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你和你师傅就这样互相仇视下去,我知道,现在这样的局面,你和她都很难过的。”
“而且,你要相的心,和你一般无异。”贺江洲诚恳的说道,压低了声音,把语调转成苍凉。“我听了你和胡大哥的经历,在心里就敬重胡大哥的为人了。见义勇为,这份侠义心肠值得人人尊敬。可是,这样的好人,竟然被天下人误会,背负着骂名,我怎能装作看不见,任由他被人四处追赶和唾骂?”
“那你……为什么在信里还要骂他?”秦苏心里凄苦,忍不住哭喊道。贺江洲的话又一次勾动了她的记忆。一年多前,沅州明峰山上那一幕,又历历回到当时确是忘死的保护着她啊,这份深情,她如何能够报答。
“我是想把你师傅请过来,由我爹爹出面,帮胡大哥化解了这段误会。”贺江洲说道。见秦苏肩头微微震了一下,便继续说下去,“可是你也知道,你师傅恨胡大哥恨到骨子里了,我要一开始就说胡大哥的好话,她能不在心里疑忌我们么?只要她心里对贺家庄存了反感,我爹说什么话,她都只听三分了。倒不如一开始就先把胡大哥说得极坏——反正在她心里,胡大哥已经是这样了。这样,你师傅心里就觉得我们贺家庄也是跟她同一条心的,我们说话,她也肯听了。那时候,我爹再慢慢讲道理,说事实,一点一点把胡大哥的冤情都洗刷掉。”
“我只是想帮你们作些事情……都怪我,我事先没有先告诉你,是为了怕你反对,秦姑娘,你要是觉得不解气,你就打我骂我吧,我决不逃开。”贺江洲说着,起身跪倒下来,‘哧’的撕破了身上华丽的绸袍,露出了胸膛。
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秦苏哪能辨别真假,眼见贺江洲满面沉痛之色,更愧悔的跪倒求责,她再也说不出责怪的话了,只跺脚道:“你快起来……这成什么样子,让人见了,还以为……以为……”
贺江洲心花怒放,情知一番假话已收奇效。但他脸上表情却更显哀痛,跪行两步,一把抓住秦苏的手,拍在自己头上:“秦姑娘,我是甘心领罚,你如果还生气,就使劲打我吧。”‘啪啪’打了两下,秦苏待要挣脱,贺江洲却抓得稳稳的,哪能挣得开。
捏着秦苏的手掌,丰腴温软之感传来,贺江洲神魂飘荡,三魂七魄险些便要脱壳而出了。小巧的手掌,鹅脂般滑腻,纤纤五指,如春葱圆润。贺江洲闻到馥郁的脂粉之香,见着那一截如雪如玉的手腕,心都要醉了,一时间脑中哪还有什么清晰思路,口干舌燥,浑身火热。只恨不得时间就此停顿下来,千秋万载,永远凝固不变。
“放手!放手!”秦苏羞得满脸通红,赶紧使力抽出了手掌。“你不要这样,我相信你了。”
贺江洲心中大赞自己。
“不过,以后你不许再写信给我师傅了,我和她的事,你一点都不了解。”秦苏顿了顿,道:“还有,帮我找一间偏僻的房子,我一会搬过去。”她盯着贺江洲:“我要躲我师傅。要是你再把我的行踪告诉她,我永远也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