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的四周,都已经裂缝了,虽然缝隙很小,只有线那么细。但是,这已经意味着,这木门就要被那病号服给撞垮了。
病号服铁了心要进来,这门堵是堵不住的。再说,我就算是堵住了这门,一直守到了天亮,等那病号服走了,我不也出不去吗?我为何不借病号服之手,让他把这道门给撞开呢?门要是被撞开了,我就有逃跑的机会了啊!
害怕是没有用的,我得冷静下来,想想对策。
阳台的那间小屋子里有些纸钱,也不知道那些纸钱,能不能帮我争取一点儿时间。
我去拿了一大捆纸钱在手里,然后还从病床上掰了一根锈断了的铁条下来。
我把病床移开了,那病号服还在撞门。
“哐当!”
门被撞开了,病号服堵在了门口,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注射器,然后用那对让人心慌的白眼球,死死地瞪着我。
病号服没有往里走,而是选择了堵在门口,他这是怕一进来,我就有逃跑的机会了。
“嗒……嗒……嗒……”
病号服进来了,他迈着步子,进了门,还随手把那木门给关上了。
“别过来!别过来!”
我用手里那根锈迹斑斑的铁棍,指着病号服,对着他威胁道。我这样的威胁,对于病号服来说,那是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的。
病号服还在继续往前,他的眼球是白的,因此看不出任何的神色。不过,我能看到他的眼角泛出了笑,那是狰狞的笑。
我赶紧把手里的那捆纸钱往天上一抛,纸钱便散落在了病房里。可是,病号服没有去捡那些纸钱。
病号服来了,向着我这边来了,我已经被他逼到了墙角。
“你是不是想要抽我的血?”我对着病号服问道。
病号服没有搭理我,而是直接用那只惨白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想要反抗,可全身都已经被吓软了,根本就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只能任着病号服,一点一点的,把那注射器的针头扎进我的胳膊,然后一点一点的,抽走我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