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外面北风呼呼,萧然的庭院中在这种阴冷的氛围中变得越发的凄凉。

树木枯枝惶惶,随风摇摆,孤苦伶仃。

半月当空,昏暗的微光缓缓飘落,映在地上,照的夜色亮堂了些。

风忽然间好像静止了,月儿四周,渐渐模糊了一层暗色晕圈,缱绻难安,孤独幽怨。

如此清闷的夜,似乎已经注定了当下的不平静魍。

那清冷无眠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梵音站在窗前,盯着那早已经光秃秃的树干,久久的凝视。

好像,那样的干枯晦色,将她带回了遥远的回忆檎。

到今日为止,已经是她离开扶月帝国两年多了。

秋冬交替,这种萧条,她也感受到了两次。

也唯有这一次,她望着那片凄然心境伤感。

恍恍惚惚中,眼前不再是昏暗的了,而是变成了一片的雪白。

皑皑的白雪,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

在那片皎洁之中,似乎有影子在晃动,晃动,一直晃动。

她看不清那影子的模样,依稀觉得,那是个男人,是个笑的很温柔的男人。

他在靠近,缓缓地靠近,向她张开了怀抱。

梵音像是着了魔一般,缓缓地伸手。

一刹那间,她心头生出了强烈的念头,她好像扑进那个陌生的却很温柔的怀抱。

“呼!”

一阵风忽然吹过,吹起了地上沉积的白雪,四散飘扬。

白雪随着风儿飞扬,化成了一面透不过视线的墙,然后缓缓地倒向了那个递给她温暖怀抱的影子。

顷刻间,他变成了白雪砌成的墙,与四周的白色浑然一体。

“轰!”

天地间的雪白陡然沉寂,像是被人关上了控制的开关。

眼前,骤然间再次变回了从前的昏暗。

窗外的树,还在风中孤独的感受着冷风的凉意。

“哎!”

梵音叹了口气,回神。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现那样的幻觉?现在才十月份,哪里这么快就有白雪呢?

还有,怎么还会有个陌生的男人?

难不成她想男人想疯了?

自己一定是觉得寂寞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哎!”

她的肩头,也传来了一阵叹息声。

呆呆姑娘蹲在那里,同她一样,盯着窗外久久凝视——

它其实什么都感受不到,它这副模样,不过是在装深沉而已。

呆呆姑娘觉得,适当的忧郁,可以表现出一个人对待这个世界的大彻大悟。

而它这个样子,正是表现出了它大呆呆对这个给它无尽美食的彩色世界的终极感悟。

“呆呆,你叹什么气?”

梵音扭头看看头,看到它站的笔直,眼睛直勾勾盯着外面的模样时,忽然“吭哧”一声笑了。

这肥球,这么一脸认真的模样着实滑稽。

呆呆抬头,神情更加凝重的盯着她,回答道:“蠢猪,我在感悟生命!”

“奥?”

梵音勾唇一笑,伸手轻轻弹了它一脑瓜崩道:“你感悟到什么了?说出来,让老娘听听你的觉悟。”

“这个……”

呆呆姑娘点着下巴想了好久,道:“蠢猪,你不觉得如果不是你让老子一路卖艺耗损肥肉,这四季轮回怎么会让老子失去从前妙曼的身姿?”

“噗!哈哈哈哈……就你以前肥肿的身材也叫妙曼身姿?哈哈……笑死老娘了……哈哈哈……我一直觉得你的身材像是屎壳郎滚的粪球,圆圆的,黑黑的……哈哈哈……”

梵音忽然大笑了起来,前仰后合,久久没有停止。

她左摇右摆的身子,终于将呆呆姑娘从肩膀上晃了下去。

它嫌恶的跳到桌上,盯着梵音来回晃动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瘪着嘴巴。

这头蠢猪,居然讲它大呆呆美妙的身材比作屎壳郎的粪球,真是太过分了!

它冲着她笑的一颤一颤的脊背,恨恨的磨着牙齿。

“喂!蠢猪,有这么好笑吗?”

呆呆姑娘掐着腰站着,终于忍不住开始控诉。

梵音不理,继续笑。

“喂!蠢猪,不许笑!老子保持以前妙曼的身材难道不行吗?”

梵音不理,还是笑。

“喂!蠢猪,你再笑……你再笑……老子不理你了!”

话闭,呆呆姑娘扭头,颠儿颠儿的爬到了**上,拽出自己的袖珍小被子。

躺下,连头一并掩了起来。

它不要跟这头蠢猪一般见识啊!

呆呆姑娘觉得,它家主子今天抽风了、犯癫狂了、有病了、没救了……

它大呆呆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回应。

所以,它果断明智的不要再去理啊,理啊!

呆呆姑娘嫌恶的闭上了眼睛,渐渐地意识飘远。

它没能看到,站在窗前的梵音,大笑着,大笑着,最后眼角流出了眼泪。

那不是笑出来的泪,而是痛出来的泪。

梵音不知道,为什么会笑的这么痛,为什么会笑的心好痛。

她的泪流的很凶,打湿了面颊,砸上了地面,溅起了泪花……

那阵痛,来的无缘无故,好像是某种恨意,更多的却是眷恋!

梵音只知道,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这样的没有来由的痛……

渐渐地她的笑声低了下去,她的身子也弯曲了下去——

她捂住脸,嘤嘤的哭泣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哭,想痛哭一场。

呆呆姑娘没有听到她的哭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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