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知秦长武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我练这套《流云赶月棍法》数十年,同境界能胜过我的都不多,一个毛孩子,才练武一个月,还资质拙劣,竟能在我棍法下坚持这么长时间,究竟是什么奇遇,如此神奇?”
只要到他手里,他一样能突飞猛进,铸就枭雄人生!
他心头更加火热起来,“机遇就在我眼前,简直是送给我的,我一定要得到!”
“别急,跳s退……就是现在!”
随着老鬼激动高喊,刘恒精神为之一振,知道反败为胜的机会到了,他毫不犹豫猛力前踏。
靠山崩!
这不是棍法的破绽,也不是秦长武的疏漏,仅仅是长棍力尽变招的瞬间,秦长武万万没料到,刘恒会如此突兀而生猛的反攻了一招!
来势如此凶猛!
好在他经验老辣,及时后撤,举棍横挡!
长棍弯曲得几乎贴在秦长武胸口,像是随时要折断,但刘恒的犀利反击,依旧被险险挡住!
力尽之时,刘恒脸色大变,他唯一学会的一招攻击招式,面对林浩云和秦衣鹤无往不利,但对上秦长武,显然还不够!
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
这一瞬间他都难免心生慌乱,不知所措,“没办法,果然还是要输么?”
“再来!”老鬼却厉喝。
再来?
刘恒猛地惊醒,再度鼓动浑身热血,沉喝声中,再拼尽全力朝前踏下一步,“再来!”
靠山崩!
啪啦!
秦长武长棍率先折断,刘恒左肩猛撞在秦长武胸口,如同撞到铁板,秦长武竟纹丝不动,刘恒反而肩膀大痛,像是被反震碎裂!
“还是,不行么?”
“再来!”
再来!
刘恒也拼出一股子狠劲,咬牙忍痛,稳住身形,不退反进!
依旧……靠山崩!
同样的位置,冲撞之力似乎更大了一点,秦长武那铁板般的胸口终是一软,邦邦邦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难以置信地望向刘恒。
除了躲避,就只懂得一撞,如此毫无技艺可言,只称得上鲁莽的对战,他居然也输了一招?
一招后,刘恒努力平静呼吸,站直身躯,不再动手,仰头凝视不远处的秦长武,“看来,师傅已经没什么可以教我的了。”
在街角偷看的钱留真和周凌两人,本以为是怎么看师傅秦长武大发神威,教训逆徒的场面,此刻早已呆了。那个他们背后嘲笑,每天只懂得扎马步的穷呆子,只用了一个月,便能和他们心目中最强的师傅,斗个旗鼓相当!
看着这和师傅傲然对立的身影,回想自己曾经的嘲笑,钱留真只觉得羞愧至极,自觉聪明的他,和这个他眼中的穷呆子相比,更像个白痴。而周凌的眼睛却明亮得吓人,那个天天在角落扎马步的身影,在他心里越来越深刻,无数观念,因此颠覆。
甚至从这一刻,他想要追逐的目标都悄然转变,暗暗下定了决心,从今往后他也要努力,要像那样刻苦的修炼,也会有一天,能变得和他一样强!
“狂妄!”
身后一声尖喝,刘恒刚要回头,后腰骤然剧痛,他被打得前踏两步,才听脚边叮当声响,一枚铜钱滚落。
忍着痛撑住身子,他缓缓扭头朝后看去,本是淡淡对视,还想动手偷袭的秦衣鹤突地一僵,俏脸瞬时煞白,竟然心生害怕,不敢再动,快步跑到秦长武身后才觉得略微放心。
“哈{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的确不配教你了。”秦长武护住秦衣鹤,苦笑出声。
此刻两人,都明白对方绝对是劲敌,再打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却没必要打到那种程度。于是借着都受了伤的机会,各自戒备,不约而同地理智停手,都生出结束此事的心。
刘恒抱拳道:“还想告诉师傅,秦师姐后来又收过我一百两银子,教了我一手练瞎双眼的‘绝技’。”
虽然秦衣鹤是个女子,他不愿亲自动手,但如此刻薄势利,下手又阴又毒,不给她点教训,刘恒心里会憋得难受。
刘恒突然提起的事,让秦长武瞳孔猛缩,明白了刘恒的意思,是不满意他护住偷袭的秦衣鹤,除非他动手惩罚,否则便要结仇了。
“孽徒!”秦长武猛地厉喝一声,瞪眼怒视秦衣鹤,二话不说一巴掌重重扇过去,“你竟背着我如此为非作歹,小小年纪心狠毒辣,还趁机偷袭,害我被人笑话管教无方!”
“爹!”秦衣鹤捂着红肿的脸蛋,突然被打懵了。
秦长武却不理她,偷瞥刘恒,但见刘恒依旧抱拳做礼,没有回应,顿时心里一叹,知道刘恒还不满意,只能狠下心去,一棍骤然挥去。
啪啦!
“爹你!啊!”
秦衣鹤惨叫了一声,被砸得软倒在地,双臂已然无力垂下,剧痛伴随惊愕,哭得梨花带雨,无尽委屈。
“今天打断你的双手,让你牢牢记住这教训!”
刘恒终于直起腰,淡声道:“秦师傅慢走。”
师傅,秦师傅,一字之别,却让秦长武明白,从此以后,二人再无瓜葛。
这小子已经迅速成长到连他都忌惮的程度,退让到这一步能讲和,说明他还念及曾经师徒一场的旧情,是个有仁有义的人。只怪开始看走了眼,他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