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
余兴舟错愕,见到掌门与师父等人望向蝶花宗后山那无尽怨恨和愤怒的眼神,他渐渐回味了过来。
隐脉那位霸主,屠魔?
“你不想想,凭那小子的年纪,才修行了多久,怎能有这份武道水准?”他师父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能有今日之胜,无非是那老不死在背后苦心专研我《化蝶刀法》的结果,那小子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余兴舟回想着今日的惨败,一幕幕回放,渐渐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本就觉得奇怪,那小子在自己的猛攻下为什么还能一直保持镇定,而且招式抵挡起来近乎滴水不漏,这本就不该是同辈人应有的水准,如今终于想明白了。
“真是为了取胜,不择手段啊……”他忍不住感慨,躁动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所以,这一败不要放在心上。”掌门师伯终于出声,声音平和,“之前总以为这只是小辈之争,所以我们没有插手,如今看来,是我们想错了。这毕竟不只是新秀大比,更是武统之争,本就容不得丝毫温情,既然对方如此下作,那就怪不得我们也插手了。”
余兴舟低下头去,半响才放下心头骄傲,抱拳道:“全凭师父和诸位师叔伯做主。”
他告诉自己,这不只是同辈比试,而是武统之争了!
“今夜回去我们就群策群力,等你把新的套路彻底吃透,看他们还能怎么办?”师父冷笑连连,“霸主又如何,我们一代代完善的《化蝶刀法》本就优于他《解蝶刀法》,任他怎么专研,又岂能逆天改命?”
“除非他将整个《解蝶刀法》都改了。”一位师叔忽然插嘴,与诸位长辈相视间呵呵一笑,“那样倒好了,胜负不言而喻。”
这一败的影响经此之后,已经全部淡去,诸位师叔伯的意志依旧坚定,对将来的胜负充满信心。
余兴舟同样如此,只是站在那里总会不自知的失神,脑海里不断回想最后落败那一刀。
这一招,该怎么去化解?
他想了一遍又一遍,所有招式飞快组合,却总不能让自己满意,不由得心生敬佩,“这或许就是霸主的武道境界吧?的确不是现在的我能够抗衡的,想必师父和师叔伯他们,肯定能想出最好的破解方法。”
没有败在刘恒的手上,而是败在那位霸主背后的算计里,这结果就不那么让他难以接受了。
“或许是因为功法的缘故吧。”他想起当时刘恒说这话的淡然表情,立刻又有些恨得牙痒痒,“不就是有个好师父吗,全凭你自己,有什么可得意的?”
要不是背后有霸主师父在指点,你凭什么能赢?
这么想着,他对几天后的再度交手,忽然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余兴舟竟然也败了?”
这一败是如此的让人措不及防,让无数人吃惊不已,因为谁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完全反过来了!
而且人们怎么想,都觉得余兴舟最后败得很古怪。那隐脉真传前面支撑得如此辛苦,最后竟然只用三招就轻易取胜,这让人怎么想得通?
“师姐,那个隐脉真传真有这么强吗?”
李秀真满目不可思议地震惊,呐呐失声,刘恒今天的表现,无疑给了她巨大的震撼。一个本以为和自己差不多的隐脉真传,原来,原来已经和她不在同一个层次了,而是师姐那样的天才!
她却没有见到,华景秀眼中的惊异之色已经渐渐淡去,最后满是失望,幽然叹息,“可惜了。”
“师姐,可惜什么?”李秀真愕然望去,忽然像是明白过来,兴奋道:“难道师姐是说,这一战他也作假了?”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凭真本事,那小子怎么可能是余兴舟的对手?
华景秀摇摇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并非作假,但这也不是他本身的实力。”
李秀真懵了,有些无法理解师姐是什么意思,只见师姐朝后山方向深深望了一眼,意味难明地喃喃道:“长老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深意?”
长老?
后山长老,屠魔屠长老?
李秀真隐隐明白过来,却又更不明白了。
“武统之争。”一位宗门的长老面对后辈们的疑惑,意味深长地道。
另一个宗门有长老也在感慨,“涉及武统之争,果然残酷,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哗然之后,关于这古怪胜负的“真相”迅速流传开来,让无数人恍然大悟,却没有人敢过多议论了,连长辈们也不愿深谈。
原来涉及蝶刀宗与上宗隐脉之间的武统之争,层次太高,已经远超寻常人能够置喙的层次,还是少插嘴的好。
只是看向刘恒的背影,意味复杂的目光是越来越多了,人们都在猜测,隐脉屠长老将这小子这么推出来,到底为了什么?
刘恒依旧在观战,胜者战完,败者对战,每每见到招式的新奇运用,都不禁在心里惊叹叫好。
“难怪这么多武者嗜战,只有不断交手才能明白自己的弱点,才能在生死关头得到突破,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刘恒回想血脉印记里的画面,那位霸主毕生数不清的战斗,忽然有了明悟。
每一个强者,都是历经激战才能磨砺出来的。
这过程如同磨剑,越是磨砺,才越能露出绝世锋芒。
他暗暗想着,发觉像自己现在的情况,也愈发需要和更多人真正交手,才能得到升华,“或许这次新秀大比,我能得到的收获会比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