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钱元霸,陈平,林武志……李煜庞!入英祖殿!”
周凌天身躯骤然僵硬,刘恒四人沉默,李二愣怔之后,忽然挣脱了刘恒手掌,惊喜如狂,“是我,是我{然是我!”
在众人看来,两人都在两可之间,这时就取决于英祖殿里大人物们对二人喜恶,显然李二家对蝶花宗的渗透,起到了一定的影响。
“还是被他搏险成功了……”刘恒暗暗握紧拳头,有心想结果李二,可英祖殿里分明传出了力保他的信息,如今却是连动他都不可能了。
钱元霸冷哼一声,依旧一口唾沫直溅到李二的脸上,对这人厌恶到了极点,竟看也不看,扭头就朝英祖殿走去。
如今也只能这么恶心他一下了。
陈平也是二话不说,如同钱元霸般唾沫吐在李二脸上,紧步追去。刘恒也有心效仿,可这“百武风俗”未免有些低俗,他冷着脸转身就走。林武志耸耸肩,最终平静而去。
李二脸色大变,拼命擦拭脸庞,把脸擦得红肿依旧觉得止不住的恶心,羞怒怨毒看向四人背影,神情难看到了极点。转瞬却忽然笑了,十分得意,“这反而说明他们拿我没有办法,就是我赢了!”
想到自己完成了近乎不可能的事,距离梦想中的神异功法只有一步之遥了,他就内心火热,甚至格外兴奋。
“我如此煞费苦心,忍辱负重,那功法是我的!注定就是属于我的!”
他仰望那伟岸恢宏又肃穆庄重的英祖殿,紧追着跟了上去。
半步之差!
周凌天呆木半响,谁也不知道他是何心情,只见他慢慢放松身躯。仿佛正值英年却忽然有了老态,沉默着收回了那一步,又沉默着一路走了下去。
所有人人都有心安慰。可见到他的遭遇和现在这模样,都是忽然不知该说什么话好了。所以所过之处人人都自发为他让开了一条路。拍拍他的肩膀,跟在他身后顺着原路下山。
这群失败的人群,寂静山林没有人鄙夷他们,他们自己也没见到多少失落神情,平静而沉默,甚至渐渐昂起了脑袋。
他们失败得并不丢人,尤其这一场战胜自己的战争,坚持到现在的每一个人。都是胜者。
这次所见,所闻,还有心境的升华,让众人短时间里身心都得到了一次极好的成长,收获已经足够了。
张云允伸着螓首目送魔王的背影走入英祖殿,心里怅然若失,默默嘟哝了句,“这次不告而别,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要是经年后再遇,早已成为大人物的你也不知还会不会认得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张云允呢?”
她忽然灿烂一笑。潇洒转身,劲美长腿快步跟上了骄傲下山的人群,只留下幽香和长辫在身后飞扬舞动。也慢慢远去了。
深夜英祖殿灯火长明,空旷高广的殿内极为敞亮,仿佛除了烛火,还有不知名的神光。空气中弥漫着养神香的味道,使人踏足进来,心境忽然变得空灵澄净,也仿佛多了种虔诚和安宁。
大殿尽头高处,是一尊徐徐入神的金身神像,是个长须英眉的老者身穿长袍武身。虚抱盘膝而坐。神像高高在上如同神祗,伟岸英武。却又隐隐散发着高深莫测的武道意蕴,那种莫名威压。竟让人不敢多看,莫名心生敬畏。
“这想必就是蝶花宗立派祖师的神像了,想必当年也是叱姹江湖风云的一代豪杰,不知这神像有他生前的几分神韵?”刘恒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低头继续朝前走。
“神像边放着个空的紫金蒲团,不知是何意喻?”
这一点有些古怪,让刘恒心里涌现一丝好奇,却只能留在心底。神像和蒲团之下,是如林般密集的祀碑,应该是历代对蝶花宗有大功绩的人物牌位,再下面,就是三个盘膝而坐的活人了。
居中那位,看似中年妇人,头顶金冠,眉心有明珠一点,模样美得不可方物,但打扮却气派非凡,颇有种久居人上的雍容贵气,应该是蝶花宗当代掌门。
左首是个白发扎髻极为考究的老妇,看似七十开外,却鹤发童颜面色红润,目如双鱼却炯炯有神,浑身气血波动稍微泄露些许,都让人感到心惊肉跳,显然境界极为高深,是实力恐怖的人物。
只是不知她在蝶花宗是何身份。
右首则是个白眉方脸的老者,颌下五缕美髯过胸,身着精美大袍盘膝而坐,看着就是非凡人物,可身上却没有透出丝毫气息,仿佛凡间普通老者一样。
当五人走到近前,这三位纷纷睁眼,朝他们细细打量。
不知道别人什么感觉,刘恒忽然感到六道如火炬般的目光将他自上而下看个通透,仿佛藏不下任何秘密般。尤其右首那老者,目光更是凌厉逼人,如宝刀透体,不由得心惊。
这看上去最普通的老者,实力竟比其余两女更强,跟蛮厨子甚或周游老先生不相上下!
霸主!
毋庸置疑,老者才是这次招徒的正主!
那种目光注视散发的威压,让众人心里一悸,肆无忌惮如钱元霸也变得拘谨起来,和其他人一起纷纷低头,朝三人抱拳行大礼,僵在那里不敢乱动。
“晚辈(刘恒、钱元霸、陈平、林武志、李煜庞),拜见蝶花宗三位前辈!”
“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左首传来苍老却温润的声音,是那个雍容老妇人出声了,“屠长老这次定能寻到佳徒。”
居中的蝶花宗掌门,声音微带磁性的好听声音,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