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她的身材很好。
身段玲珑,蛮腰纤细,倒像是二八少女,与她的声音很不匹配。
“你——”
柳云凡眯眯眼睛,定定的望着她,“你居然,一直都知道我想见你?”
“我当然知道!”
妇人的声音依旧冷清,她伫立在白纱账内,就像是一个冰雕,美是美,可就是冷的无法靠近。
“那么,您说让我死心又是何意?”
柳云凡又问。
“哼!”
妇人终于甩开了手臂,声音又冷清了几分。
“我只想警告你,在我这里,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所以,你不要妄想我会是你这一路前行的线索指引。”
“这是为什么?是你不肯说,还是不能说,又或是,没有必要说不屑于说?”
“呵呵!”
妇人冷笑了一声,又道:“我注定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一个对所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腿动作用的过客!而且,不喜欢的人,我是绝对不希望见到第二次!所以——”
她忽然变得暴怒了起来,柳云凡甚至能够感受到她青筋暴起的手臂,以及她越发狰狞的面颊。
“柳云凡,若是再让我见到你,我不敢保证我能够忍住不杀你!”
柳云凡一片愕然,甚至被她暴怒的气息吓得猛然踉跄了一步。
这位婆婆突然的转变,真的令人很难以理解。
走进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这里的冰冷与杀气。
可是现在,她终于知道那种冰冷与杀气来源于什么了——
这是一种仇恨的崛起,是一种仇恨的勃发,更是一种仇恨的迷茫升华……
“你要杀我?但是,能不能告诉我,我与你何冤何仇?”
柳云凡镇定了一下,缓缓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她深知,自己说话的时候,千万不可以太冲,否则,她什么东西都不会问出来!
“不是我们有冤仇,而是你本就该死!你是这风啸辰渊大陆中,最该死的一个人!”
妇人紧紧地攥起了拳头,恨不得将手指的骨头都捏碎。
她情绪波动的非常厉害,僵持了一会儿,她总算是压制住了那一刻的暴怒。
可是说出的话,仍旧是咬牙启齿的感觉。
“柳云凡,你知道你什么该死吗?”
雪白的纱帐,忽然像是被一阵风吹动,鼓出了一个诡异的大包。
可就是在掀开那一条缝的瞬间,它忽然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再次回归原位。
静止、再静止……
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变化过。
四周的空气,温度继续降低。
“因为,你的命运,就是死路一条,你带给身边人的东西,永远都只有灾难!所以,你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妇人的声音忽然间变的好阴森,好恐怖。
“你就是灾星的化身——这世间所有有野心的人,他们都想踩着你,一步登天!可是,你这个灾星,偏偏是要踩着别人的尸体,慢慢的登上那惶惶然的九重天——”
妇人忽然往前挪了一步,纱帐再次被她的戾气冲开又合上。
“柳云凡,这条路,会牺牲好多人……你说,不该死吗?”
柳云凡再次踉跄了一步,这妇人的话,真的太恐怖。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对她如此恨之入骨。
什么杀了她柳云凡?
她这样森然的话,比杀了她还要恐怖万分,令她难受万分。
婆婆这些对她恨入骨髓的话,让她想起了霓裳曾经说的话。
她说,她柳云凡是东方弗离的劫难,如果她不离开他,那么,终有一日她会葬送掉他的性命。
到今日,她知道原因了!
她也知道了
从东方弗离口中一直不能够知晓的原因——
她要走的路,是死路一条;
她要走的路,需要踩着别人的尸体前行;
她要走的路,需要用给身边亲近的人带来灾难作为代价!
呵呵!
她忽然在心底冷笑了气来。
这样的结论,真是可笑之极!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那条是什么路呢,她还处于迷茫与不知所措中呢,这妇人却已经将她那条既定道路上的艰难险阻都告诉她了!
说到底,妇人说的,不还是天意吗?
说到底,妇人说的,是再逼她往天意所指的路子上走——
因为,她不相信天意,她相信人定胜天。
因此,就算是真的走上了那条路,她也要极尽自己所有的努力,避免天意所指的一切灾难发生。这条路最终汇成一句话就是:非走不可!
“你告诉我这么多,可惜都不是我想知道的!我只想知道,你是谁?你为何知道这么多?”
柳云凡抬头,眼神中透出了凌厉。
此时此刻,对这个神秘的婆婆,她已经再无好感。
甚至,她已经将她列到了仇人的范畴。
但是,该问的话,还是要问;想知道的事情,还是要争取知道。
“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再对我这个老婆子纠缠不清,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提早让你结束那段死路!”
“好啊!我真想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模样!顺道,见识一下,今日究竟是不是我柳云凡的死期!”
话闭,柳云凡忽然冲向了那纱帐。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匕首忽然出窍,刺出寒风凛冽,直逼纱帐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