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刘衡顿时怒视向他,只觉他这么插口实在无礼,何伯和刘恒也是皱眉。不过刘恒只当没听到一般,看也没看那边,依旧在劝刘衡,“我毕竟和你不同,有些机缘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机缘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好,咱们不能考虑其中,所以对你而言,弃文从武绝不是什么好选择。如果你想要报仇,就好好读书,好歹如今已经有了一些积累,然后咱们用功修行,我和何伯必然全力助你,十年之后,未尝不能如愿。”
在望原寨,刘衡已经启蒙,这三年虽说疲于奔波与躲藏,但何伯也在尽力为他找了书来,让他没有断了修行。加上刘衡天资也算优秀,以何伯的说法,他如今学问不差,估计勉强能够开窍了。
也就是说一旦得到开窍丹药,刘衡就能成为士子,等到将来有了刘恒丰厚身家的资助,顶多十年,恐怕离学士境都不远了。
所以弃文从武这种念头,在刘恒看来不过是他的一时冲动而已,并非最适合他的路,自然要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呵!”
见到自己插话后刘恒竟毫不理会,吕十三心中更是不爽,冷笑道:“听你这话,敢情武师学士都不放在眼里,或者三十岁成武师,或是十年成学士是吧?不说别的,阁下这口气真真是越来越大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不敢当,免贵姓金,无非一乡野村夫罢了。”刘恒看他一眼,淡淡回应道。
“哟哟,何伯如此谦逊了?”吕十三啧啧有声,“尊驾这么大本事,不如来我吕家,我吕家正缺一位这样的供奉。不说多的,若是你真能十多年里教出一位学士或是士子,我吕家必奉你为上宾,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如若只是信口雌黄,不能做到,那么必叫你生不如死,如何?”
“你!”何伯一听,怒容浮现,却被刘恒按了下来,定定望向他,“我和弟弟在这里说话,并没有碍着兄台什么事吧,兄台何至于如此?”
“是没碍着我什么事,可我这人有个毛病。”吕十三眯眼,“就是听不得有人吹牛,装腔作势,实则不过一个废物。你要吹牛也行,最好赶紧滚,别让我再听到,否则别怪我给你点教训。”
“兄台好霸气。”刘恒淡淡一笑,“可是来我等乡野村夫面前张狂算什么本事,兄台若是真有本事,何不去和三大家或朝廷评评理?”
“你!”
吕十三勃然大怒,这是直接戳到了他的痛脚,“你简直找死!绿儿,给我赏他两个大嘴巴,要敢再闹,就打断他双手双脚,然后再把他扔到乱葬岗去,我看看他还敢不敢嘴痒!”
“是。”相伴的娇媚姬妾娇声应诺,翻手就是一巴掌朝刘恒隔空打来,那掌劲破空而至,竟也是武夫境强者。
一言不合就动手,何伯和刘恒见状面色骤冷,何伯当即想要出手,却被刘恒挡住。在对面看来,两人仿佛被吓傻了,毫无动静,眼见这一巴掌就要打在刘恒脸上,都是晒然嗤笑,
可是掌劲到了近前时,刘恒有了动作,他只是不紧不慢伸出手中竹筷,朝这掌劲轻轻一点,竟就将掌劲完全破去。破碎掌劲掀起的气浪,也被刘恒一挥袖,就此化去无踪,连酒杯里都没有掀起丁点涟漪。
这一幕,看得对面鸦雀无声,突兀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吕十三不自知地喉咙滚动,有冷汗浮现额头,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撞上了铁板!
高手!
竟然真是高手!
等到刘恒冷冷望来,那锐利目光一落下,吕十三忽然就觉得遍体生寒,如坠冰窖。这目光十分可怕,单是这么一对视,居然就让他有种双目被刺伤的感觉,莫名生出恐惧。
“绝对凝练出了意志,谁能想到一个看着如此不起眼的人物,竟是如此强者!”吕十三惊悸惶恐,鼓起勇气想说什么,偏偏嘴唇直打哆嗦,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更别说吐字说话了。
“兄台,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刘恒淡淡问道。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既然知道撞上铁板,就该有撞上铁板的明悟,不受点教训怎么行?
给他选择自己动手还是刘恒动手的权力,这已经是极为仁慈的了。
“这位小兄弟,小十三他不懂事,得罪了小兄弟,我在这里替他向你道个歉,还望小兄弟大人有大量,给我个面子,饶过他这一回怎么样?”旁边中年人见机不对,当即开口劝道。
刘恒看向他,“这位老兄说得轻巧,做错了事岂能不付出点代价,在我看来,还是让他长点记性的好。”
可是掌劲到了近前时,刘恒有了动作,他只是不紧不慢伸出手中竹筷,朝这掌劲轻轻一点,竟就将掌劲完全破去。破碎掌劲掀起的气浪,也被刘恒一挥袖,就此化去无踪,连酒杯里都没有掀起丁点涟漪。
这一幕,看得对面鸦雀无声,突兀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吕十三不自知地喉咙滚动,有冷汗浮现额头,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撞上了铁板!
高手!
竟然真是高手!
等到刘恒冷冷望来,那锐利目光一落下,吕十三忽然就觉得遍体生寒,如坠冰窖。这目光十分可怕,单是这么一对视,居然就让他有种双目被刺伤的感觉,莫名生出恐惧。
“绝对凝练出了意志,谁能想到一个看着如此不起眼的人物,竟是如此强者!”吕十三惊悸惶恐,鼓起勇气想说什么,偏偏嘴唇直打哆嗦,根本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