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非要撕破脸吗?”
小禄奴和吉斯尔也是脸色狂变,当即斥喝开来。
秃噜神情很快平复下来,阻止了两人,才朝刘恒冷着脸道:“金将军,咱们在宗童城都是外来客,大夏和北胡不管怎么说,也算很有渊源。你真想继续闹下去,让灵原人、大燕人、百武人等等这些人看我们的笑话吗?”
“说的有点道理。”刘恒开口,让秃噜脸色稍霁,谁知又听他道:“可这就要问秃噜王子了,之前去委托绝杀盟刺杀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自己说的这些话?”
秃噜目光倏然绽出慑人的光芒,“金将军,你胃口太大了,不怕噎死吗?”
刘恒失笑,“我的胃口有多大,不试过怎么知道?秃噜王子,是你自己出来,还是等我进去?”
“狂妄!”
赵家宅院中当即鼓噪起来,有人喝骂,有人冷笑,有人索性自告奋勇,“王子,我愿为王子取他头颅!”
“王子威仪,岂能被一个狂徒折辱?还请两位祭司为我们加持!”
……
无数人大声请战,声势如潮,足以震慑人心。
秃噜借刘恒的刀杀了身为刺头的斯图、赵八吉两人,果然对其他人起到了极大的威慑效果,人心大定,再无异乱。
得见此景,如小禄奴、吉斯尔之流,对秃噜的手腕更加佩服,秃噜脸色也由阴转晴,显然因为刘恒弄糟了的心情已然大为好转。
“诸位勇士的心意,我心领了。”他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这才故作凝重地道:“只是如今在这宗童城,相比那些大盟,我们势单力孤,与大盟结仇不啻于以卵击石。虽然勇气可嘉,外人却只会耻笑我们北胡人有勇无谋,除此之外再没别的用处。而眼前金来,看似一个人,背后却站着方圆盟那样的大盟,是以我并非惧怕他,而是给他身后方圆盟一个面子罢了。”
听他这么说,吉斯尔立时会意,刻意扬声道:“无非一个跳梁小丑罢了,王子真理会他,才是自降身价,尤为不智。”
无需吉斯尔暗中示意,小禄奴也大声道:“相比这挑梁小丑,咱们更该提防的还是方圆盟,因为这很可能就是他们设下的陷阱。一旦我们动了这小丑,方圆盟说不定就会抓住这个理由攻伐我们,这才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三人连说了三通大道理,直让其余众人小小骚动后,纷纷献上赞美之词。
“王子果然高瞻远瞩,我们远远不及。”
“吉斯尔祭祀说的太对了,这小丑是什么身份,岂能让王子屈尊降贵去理会他?”
“正如小禄奴祭祀说的一样,这显然是方圆盟设下的陷阱,咱们绝不能上当!”
好一番奉承之后,才有人疑虑出声,“只是,咱们就这么不管,任由他在外面叫战吗?要是被人传出去,是否会让别人笑话咱们?”
“一直让他堵在门外,我们倒无所谓,就怕有损王子的威严啊……”
小禄奴和吉斯尔也犹疑起来,唯有秃噜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回首和门外的刘恒对视一阵,忽而淡笑,“关门。”
“王子……”
有人迷惑不解,吉斯尔却已恍然,笑骂道:“没听到王子命令吗,该去关门了。”
这时小禄奴虽然还有些疑惑,得了吉斯尔眨眼示意,索性直接附和道:“王子运筹帷幄,心中早有妙计,叫你们关门就关门,没听到吗?还是也不想听王子的命令了?”
就在门边的数人闻言,心头凛然。有斯图和赵八吉的教训在前,他们哪还敢戴上这样一顶帽子,自是忙不迭地连声应诺,急忙合力把宅门关上了。
刘恒皱了皱眉,刀柄握紧,复又松开。
因为护院的阵法还在,单凭他明面上的战力根本破不开,费尽全力也只是做无用功。他不是没有破开阵法的手段,可是只为了破除一个阵法就动用泥猴,怎么算都不值得,他才放弃了破门的打算,按耐下来。
“想要维持这样的护院阵法,一个时辰至少消耗一枚玉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任由对面宅门合拢,他安坐在赤鬃金狮背上,居然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身为堵门的一方,刘恒自然一点都不心急。
“呸!”
“什么玩意儿!”
隔着渐渐合拢的宅门,见到摆出这副模样的刘恒,不少北胡人当场唾骂开来,“只因仗着有方圆盟撑腰,他才敢这么嚣张,要是离开了方圆盟,他还算什么东西?”
“看他那样子,实在讨打!”
“王子,还是尽快想办法把他打发了吧,这么被人堵着门,叫全城天才怎么看我们?”
“稍安勿躁,诸位勇士,稍安勿躁。”吉斯尔笑吟吟地安抚众人,示意他们看向不急不缓走入庭院的秃噜王子,“收拾一个狐假虎威的小丑,怎能难得倒我们王子?反正现在关起门来,眼不见心不烦,也好,你们安心等着看戏就行了。”
不得不说,秃噜那沉稳的神色,的确有安定人心的神效,人群再无骚乱,相互谈笑几句,这就各自散去了。
等目送所有人散去后,小禄奴和吉斯尔面面相觑,发现对方都带着一抹忧色,不由相视苦笑。
他们自然知道这事,远没有他们表现得这么无关紧要。被一个人堵住宅门,时间越长,嘲笑他们的人就越多,若不早早解决,他们在宗童城很可能就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了。
偏偏他们拿这个不知