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燕飞?
啊!不要!
呆呆姑娘的笑声戛然而止。
威胁,这又是红果果的威胁!
盯着昏暗的袖中主子那闪着白光的胳膊,呆呆姑娘好想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咬下去鲫。
然而,下一刻,它就被无良主子从袖子里抓了出来了。
可恶的主子居然一会儿吩咐它给她弄水喝;一会儿吩咐它给她捶背揉腿;一会儿吩咐它扇扇子;一会儿吩咐它找笔墨纸砚写字…峻…
频繁的、偷摸的往返汉霄学府习武场地与居住区的呆呆姑娘终于撕心竭力的大哭:“你个挨千刀的主子,这是一个小小的忙吗?老子的大长腿都要跑断了!”
问题是,就算是跑断了腿它也得干!
谁让它终身的幸福成了那该死的把柄被主子握在手里?
当水端来的时候,呆呆姑娘谄媚道:“主子,您的葡萄美酒夜光杯盛着玉露琼浆来了。”
说完了在心底默默补充道:真恨不得这是它大呆呆的尿罐。
当支棱着小短腿给主子捶肩膀揉腿,而主子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某球坏坏的的想:这要是一把刀子就好了,锤一下就等于捅一刀。
当到处去找笔墨纸砚给主子写下惊世绝言的时候,呆呆姑娘泄愤的想:丫的!改天一定用笔墨纸砚好好为主子画一幅画像,它一定要把她化成一只讨厌、丑陋又恶心的肥苍蝇。
泄愤的想完了,它才艰难的在纸上写下了主子那句至理名言:脚后跟上的虱子——永远跑不到头上去。
写这个时候,它又想起主子是一只令大呆呆超级厌恶的苍蝇,结果就把那“虱子”写成了“苍蝇”。
还好它发现及时,马上改正了过来。
这才避免了再次遭受主子没有人性的摧残。
呆呆姑娘将自己用来报仇雪恨的尿罐放在墙跟前藏好了,最后兴奋的踏上回家之路。
当天晚上,呆呆姑娘更加兴奋的就拿出了木炭笔,又拿出了一张宣纸就开始在那儿画苍蝇啊!
主子是苍蝇!
主子是坏苍蝇!
主子是恶心的坏苍蝇!
它一边划拉,一边大骂。
半个时辰之后,呆呆姑娘完成了自己的巨著。
为了向主子表示自己内心强大的鄙夷,它不怕死的就拎着画到了柳云凡的跟前。
还将爪子一摊、白牙一露道:“主子,我为你画的画像,以示我大呆呆心中对主子如滔滔江水般的崇拜!”
柳云凡接过来一看,马上那牛眼睛就瞪起来了。
上面居然画着一只特别夸张的苍蝇。
它拥有肥肿的身材,胖嘟嘟的大肚子,却有小小的脑袋,短短的翅膀。
更过分的是,那苍蝇的嘴巴张的老大,总之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于是,“哧哧哧”几声,那纸被柳云凡撕成了碎片。
呆呆姑娘一见势头不好,苍蝇主子发威了,那赶紧跑吧!
马上,那小短腿迈开,像是接上了动力的轮子,奋勇前行。
可下一秒,它便残忍的被一只大手愤怒的抓住了。
呆呆姑娘张牙舞爪的挣扎着逃离,已经全然没有了机会。
柳云凡点着呆呆的脑袋,点的它惊恐的小眼睛闪了又闪、闭了又闭,最后那眼泪开始在乌亮的眼珠子周围打转……
“你你你——你个臭球!居然讽刺你主子我是苍蝇!”
柳云凡浑身的汗毛都充满斗志的竖了起来,周身更是热血沸腾。
“我是苍蝇?那么,你这些年是靠一只苍蝇养着?然后,你喜欢吃苍蝇吃的饭?如果,你想跟苍蝇同吃同住,主子我成全你!”
再下一秒,呆呆姑娘就被凶神恶煞的柳云凡关进了茅房。
完了!玩笑开大发了!
呆呆姑娘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骨碌了几圈,好像嫌弃地上脏似的,赶忙站直了身子就开始扑打身上油亮的毛发。
完了完了!主子跟它来真的了!
走了几步,它苦恼的蹲在自己的小马桶上——在这里,它是它唯一的知己。
之前吵闹着不要用那袖珍小尿罐,现在倒好,它不得不住在它的袖珍小马桶上了。
“哎!不作就不会死!主子,我错了!”
过了一会儿,呆呆姑娘泪眼汪汪的望着紧闭的房门,“主子,我饿!好饿!”
又过了一会儿,呆呆姑娘的眼泪流了下来,“主子,我喜欢葡萄美酒夜光杯!真的!”
“啪嗒!”
泪珠子砸在了地上,呆呆姑娘再次模糊了视线,“主子,你放我出去好吗?我不给你画苍蝇了。”
可惜,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它静静的杵在那里,好像龇着呀咧着嘴冲它笑,冲它嘲笑!
呆呆姑娘愤恨的盯着它!
就是那扇门,将它关在这里,它是主子的帮凶,它比主子还要恶心!
“砰砰砰!”
呆呆姑娘扬起爪子狠狠的将门踹了三脚,想了想,又踹了三脚。
后面这三脚,它是透过一扇门在踹主子。
踹完了之后,它又颠颠儿的坐在了自己的袖珍小马桶上,暗自垂泪。
良久,呆呆姑娘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
它“嗖”的从马桶上坐起来,拿起小爪子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
那一把,就是将所有的委屈抹掉、所有的伤心抹掉、所有的后悔抹掉。
呆呆姑娘气愤道:“哼!主子,你不放呆呆出去,我大呆呆以后还要嘲笑你、讥笑你、讽刺你,不仅如此,我还要将那你那副恶心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