卿唯一的师父,您……”
“停,”夏初萤赶忙打断不羁卿那滔滔不绝又十分拙劣的马屁,“如今,为师就教你第一课。”
不羁卿严正以待,“师父您请讲。”
初萤眯起了眼,“你是否想建功立业,摆脱这废物的称号?”
“想!”不羁卿想也不想的回答,拜了师,他便不会对师父隐瞒,但随后,又低下了声音,“师父,想又能如何,我连最基本的骑马……”
“闭嘴,”初萤懒得听他磨磨叨叨地念叨,“骑马就能建功立业?刚刚本宫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作为一个有心有脑的人,你非要去放下智慧与野兽比拼蛮力?”
不羁卿知晓自己错误,便默不作声,“弟子听师父的。”
夏初萤未急着说话,而是离开了之前所站的位置,虽然那位置前后没什么人,但偶尔也有往来兵士,她接下来说的话,不想被任何人听见。
不羁卿乖乖地跟随,虽很好奇,却也不出口询问。
几人穿越部落所在的营地,直到邻近部落边缘,初萤才停了脚步。
碧绿的草原一望无垠,远望隐约可见白色羊群以及骑着马匹的牧民,羊与马,是齐兰国部落赖以生存之物,草原部落之间的多少纷争,就是因羊与马、以及肥沃的牧场所进行。
“你认为,如何才能建功立业?”初萤欣赏草原美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