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也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坐到彩蝶身旁,好奇问道,“脉象平稳有什么用?”
彩蝶皱眉回忆了下,而后迟疑道,“从前公主殿下曾为我们讲解过一次,好像是说,脉象平稳,心脏的跳动才会缓慢,心脏跳动缓慢便说明血液流动慢,而只有血液流动又稳又慢,才能做到为身体各部位输送更多的氧气与养分,人的体力才会好、耐力才会好。”
秋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血液流动,什么叫氧气?”
彩蝶叹了口气,“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多半都是当年涟漪郡主教,公主殿下并非大家看起来那般不堪,其实公主很强!”
“很强?”秋云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艳和一种可称为憧憬的东西。
彩蝶眼神有力,唇角勾起,“对,公主殿下不仅心怀天下、足智多谋,其实外人不知道的是,公主殿下从不肯放弃体力上练习,那个不羁丹想要用这个来刁难公主殿下,怕是要踢到铁板了。”
秋云一拍额头,“我不想回营地了,我要去看看,我要看公主殿下狠狠虐那个臭鸡蛋。”恶狠狠地咒骂。
彩蝶笑着,拍了拍秋云的头,“你还是算了吧,他们的胜负不知要多久才能分出,虽然公主殿下体质较之一般女子要强,但不羁丹到底是草原的男子,殿下要赢,除了体力,还要拼脑力。”
秋云担忧,“彩蝶姐,你说……公主殿下会赢吗?”
彩蝶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放心,公主殿下,必胜。”
……
另一边,默默无语的较量在持续,不羁丹虽不累,但这毒辣的太阳照着,很不好受。他一只手扶着不羁卿,一只手用袖子擦额头的汗,回头看向夏初萤。
只见,初萤稚嫩的面庞一层薄汗,微红,惹人怜爱,看那眼神,应是累了,但呼吸却依旧绵长未变。
这个蠢公主,怎么还不累趴下!?不羁丹恶狠狠地想着。
夏初萤将视线尽量远眺,从头至尾,无论多么累、热,都极力保持呼吸节奏,气吞丹田、气出丹田,以此反复。
她在等,等一个人彻底累躺下,只要那个人躺下,这场耐力的比拼便算是彻底结束。这人不是她,也不是不羁丹,而是……想着,初萤看向在不羁丹身旁,早已步履蹒跚的不羁卿。没错,她等的人,就是不羁卿。
这场比拼,与其说她与不羁丹的比拼,还不如说是,她与不羁卿的比拼。
一个半时辰过去,终于,不羁卿再也忍不住,“四弟,我……不行了……”说完,便直接躺在地上,喘了粗气。
“三哥,你没事吧?”不羁丹见此,很是担忧。
不羁卿只是摇头,已说不出话来,那粉嫩嫩的唇,如今已是雪白一片,如同干枯河底一般的干涸。
不羁丹想也没想,道,“蠢公主,快让你的侍卫将三哥送回部落营地吧。”语气焦急。
夏初萤耸了下肩,“凭什么,侍卫是本宫的,他们的职责是保护本宫,而不是送金龙部落的三公吧?”
不羁丹眼珠子转了下,“那算了,今日就到此结束,我们回吧。”
“慢,”初萤淡淡道,那声音含着隐隐讥讽的笑意,“我说臭鸡蛋,你说来游览便游览,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说走多久就走多久,为何都是你说话算呢?如今,本宫却是游玩得情绪盎然,意犹未尽呢。”
不羁丹才不管她,将不羁卿的一只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你爱说什么便说什么,我得回去了。”
夏初萤挑眉,“这就是草原的男人?既任性,又输不起。”
“你说什么?”不羁丹这人,就是不禁激。
夏初萤好心重复,“本宫是说,你们草原的男人呵,既任性又输不起。你借口带本宫欣赏草原美景,却顶着烈日长途跋涉,本宫的人体力不支,你却坚持前行,如今你的人体力不支,你就想打道回府,怎么事事都听你臭鸡蛋的?你以为你是齐兰国的王?你以为你是天上的神?”
不羁丹何时被如此直白地讽刺过,怒视夏初萤,“但三哥他这样,让你的人送,你却不许,你到底想怎样?”
初萤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好办,只要你认输,跪地连呼本宫千岁千岁千千岁三次,本宫便饶了你。”
“你做梦!”不羁丹狠狠道,“我们草原汉子可以流血可以死,却从不认输!既然你接受了挑战,那我们便继续!”
夏初萤笑得甜美,“好啊。”不羁丹啊不羁丹,还是小,太嫩,这么容易就上套了。
“那……”不羁丹的声音虚了一些,“你的侍卫体力那么好,让他们背着三哥行吗?”
“当然不行!”夏初萤想也没想就拒绝,笑话,她的制胜法宝就是扯不羁丹后腿的不羁卿,若没了不羁卿,面前这如同野驴般欢实的不羁丹何时能累,她觉得自己有生之年是见不到的。“本宫的侍卫是保护本宫的,不是为了你们金龙部落服务的,请记住!”
不羁丹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夏初萤的打算,“算你……狠!”说着,蹲下,将浑身虚软的不羁卿背在身上。
夏初萤伸手,揉了揉额头的青筋,又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臭鸡蛋你是神经病吗?没事找事、挑起事端的明明是你,现在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却好像本宫把你逼上绝路,你够了!”
不羁丹狠狠哼了一声,“蠢公主,既然你接受了挑战,那我们便继续。”说着,颠了一下,为了更好地背着不羁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